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逗小猫一般,裴颂端看着她认真劲。沈清然很认真道,“京中贵女无数,殿下总能寻得,以太子殿下风姿我想不是问题的。只要我在殿下便无法转移注意力,相信只要我离开了殿下便会将目光放在别的女子身上了。”
他故意逗她:“是真的吗?”
沈清然:“是真的。”
裴颂看见她略舒展的眉眼气得牙疼,贴了过去手重重拍了女子的臀发出清晰的声音,宽大的双手在她身上游离,贴在她耳际言:“你当谁都是裴骁那傻子随你玩弄,孤若真信了你之言这几十年才是白活了,小骗子~”
一双纤纤玉手重重的砸在他的胸膛,张嘴咬了过去他一错怕她真咬在上回伤口上,是真疼。恰好一转她咬在他喉结上,从一开始的酥痒到疼痛,他没忍住闷哼一声。
“你戏耍我~~”
裴颂攥住她粉拳低声,“没见过你这么大度的,躺在孤的床上却要将别的女人往孤的床上送。”
他贴上来一瞬间明显感受到了男人特别之处,想要踢他也动不了被他紧紧的压制着双腿。
裴颂盯着她看,然后将眸垂下抖动。
男人呼吸渐渐浓重贴上她的双唇撬开,不顾她的挣扎吻上,两人赤裸相对而拥,他身上的温度很高好像要将她灼化了,他很难受,此刻真有种她口中下流之徒的真实感。
他火热的唇顺着她脸颊游离到耳旁,咬住耳,与她耳鬓厮磨,“清然,你可喜欢我这么亲你?....我要了你可好。”
沈清然耸着肩躲避耳际的气息,推开他的脑袋说不好,裴颂握住她的手拉过来。
他与她额头相抵,小声呢喃,“你怎可将我往外推,我只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人,我不会爱人,不懂男女之情你便教我。我对你不是一时新鲜、兴趣,想要同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如若我们很相爱,可是出现一个人破坏我们之间还要你强硬的爱她,你该怎么办?”
裴颂不语,咬着牙。
“你怎么不说话了?”
裴颂:“少跟我来这套,跟我玩心眼子是吗?”
男人将她翻转让她趴在床上将她手反折在后腰,白皙的背带了伤痕和鞭打,他低头将唇贴上亲了亲,女子颤栗了下浑身不自在。温润的唇顺着她后腰往上亲吻,脑袋从后面伏来与她耳鬓厮磨。
大手抚摸她后背的伤痕,她看不到幽深的眼带着戾气:“你放心,欺负你的一个我也不会放过,你所愿的我也会帮你。”
“那你便将自己杀了吧。”沈清然一声声骂着混帐到最后求饶。
裴颂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尤其是看到她的泪和委屈的话语便让他不能自已,但也欺负了她。此刻抱着她同她绕颈而交,女子狠狠的咬在他的肩膀眼泪啪嗒啪嗒掉。
男人将她放倒在枕上,倾身擦着她脸上的泪水亲她嘴唇和脸,缱绻柔情:“我混帐欺负了你,我看了你的身子会对你负责,你也要爱我。”
沈清然推开他抱着被痛哭,“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你走开。”
她不知是何时睡去的醒来已是天光大亮,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红痕拉上滑落的被,地上满是碎布,昨夜一帧帧映入脑海她用拳头砸着脑袋,死死的咬住唇。
宫人进来一看就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沈清然让她们弄热水自己要沐浴,她们连忙去办了。
浴房只有她自己将人都赶了出去,她用着巾帕搓着身上的痕迹恨不得将身上的皮搓下来,咬着牙。
全神贯注洗浴也没有注意到一道人影走进来,夺过来她手里的帕子倾身:“你是打算将肉搓下来吗?”
对上他的眼有脾气也不敢发作,咬着唇低头沉吟。
“为何不让她们进来伺候?”裴颂瞄了眼她后背上的红印神色满意,将帕子浸湿擦着她的后背,“是怕人议论吗?.......她们不会说三道四,见到什么也不敢乱说。”
“若是有人敢乱说孤绞了她们的舌头。”
沈清然拍着水往他脸上泼,红着脸:“你闭嘴。”
裴颂伸手抹掉脸上的水也不生气,手伸进水里捧着往她肩头淋用巾帕擦拭着她的皮肤,盯着那块被她擦破了的地方看:“孤说过你是我的任何野男人都别想染指你,如若你再做出惹恼我的举动,孤同你保证不了什么。”
他提起今日在朝堂之事:“定远侯府竟伙同官员弹劾本宫,沈清然你说我是不是对定远侯府过于放纵了?.....孤还未曾对纪衍出手,但若是他主动送上门找死的话......”
