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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飞鸟投林(一)[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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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打断了他。

“我们分开吧。”

瑠加不爱佐助,宁次很确定这一点。

爱难免生出独占欲和排他性,瑠加对佐助总有无限的纵容和怜惜,与其说爱,更像是掺杂了友谊的亲情。

他们都知道那场争吵并非源自吃醋,而是宁次见不得她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受伤,所以宁次不明白瑠加为何突然提分手。

她总是顾虑很多,但这无伤大雅,宁次愿意等。直到第二年前往砂隐参加中忍考试前,宁次都还在挽回。

离村那日是个大晴天,瑠加为凯班送别。

“我们的事……你再考虑一下。等回来我们再好好谈谈。”

宁次本以为他们来日方长。

殊不知再见面时,只有瑠加冰冷的尸身。

天天与李当场崩溃,他却好像被抽走了灵魂,茫然站了许久,大脑一片空白。

为什么?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触及恋人尸体的一瞬间,世界陡然荒诞倒置,耳鸣尖锐嘈杂。

躯壳成为容器,成百上千的情绪堵在胸腔无法发泄。痛苦吸干了所有力气,他好像变成了一个只会呼吸的肉块。

宁次使劲回想,试图将回忆中那个鲜活的人与面前的尸体联系起来,然而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又是她说分开的那天。

那一刻,宁次似乎意识到了瑠加执意分手的理由。

划清界限。

写轮眼暴露的那天起,便再无宇智波的容身之地。她的三缄其口和沉默是一种保护,任何与他们走得近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受到牵连。

这个猜测在凯班回村接受盘问时愈发笃定。

暗部带走了瑠加的尸体,葬礼也是在五代目撤销通缉后才草草补办。

窄小的棺材瞒不住白眼,他的恋人不在里面。

从砂隐带回的花枯萎殆尽,宁次站在宇智波的群墓中,衣衫在漫山的墓碑中白得出挑,他只觉得窒息。

哪有什么来日方长。

有些事错过了,注定抱憾终身。

.

一百遍忍者守则抄得博人头昏脑胀,写完已是月上中天。

他捂着咕咕叫的肚皮去厨房觅食,路过庭院时,意外发现舅舅竟还站在原处。

月光笼罩着宁次,像是淋了雪。

博人只能看到他宽阔的背,隐约传来谈话声。他好奇地向前两步,想打探舅舅在做什么,宁次被脚步惊动转身,博人一眼就看到了攀援在对方手臂上的白色小蛇。

庭院中的光源唯有月色,可那白蛇眼瞳在黑暗中隐隐发亮,比血还要鲜红。

只一瞬间的功夫,小蛇便消失在男人宽大的衣袖下。宁次收回手,蹙眉道:“怎么这么晚了还在闲逛?”

还不是你罚我抄书。

博人扁着嘴,委屈道:“刚抄完一百遍守则,太饿了出来找东西吃……舅舅,你刚刚在和谁说话?”

“没什么,与你无关。”

他拢了拢衣袖,指向隔壁的和室:“晚餐在桌上。”

餐食还是温热的,博人欢欢喜喜地坐下,心想果然还是老舅最疼自己。正狼吞虎咽时,忽听男人开口:

“博人,我要出村一段时间,这期间不许再胡闹。”

“诶?又是和宇智波有关吗?”

博人抬头:“你和鹿丸大叔说话时我有听到一小部分啦……到处挑事,宇智波还真是可恶的家伙。”

“不。”

宁次打断了他,眼帘微垂:“并非所有宇智波都如此。你不用管这些,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好母亲和小葵。”

少年咬着勺子,半懵半懂地点头。

日向宁次甚少露出这样的表情,他隐约察觉到舅舅的情绪,只是博人看不懂,也无心探究。

.

北国的春天总要来得晚些。

与四季分明的木叶相比,白霜城一年中大约半数都是冬季。气候反复,明明才立了春,又落一场大雪。

雪化泥泞的路有些难走。

通向主城的道路宽阔平整,许多平民自发在路侧铲雪。好在晴空当日,晒着暖阳倒也不算寒冷,积雪消融化水涓涓流淌,滴答声不绝于耳。

平民国联盟境内甚少有忍者踏足,为避免麻烦,宁次解下了护额,只是那双纯白的眼睛还是引得不少人侧目。

最近外界不太平,白霜城门前排起长队,严格排查进出人员。

“没有通行证?”

守卫上下打量着宁次,“你这家伙很可疑啊,忍者?”

