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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三十八、你是人间四月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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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出门上学,走到石桥上的时候,竟碰见了大狗他们。

我避之不及。

阿哲指着我肩上的粪瓢笑弯了腰:“李小蓝,你要掏粪啊,哈哈!”

“不是掏粪,是舀粪!”我瞪着阿哲,为自己的劳动性质正名。虽说都是与“粪”,但“掏”

和“舀”一字之差,那画面强烈感相差甚远。

“反正都是要蹲在粪池边。咦........”阿哲捏住了鼻子,拿手扇着空气。阿荣和阿枫两人摇晃着肩上的水桶,大狗也忍不住嘻嘻地笑。

我扬起粪瓢,像捕鸟一样朝他们扑过去,要把他们四个烦人精给收了。

他们抱着头狂跑:“李小蓝,你不要过来!”

五个人追逐着,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学校。

在大门口的时候,我又撞上了吴昊。

我拿着粪瓢,扛着也不是,也收不起来。那一瞬间,我真希望自己有变身术,变成什么样子都可以,只要不是扛着一个大粪瓢。

吴昊手里拿着一根扁担,看上去却像一位佩剑的白衣少年一样,衣衫蹁跹。他指着我肩上的粪瓢,好奇问:“这是什么?怎么又长又大。”

这里的人,除了他,谁都知道我拿的是粪瓢啊。可是对他,我有点说不出口来。“大勺子!”话一出口,我热得脸颊发红,不敢看他。

他皱着眉头,问:“这么大的勺子,有什么用?”

我绞尽脑汁,回答道:“舀东西,就像我们吃饭用的勺子一样。”看着污渍斑斑的粪瓢,我的胃不禁翻江倒海了一下。就在我为自己这个化大为小的比喻暗舒一口气的时候,另一个粪瓢突然冒出来,当空舞着。小凤追着小敏,喊道:“沓小敏,你快还给我!”

“哎呀,借我玩一会嘛!”小敏把玩着小凤的粪瓢,对我说:“小蓝,把你的也给我!”她一把抢过我的粪瓢,嫌弃着说:“小蓝,你怎么带了个漏的来,一会给我们舀粪都要洒出来了。”

这一刻,我恨不得自己有隐身术,比空气还要透明才好。

吴昊有点恍然大悟,笑笑不说话,往课室里走去。

“沓小敏!”我平生第一次想把她揍成肉饼。

下午要开始全校劳动课,我们班被分配到抬粪。学校有两个厕所,一男一女,我们班负责女厕。冰子老师特意把舀粪的任务安排给小凤和我,其他同学要么带桶要么带扁担,两人一组,分工合作。课室外面的走廊上,摆满了各色的桶和长短不一的扁担,痕迹斑驳,都是历经沧桑的模样。陈友又开始无聊地进行指点,等到成远回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和成远带的都是扁担。冰子老师拉长了脸,说了一句:“两个懒鬼。”她只能把吴昊、成远、陈友、小灿四个安排在一组,三根扁担、一个桶,四人轮流着抬。“下了活动课,全校开始劳动。”她提高了声音,说:“今天晚上,学校放电影。”

课室里响起一阵惊呼声,大家的心都要跳出胸膛了。我和小欣兴奋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转过头去和小敏她们会心一笑。

“安静下来,吵什么。”冰子老师拿书本拍着讲台,“先上课。”她打开课本,开始讲课。我的思绪随冰子老师的朗诵声飘到了窗外,我第一次萌生了想快些下课的念头,甚至是早点放学。可是,等待的时间总是被一些人拖慢,这个人就是成远。

活动课的时候,当我把数学作业本捧到教导处给包子老师的时候,她看了欠交作业的名单,眉头一皱,说:“又是成远,让他把作业交上来。”包子老师的语气比石头还硬,让人不敢辩解。

从教导处出来,小敏扑过来拽着我问:“有没有打探到今天晚上放什么电影?”

“没有。”我摇摇头,“你们看见成远吗?”

“在那里。”

顺着小欣指的方向,我看到成远正在沙池里面吊双杠。我疾步走过去。

“成远,老师让你去交数学作业。”

成远双手撑着双杠,和陈友正玩得起兴,根本没理会我的话。

我憋着气又重复了一次:“成远,你数学作业还没交,数学老师叫你去交作业。”

陈友朝我撇嘴笑了一下,可成远还是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我忍不住了,走进沙池,横在成远面前,对他说:“成远,你回去交数学作业。”

成远拿眼睛瞥了我一下,淡淡地说:“走开,不要妨碍我玩!”

我钻进双杠里,两手张开攀在上面,说:“那你先把作业交了。”

“我就不交!”成远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眼带怒气。

我们两个怒眼相视,互不退让。

陈友过拉开成远,推他走:“快走,不要‘殃及池鱼’。”

成远捶了陈友一拳,自顾地往课室走去。

空荡荡的课室里,只有我和成远两个人。他在后排的位置上写作业,我在前面看书。我极力按捺住快到跃动到窗外的心,毕竟离竞赛考试时间不多了。数学奥林匹克题劳神伤脑,我做题做到脖子酸痛,抬头往后一看,成远猛地低下头去。

我走过去,拿起他的作业本一看,写了的题寥寥无几。我生气地问:“成远,你怎么才写这么少?”

“我写得慢,不行啊?”他嘟着嘴巴,微微抬眼看了我一下,他的眼里好像住着一个跳腾的小鹿。

“你快把作业写完,”我把作业本放回桌面上,“不要看我。”

成远把作业本啪地合上,盖住我的手,说:“我不会做,你教我,不然放学我也交不了作业。”

就隔着几页纸,我们的手叠在一起,触不到肌肤,却饶有温度。

我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想揍他一拳,手却软而无力。我咬咬牙,想快点逃出这个充满着令人心绪不安气息的空间,说:“好。”

成远的嘴角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你坐这。”他一屁股挪到旁边的座位上,腾出自己的位置给我。

“不要。”我坐到了他前面的座位上。我打开他的作业本,一题题地给他讲。他歪着脑袋,咬着笔头,我说一句他写一句。冰子老师说他和陈友是四方木,踢一脚动一下。我忍不住问:“你一点都不会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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