沈清然转过身来看着男人不算温和的脸,他眼中戾气横生。
他脸颊有些湿漉漉的,衣袍上也挂着水珠往下,他神色平静蕴含着算计和锐利,让沈清然毛骨悚然。
“一说到他的事你立马就认真起来,你越是这样孤越是生气。”
“你不让孤碰是不是想将清白之身留给他?”
沈清然抿唇不语,胸腔的火蹭蹭蹭的往上涨,她憋着一口气。
“昨夜之事你应当不会忘的这么快吧?我俩做尽了亲密之事.......”
她几近哀求:“你不许说了。”
浴房内热气氤氲满是湿热的雾气,帷帐沾了水汽成颗水珠往下汇集,里面两道身影影影绰绰。
“孤心情不好希望你哄哄,你若是主动吻我便可以消些气”
裴颂并不是用商量的语气同她说,不容置喙。
沈清然定定的看着他。
她泄出一口气心绪不平,眼珠子都瞪大了满是震惊,随之纤睫翕动。双手扒在浴桶边沿,仰着头亲吻他。
她朱唇贴上来的一霎那裴颂喉咙吞咽了些,怕她够不到自己主动倾身,单膝跪地,她的确是在讨好他,很是主动、热烈。她不会便只会如小猫讨好主人般用粉嫩的舌头舔舐人的皮肤,裴颂有些心乱如麻。
激动于她的主动,她这样同他亲近,吻着他。
可却是来源于另一个男人,她为了保纪衍讨好他。
情意渐浓时裴颂扣着她的后脑勺反击,教她如何亲他。他睁着眼睛看她如何吻他,女子白皙的脸庞带着一层薄红,小嘴一张一合吞咽,咬着他的嘴唇带来酥麻之感,他被撩拨的浑身燥热。
他很不平静。
女子停下,仰着头望着他:“好了。”
像是完成了一件事准确停下,对他交代“好了”,他很想看见她眼中一丝情义却是没的。
“孤没说可以了,你以为本宫这么好哄?”他不近人情的话语落进她的耳朵里。
沈清然再度仰着头咬上他的嘴唇,裴颂一开始还温柔些同她亲吻,后来深重时咬了下她的嘴引来她因疼痛的叫声。他眼眸低垂,暂时退离朱唇,将她从水里捞出来抱在怀往外走。
掀开轻纱帷帐,将她放在一旁矮脚案几的坐席上,顺手扯过案几上的纯色浴巾裹覆其身,擦拭着上面的水渍。
坐席窄长,她被压在上面,他整个上半身都倚着便显得十分拥挤,施展不开。
她双手护在身前,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风一吹满是凉意。
裴颂与她纤指紧扣然后摁在两侧,嗓音低沉:“你再主动些更好,方才便做得很不错,孤要你~~”
沈清然红着眼推他,“不行。”
他哂笑,“怎么不行?你不是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吗,怎么就不行了?”
沈清然听到他的话,随之一愣。
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甚至嗅出了些不一样的味道来,裴颂现在情绪不好准确来说是她惹恼了他,可方才明明感受到她吻他时男人的波动和情动,她有些不懂他为何这样的善变,真烦人。
一闪而过的生厌从她眼中划过,裴颂更加恼火了。
“你为了纪衍做什么都可以,这个自然也行是不是?”
他低头伏下,双手握着如玉润的肩头,手背的青筋凸起、紧绷。
沈清然推他沉重的脑袋,胸膛急剧的起伏,玉肌起了细小的疙瘩,细小的绒毛立了起来。
细微的痛意席卷身躯,她轻微的咳嗽着拧着黛眉,脸上的水珠顺着脸颊下滑,分不清是冷汗还是沐浴时的水渍。
裴颂显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抬头碰上她的双唇分开,舌尖沾上她口中的腥甜味,他大脑警觉顿住。
她一张小脸带了些苍白之色布满冷汗,嘴角淌出鲜红色,喉间闷出痛苦的声调。
“不...不要”
裴颂一瞬间变了脸色,想起先前太医的话面容惨白,温柔的捧着她的小脸软声:“好孤不碰你了,清然告诉我哪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