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说,我们三个也算是挺优秀了吧。”陈默已经恢复了平日里天真烂漫的样子,眼睛里全是积极,“不管袁朗这个烂人怎么样,这可是传说中的A大队的选拔啊!”
三个人带着自己的行李等着来接他们的人。
“别抱太大希望,你看他们的‘A行动’。”姚夜星给他泼冷水,“搞不好也是地狱。”
“我们三个高材生?上车。”袁朗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没人知道他是从哪里开过来的。
“是!”三个人敬了个姿势极其标准,态度极其敷衍的军礼,互相交换了一个“倒霉催的”的眼神。
吉普车在颠簸的土路上扬起一阵黄尘。车内气氛凝滞得如同刚被真空泵抽过。
后座上,姚夜星和陈默像两尊被冰封的雕像,背脊挺得笔直,紧贴着各自的车门,目光死死盯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荒凉景色。
几天前那片热带雨林留下的不仅仅是泥泞和疲惫,更是眼前这个开车男人——袁朗少校——所代表的、近乎残酷的选拔方式烙下的深刻阴影。他那些层出不穷的“花招”,把人逼到生理和心理极限的折磨,让他们此刻连呼吸都带着警惕和未消的怨气。
副驾驶座上的凌木却完全是另一番光景。她脱了海军常服的帽子,随意地搁在腿上,露出一头利落寸发。她舒服地靠在椅背上,侧着脸,抱着恶劣的兴致打量着开车的袁朗。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没有后座同伴的紧绷,只有一种近乎玩味的探究。
“袁少校,”凌木开口,声音懒散,“方便问您贵庚?” 语气是标准的、下级军官对上级的礼貌询问,但眼神里跳动着的那点光,怎么看都像是在掂量一件有趣的物品。
袁朗握着方向盘,嘴角似乎向上牵动了一下,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后座那两尊“冰雕”,才慢悠悠地回答:“二十有九,虚度光阴。” 态度温和得不像那个在丛林里把他们当猎物折腾的魔鬼。
“哦?那比我们大了……六七岁。” 凌木点点头,仿佛在确认一个数据点,“您是什么兵种出身?侦察?还是专门研究怎么折腾人的?” 后面半句,明显的挑衅,凌木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姚夜星明显是不赞成的目光和陈默眼里满满的“牛x”。
袁朗轻笑出声,没有丝毫不悦:“侦察起家,后来嘛……杂七杂八都学点,折腾人也是门学问,得精通。” 他回答得极其坦荡而漫不经心,倒是把凌木给噎住了。
凌木挑了挑眉,心里不爽,但也没打算放过他:“那这次丛林里那些……嗯,别出心裁的‘教学方法’,是您自创的?还是你们A大队的‘优良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