“然后你就告诉她了?”谢折渊听着听着问了一句。

宋清越点了点头，“我不告诉她又能怎么办呢，只有她能帮我了。”

谢折渊心下了然，看来这个江晚吟就是江随了。

“她怎么告诉你的。”谢折渊问。

“她就告诉我如果要解除这个，要么注射另一种药物，但另一种药有副作用，会让她忘记一些东西，要么就是......”宋清越说着说着停住了。

“就是什么?”裴烬看着他问。

宋清越一咬牙，闭了闭眼说，“要么就是让下药的那个人彻底死了，以绝后患，她就能清醒过来。”

谢折渊玩味的勾了勾唇:“所以你杀了李兴阳?”

“不不不不，我没有我没有！”宋清越连忙否认了一连串，要不是手腕被固定在面前的手铐里，估计此刻都要摇出残影来了。

“我是动过这个念头...但我有贼心没贼胆啊，”宋清越苦笑着说，“就算琴琴醒过来，我也不想让我...手上沾了人命。”

裴烬仔仔细细的看了他半天，确定他真的没有说谎。

“你还知道什么别的吗？”谢折渊又问。

宋清越仔细的思考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说:“真不知道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不过后来我倒经常看到江晚吟来医院找陈淮年，两个人似乎关系不一般.....这个整个医院都知道的，你们去问随便一个人都能问到，经常有个漂亮小姑娘去找胸外科主任陈淮年。”

裴烬温和的笑了笑:“好，我知道了，如果你后续有了什么线索，欢迎随时与我联系，这是我的电话。”

说着他起身从衣服口袋摸出一张薄薄的卡片放到了他面前，谢折渊看着似乎像人类用的名片。

他挑了挑眉，没忍住发问:“你还有这种东西?”

裴烬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在人间有个身份才能更合理一点，不然会处处受限。”

谢折渊想了想也是，不过他以前从不在意，毕竟他不需要经常用到人类的身份，最多也就是和沈明霁他们出去吃饭的时候为了正常一点会化用一副人类的皮囊。

裴烬走出问询室，和站在一旁的郑警官交代了一些事后，并肩和谢折渊往外走。

谢折渊眯了眯眼，伸了个懒腰说:“看来裴局真该好好清理门户了啊。”

“我对她...确实了解不多。”裴烬没有反驳，低声说。

谢折渊闻言有些诧异的偏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想到裴烬会说出这种话。

“你.....”

你还真是个好老板啊。

不过这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

裴烬接起电话，听着听着神情忽的严肃起来，和谢折渊对视一眼后，又对着话筒说:“好了，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怎么了？”挂了电话后谢折渊连忙开口问。

“李昭打电话说发现了一些可能和李兴阳的死有关的事。”裴烬大步往前走着。

谢折渊也立刻严肃起来，跟上他的步伐。

两个人眨眼间消失在警局的走廊尽头，下一秒又出现在了李昭说的地方。

谢折渊抬头看了一眼，光从外表看起只能看出是个普通的私立医院，挂着个白底红字的牌子写着“平安医院”

医院不算旧，反倒是这条巷子有些陈年的颓废感。

隐藏在居民巷中的私立医院，裴烬和谢折渊对视一眼，并肩走了进去。

掀开一楼的帘子，大厅中间就站着个警察，正在对前台问话，看见他们两个进来后，礼貌的打了个招呼说:“李队在楼上。”

“嗯。”裴烬点了点头，抬脚往楼上走去。

这医院没有电梯，从外部看来似乎有四五层高，他也不知道李昭在哪一层，只能顺着往上走。

二层比一层要大很多，还有抽血处，化验处等等，这样看起来是个挺正规的地方。

“这里发生什么了吗？”谢折渊边往上走边问。

裴烬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李昭在电话里没说太细，只是推测和黑市可能有关系。”

黑市....

又是黑市，这个黑市在人间到底是什么存在。

一直走到了四层，他们才看到李昭带着蓝色医用口罩，全副武装的站在一个病床前，身旁有几个警察正在四下查看，边用本子相机记录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