更多守卫围了过来,就在他们准备押解宁次前去审讯时,忽听旁人高喊了一句“猫大人”。

人群纷纷散开,城门下不知何时蹲坐了只黑猫。

众人恭敬地为其让路,猫咪轻叫了一声,尾巴扫过宁次小腿,示意他跟上。见状,守卫们便不再阻拦,痛快放行。

得救了。

“多谢你,小黑。”宁次由衷感谢。

小黑你个头。

阿咲内心翻了个白眼,慢悠悠将他引至一处毗邻树林的溪流边。

草丛动了动,钻出几只花猫,阿咲亲昵地同它们蹭了蹭,便一起钻进林间消失不见了。

此处溪水潺潺,空气中浮动着松柏植物的气味。

宁次又等了一会,许久不见人迹。他正欲离开时,忽然感应到了什么,下意识抬手,将从天而降的松果稳稳握在手中。

窸窣——

头顶传来枝叶摩擦的响声,他抬头看去,正对上宇智波瑠加笑盈盈的眼睛。

她坐在树杈上,外衣兜着满怀的松果。松鼠被吸引而来,肩头立着一只,怀中趴着一只,抱着坚果咬得“咔咔”作响。

于是宁次张开手,将一跃而下的人稳稳抱了个满怀。

扑面是松脂和青草的气味,瑠加搂着他的脖子抬头,额发沾了草屑,鼻尖粉红。

“孩子气。”

虽嘴上这么说,宁次却没有松手,就这样抱着她往回走。瑠加顺势靠在他肩上,笑得很轻快。

“以往现在不是族里最忙碌的时候么,怎么突然说要过来?”

宁次的双臂向上掂了一下,怀中的重量令人心安:“想见你,就来了。在做什么?”

“想吃松子糖,摘了回去劳烦玉子婆婆多做一些。路上耽搁了吗,比原定时间来得晚呢。”

“白霜城戒严,多亏小黑来接我才能进城。”

闻言,瑠加笑倒在他怀里:“难怪阿咲生气,你总叫不对他的名字。”

“……抱歉。”

“我听说了忍界最近的事,木叶这时候居然放你出村,是因为还有别的任务么?”

宁次的脚步一顿,又当作无事发生,轻描淡写道:“没有,我来只是想见你。”

瑠加看了他一会儿,似是知道他说谎,却也没点破。

“多留几天吧。”她笑着道:“后日是同盟成立十周年,城内这几天会有烟火和筵席。”

“好啊。”

瑠加的小屋乍看和从前似乎并无区别,只是攀在院门上的藤本更茂盛了。阿咲正在荆芥丛中打滚,听主人唤他回家,便乖乖抖了抖毛毛过去讨摸摸。

瑠加“咦”了一声,捻起黑猫头顶小簇毛发,指尖留下一抹红痕。

“你受伤了?”

阿咲不言,转头从草丛中拖出一支用空的药瓶,只一眼瑠加便认出那是家中常备的药物。

“怎么了?”宁次问。

确认过阿咲全身没有伤口,瑠加才放心道:“春天了,小猫们都躁动,大约是在别处打架蹭上的吧。”

这次过来宁次只带了一套换洗衣物,橱柜内之前留下的衣衫和瑠加的衣物并排挂放在内,都散发着日晒过的干燥气味。

整理完行囊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宁次看见瑠加正在屋外烧东西。客厅桌上的药箱空了一半,地上有几袋垃圾,袋中丢弃的绷带似乎沾了血。

除杀人放火外,火遁在生活中也很实用。

垃圾很快燃烧殆尽,只余一地漆黑焦炭。女人回头,透过窗户向他递了一个“不用在意”的笑容。

宁次没有作声。

焚烧垃圾难免沾染一身焦糊气味,瑠加便去洗了个澡。她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时,正看到厨房内男人沏茶的背影。

茶汤冲着绿叶在盏内打旋,大袖挽了起来,露出一截肌肉分明的小臂。宁次侧过头,顺势端了一杯给她。

“你也去洗个澡吧。”

瑠加捧着热茶抿了一口,语气漫不经心,宁次读懂了她的暗示。

庆典在天黑后开始,此时距离日落还有些时间。

既无事可做,那便做成年人爱做的事。

厮混了一下午,等结束时早已月上中天。

宁次看着主城方向的天空明明灭灭,焰火已接近尾声,心想今夜的庆典恐怕是赶不上了。

瑠加枕着他的手臂安睡,似被窗外的光亮打扰,睡得不算安稳。宁次便拢住了她的眼睛,湿热的鼻息落在掌心,一下又一下,像是被柔软的羽毛轻佻扫弄。

两人的长发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世界热闹,但独属于他们的空间很安静。

瑠加的卧室比初次到访时多添置了些东西,格局未变,身下的床还是他们第一次躺过的那张。

日向宁次所有的第一次,都在这里给了宇智波瑠加。

十九岁的他捧着满腔爱意不顾一切追到霜之国来,胆怯也不甘心地想寻求一个答案,却猝不及防被推|倒在了这张床上。

“做吗?”

