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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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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说没有工作之外的感情,挫伤他的男性魅力所以生气了?

他怎么这么容易生气?

搞不清状况,话头又在他那儿,林抒宜腹诽着,硬着头皮等他下文,几秒后听他说,“知道了。”

从超市出来赶上日落。

车辆在高架桥上疾驰而过,远处是亮橘色天幕,河岸波光连成线,细细一束银河。

傅斯屿没开导航,也没放任何歌曲,车内弥漫低气压。尴尬沉闷的安静下,林抒宜戴上耳机,单曲循环My Jinji.

慵懒轻柔的旋律,电子音轻盈如蝴蝶振翅。日落很美,也总有无人分享的时刻,音乐自成宇宙,将她稳稳托举。

一小时后两人到达别墅。

苏式园林风的房子,上下两层。这儿距离国际机场不远,应该是傅斯屿常歇脚的住所。

一二楼房间不少,傅斯屿主要带她熟悉二楼的主卧、洗漱间和衣帽间,哪些由她负责添补,哪些不能翻。又带她在一楼转了圈,随后把助理推给她,“有需要的东西让刘助去办。”

“上次去公司领我进办公室那位吗?”

“对。”

新房乔迁这顿饭,只要展示两人做好同居准备,东西备齐就行了。

常用物品都摆放好,剩下的当季衣服、包包和化妆品之类的,林抒宜准备按照租房那一套列个表给刘助理,直接复制粘贴,到时候傅斯屿爸妈问起来她也熟悉,有备无患。

刘助理很快通过她的好友申请,短暂交涉后林抒宜收到杨帆消息,问她怎么还不回来,她还一小时就下班,要不要一起去吃夜宵。

今天这一遭走下来,林抒宜确实想喝点酒跟人唠两句,回了句等你,一抬头,又瞥见傅斯屿在窗边接电话。

“傅总,没什么事我先走啦?”她踱过去。

这边,傅斯屿刚将话筒偏到一侧,男声咋咋呼呼从手机传来,“什么鬼,你房间为什么会有女人的声音?不会是你找来演戏那个吧。我听傅叔叔说了啊,说你俩感情好着呢,准备今年就结婚!傅总你可悠着点演,太用力了小心翻车,你爹这身体可经不住折腾。”

傅斯屿懒得理他,“我晚上没空,下次再聚。”

“去哪啊?”徐岁榕用力按下车喇叭,“我这刚回来,就在你家楼下呢,我上来了,给我开个门。”

窗外很突兀一声车喇叭响,傅斯屿掀开窗帘,林抒宜透过缝隙,看见车上走下来一个男人。

短夹克配皮靴,身材高挑,面庞年轻俊朗,摘下墨镜大咧咧朝他们所在的房间挥手。

这人她知道。

当时cracker官宣宜市站时粉丝提到过,往年乐队巡演主办拉垮,从开票到场馆选址都为人诟病,今年新巡大换血,新全程主办公司的董事跟傅斯屿交情匪浅,合作后谈拢奥体、整顿黄牛,深得人心。

傅斯屿拉上窗帘,想着早晚要带她见朋友,打个照面,“晚上有事么?”

“约了朋友。”她实在不想加班营业了。

“算了,”他晚上还要见钟久,傅斯屿说,“我找人送你回去。”

“没事,”林抒宜忙说,“我朋友就在附近等我,她开车来的。”

“行,”傅斯屿没多想,收起手机,“徐岁榕,我朋友。合约的事别跟他说,等会下去见着他,机灵点。”

“了解。”

刚出走廊,远远听见楼下的门铃声。林抒宜踩着新买的棉鞋下去,一打开门,眼前男人嘶声长吸一口气,视线由上往下,饶有兴味地挑高眉稍。

男人手里抓了顶鸭舌帽,手指缀满戒指,耳骨的银色耳钉隐在碎发下,肆意而张扬。乍一眼看倒像个逃亡明星。

跟傅斯屿气质截然不同。

傅总交的朋友还挺多元。

“你好,徐岁榕。”男人伸手。

“林抒宜。”

两人客客气气互道姓名,以一种委婉礼貌的注目打量彼此,半响后徐岁榕笑道,“别紧张,林小姐。我跟傅总是发小,他的事我都知道,包括找人在傅叔叔面前演演戏,你呢也就别在我面前装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彼此都轻松,怎么样?”

林抒宜侧身让他进门,理直气壮道,“我知道斯屿前两年频繁相亲的事,但我们是自由恋爱的。”

“怎么个自由恋爱法?”徐岁榕调侃。

“我们大学谈过一段地下恋。”傅肖那儿还瞒着,保不准徐岁榕跟傅叔叔有来往,事情没落败前还是统一口径,林抒宜将旧脚本简单讲了两句,“上个月相亲又碰上了,走到现在也是顺其自然。”

跟前人笑眯眯地,“这段在我这不过关,你家那个大学就没谈过。”

不应该啊,他都跟梁落亲了,居然没谈?

林抒宜好奇,“你怎么知道?”

“喜欢的人不喜欢他呗,转身就跟别人谈上了。”徐岁榕说完嘘声竖起手指,“别说是我说的,他不爱提。看你年纪挺小的,你不会还在读书吧?”

要是对在校学生下手,傅斯屿也真够黑的。

林抒宜经常被人这么问,一开始还很烦,总觉得被小瞧了,后边也逐渐免疫,“工作了。”

“我不知道傅斯屿怎么跟你说的,要你防着点之类的?总之呢我还是那句话,别演。你这点演技和说辞在我这一分钟不到就pass,行不通的。”

误会她年纪小倒没什么,质疑她的演技那就是在否定她的业务能力。

林抒宜想起上午那对热心小情侣,不禁扪心自问,她俩看上去有那么假吗?随便什么人都看得出来?

突如其来的胜负欲上脑,林抒宜攥紧包链子,慢吞吞掏出结婚证,“我们结婚了。”

然后在男人震惊到宕机的空隙迅速换好鞋走出门,关门时傅斯屿刚好穿过客厅,很远地喊,“走了?”

他披了件黑色羽绒服,内搭换成卫衣,配饰全摘了,插着兜闲闲地斜倚在拐角的吧台边上,整个人显得松弛又舒坦。

第一次见面他也这么穿,黑色羽绒服,背着吉他,站在银色路灯下,很冷清一张脸,充斥着不屑一顾又横冲直撞的劲儿。林抒宜没移开视线。

“傻站着干吗?”他问徐岁榕。

徐岁榕这才回魂,嘴巴跟不上脑袋,举起手在两人之间来回指着,眼底惊恐,“你俩...?”

“我先回去啦,”林抒宜掩上门,触及徐岁榕不敢置信的眼神,想起自己递上的红本本,看向远处迈开腿走过来的人,咬咬牙,小声补充道,“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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