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可桑:“睡多了。”
解言:“……”
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人,付可桑看了眼吊着的葡萄糖,又检查了下他的身体状况。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付可桑问。
解言垂下眼皮,仿佛念出那个名字都能让他胃里再翻江倒海一遍。
“关之舟。”他说,“他给我打了个什么诱导剂,想……上我。”
付可桑蹙眉骂道:“疯子。”
解言闭眼,又慢慢地睁开,盯着床边的白月季。
“我已经通知警方了,他们过一会儿会来找你问话。先不说强.奸未遂,光是使用非法药物就够他吃好几年牢饭的。”付可桑说,“不过你放心,虽然是非法药物,但是好好治疗对身体影响不大。”
“嗯。”
付可桑:“还有个事,最近注意点,发情期可能快来了。经过这次药物干扰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先住院观察一周,如果这一周内发情期都没来的话,回家你自己多小心点。”
“好,我知道了。”解言说,“这花是你们医院标配吗?”
付可桑:“不是,宋记深给你带的。”
解言怔怔地将视线移向他。
付可桑:“这两天他几乎住在医院了,吃在这睡也在这,唯一一次出去就是给你买这束花,说什么觉得你醒来后看到应该会心情好点。”
“你呢,对他什么想法?”
解言蜷了下手指:“我不知道。”
付可桑扫了他一眼:“那我看他有机会。”
解言:“……怎么说?”
付可桑:“猜的。”
解言:“……”
——
解言躺在医院的这几天,宁近夏和唐江提着水果来看他。
宁近夏还捧了一束向日葵来,和那些白月季一并插到了一起。
解言:“这季节还有向日葵?”
宁近夏:“这几株都是最迟开的那一拨了,算为你开的。”
解言:“那挺荣幸。”
宁近夏听了事情的经过结果,接着病房那一天里全是她的脏话。
好在宋记深给他安排的单人病房,隔音不扰民。
解舒得知出事后也来探病了。
解言看着她手中素净的百合花问:“你们alpha探病都爱送花吗?”
坐在沙发的宋记深闻言抬头,跟解舒对视上后,互相简单点了个头打招呼。
玻璃花瓶插不下了,解舒将花束随意地立在床头柜上说:“可以开个花店了哥。”
解言听到她这声“哥”有些意外,但没表现在脸上:“开,你出钱。”
解舒笑道:“出,亏本算我的。”
解舒工作忙,聊了没一会儿心意送到便走了。
解言正思考怎么处理这些花,就听宋记深说:“早知道她们要送花,我就不送了。”
解言:“……”
哪来的宋黛玉?
解言无奈地笑了一下叫他:“宋记深。”
宋记深:“嗯,我在。”
解言:“把向日葵和百合送回家让小汪养着吧。”
宋记深:“月季呢?”
解言:“留在这,出院的时候再带回去。”
宋记深点头:“好。”
意料之外也意料之中,贺笠轩从百忙之中抽出空闲也跑来看解言——好吧说白了是工作累得实在受不了了借解言住院的事请到了假。
贺笠轩给解言发过消息确认人没在睡觉,开门就:“当当当当,想我了吗言言——宋,宋总好。”
正在喂解言吃苹果的宋记深:“你好。”
贺笠轩微笑着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解言:“没打扰,过来坐吧。”
贺笠轩挪到床的另一边拉出了个凳子坐下,将提着的袋子放在地上,边摘口罩帽子边说:“给你带了些维生素和面膜,都是我平时用的那些牌子,效果扛扛的。”
解言:“谢了——”被塞了一块苹果。
贺笠轩:“哎什么意思,说谢谢多生分啊。”
解言嚼着果肉来不及应他,只是点头。
宋记深将果盘收起,去卫生间洗手,贺笠轩便问:“你金主怎么在这?医院play?”
解言无语地睨了他一眼,附和道:“对,他扮医生我扮病人,刺激吗?”
贺笠轩竖起大姆指:“会玩。”
宋记深出来后就默默地坐到沙发上看文件,贺笠轩跟解言吐嘈:“你不知道,最近我不是要开演唱会嘛,年前年后各三场,老邓让我去客串几个综艺好好宣传一下,拜托,我排练都忙不过来!老邓真的有把我当人看吗?”
“还有那部戏也是,我身上一个演戏细胞都没有,那个角色居然有一场哭戏,我当时憋了半天都憋不出一点泪花,最后还是摔了一跤给疼哭的!”
解言安慰道:“没事,歌手不看演技。”
贺笠轩:“粉丝们想看啊,他们说是我演的就算是屎他们都蘸醋吃了。”
解言忍俊不禁。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儿,贺笠轩的手机传来了消息提示音,他看了眼手机说:“啊都这个点了,我先走了,挂了这家医院的号得去看个病。”
解言看他风风火火地戴上帽子口罩:“你怎么了?”
贺笠轩:“没多大事,就是发情期推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