她居高临下,坐在要命的地方,温柔地问他。

宁次愣住了,浑身僵硬得像块木头,直到嘴唇被吻上才如梦初醒。

日向一族治家古板到了苛刻的地步,即便对于已成婚的族人也主张养性修身,日向宁次更是将禁欲严格执行,一心专注修炼,从未有过杂念。

因而在他的认知中,无论男女,无论他们的心或身上的贞洁,都是极重要、需谨慎对待的东西。

不同于下忍时的那次试探,这回是真真正正的接吻。

很温暖、很柔软。

这是宁次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但很快就被其他纷杂错乱的念头汹涌盖过。他下意识攥紧了拳头,连带着呼吸都哽住了。

感受到他的紧绷,瑠加笑了出来。

“紧张得在抖啊,第一次?”

“……不然呢?”

男人一张脸涨得通红,梗着脖子僵硬也理所当然地反驳。

瑠加愣了一下,似乎联想到了什么,复又低下头轻轻地笑,这反应令宁次更加坐立难安。

“没关系。”

她的手落在宁次衣襟上,颇有耐心地哄他:“我教你。”

她何时变得这样坏。

宁次懊悔自己未能守住底线,又隐约觉得瑠加变了,温吞顿感的表象下生出锐利的刺,也似乎舍弃了许多以往在意的东西。

是什么时候意识到人是会变的呢?

涡之国那场大雪中的重逢,两个宇智波并肩而立的身影刺伤了他,但更令宁次难过的是瑠加对他的告别。

“宁次,或许你是对的,人的宿命注定。”

曾劝导他不要向命运低头的人竟也说出了这种话。

其实早在那一刻,宁次就已预感到了他们的结局。

殊途之人是没有结果的,可无论是宇智波的复仇路,还是她和佐助的情感纠缠,宁次知道在外叛逃的那几年瑠加并不快乐,她与佐助最终也分道扬镳。

那么我呢?

或许只是排解寂寞吧,亦或是她对故人的一点怜悯和愧疚,想要以此来做些补偿。

与其这样,宁次宁愿不要。

“我们这样算什么?”

那夜之后,他直白地问了出来。

“其实我一直都明白,最初你同意与我交往是草率之下的决定……我本也以为佐助会是你的归宿,可你们最终没能走到最后。”

“我知道自己不该再来打扰你,可还是不甘心。我不要同情和怜悯,我只想知道你对我到底有没有过动心,哪怕只是一瞬间——”

“昨晚到底算什么?……你,真的爱我么?”

瑠加愣住了,似是惊讶他为何这么问。

几乎没有犹豫,她回答得很认真。

“我承认最初答应你的告白时未经深思熟虑,当时的我对何为喜欢一无所知。”

“我本也以为这世上只有佐助能真正理解我,宇智波的命运将我们牢牢捆绑在一起,我们的灵魂因同样的快乐和痛苦共振——可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

“审判那天,你不顾追杀抱着我飞奔在木叶的废墟上时,那一刻,我才突然意识到,原来爱也可以不用理解和共鸣,陪伴和支持本身就是爱。”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答得毫不犹豫。

“一直以来谢谢你,还有,我也爱你。”

实际上直到现在,宁次也没能完全搞懂瑠加在想什么。

他原本只抱着求一个答案让自己死心而来,却不曾想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毫无疑问,宁次是高兴的,可欣喜之外更多的是亏欠,瑠加不可能被日向接纳,他也无法为了爱人背弃家族和村子。

瑠加却说她不求厮守。

宁次无法理解,却也拿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案。

他清楚记得当时瑠加的解释,她笑着点了点自己的胸膛,轻松得仿佛在讨论天气:“其实小时候就发现了,你这家伙明明年纪不大,思想真是古板过头。”

“我们都有各自重要的事要做,知道彼此的心意就足够了。”

.

或许是床铺太过松软,瑠加离开时宁次还在睡。

她在桌上留了字条,径直去了白霜城议事楼。

千穗理与同盟各国首领均已到齐,房间内人声嘈杂,正焦灼讨论前几日五影会谈风波和宇智波佐助的行踪。

“不用找了,他在白霜城。”

瑠加的话音刚落,一石惊起千层浪。

“他想干什么?这已经违反了条约,忍者们是想把战争烧到这里吗?”

“五影会谈的袭击里火影伤得最重,其余四影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五大国都疲于应付。如果此时宇智波佐助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意味着他想对我们出手?”

“白霜城边境已经发现‘革命军’的行踪,不能再观望了,如果他们再继续进犯,我们就宣战吧!”

“诸位——”

千穗理抬手,制止了情绪激动的人们:“恰恰相反,我觉得这次是一个契机。”

“没错。”

瑠加与她交换了一个眼神,“木叶有向我们提出和谈的意向,正如千穗理所说,这是个机会。”

“是时候开启三方会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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