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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校园 > 对头死后TA被内推进了地府 > 第3章 求我结契

第3章 求我结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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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偌听到这话竟也乖乖听话凑过来,然后他就得到了一个中气十足的“滚”字。

看着许偌落荒而逃的背景,殷将阑嗤笑一声,“妈的,这都什么傻逼?想他么上位都不知道用点手段,我他吗看起来很蠢吗?”

肋骨隐隐作痛,殷将阑也顾不得还有个被角没有掖好,头一歪生着气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殷将阑直接睡到了晚上,一睁眼便看到自己的床头坐着一个男人,吓得他一哆嗦,连忙伸手拍亮了床头的灯。

他这才看清楚,这吓人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智障富豪老爹殷智。

“不是您老人家都不开灯的吗?吓我一跳。”

“儿啊,你这病……”

“得,说正事吧。”殷将阑一听老爷子这开头便知道没什么好事,要不是他身上受了伤,这会儿指不定跳窗就跑了,可惜,硬件跟不上思想。

“儿啊,山时等你走之后就给你弟弟吧,你说你好不容易创立的集团,总不能给个外人吧。”

殷将阑笑了,不是被气笑的,而是被无语笑得,“您也知道山时是我好不容易创立出来的,您轻飘飘的两句话就想让我把公司给您生出来的那个杂碎?哎呦,怎么,您年纪大了,得老年痴呆了,我说两句您,您就真把自己当我爹了?”

这番话一出口,气得殷智拄着拐杖的手直发抖,殷将阑继续说道:“山时创立的时候,可没用你一分钱,顺便你告诉那杂碎一句话,我遗嘱早就写好了,你们一分钱都别想分到。”

“您不是首富吗?还惦记着我这三瓜两枣,掉不掉价啊。”

殷智说不过殷将阑,蠕动的嘴唇还未张口就被殷将阑给怼了回去,他气得直用拐杖捶地,终于在这动静下,引来值班的护士,护士不知殷智的身份,秉持着良好的素养请殷智离开。

殷智看向殷将阑,殷将阑直接闭上眼睛,看也不看他。

病房在一阵渐远错乱的脚步声中终于安静了下来,殷将阑睁开眼睛,直勾勾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喃喃自语,“我这操蛋的人生,终于是要到头了。”

黑无常跟在从昶身后,苦口婆心地劝着,“怎么就把人放回去了?你看看他这体质,这人格,多适合干着活儿啊,有他在,你晋升可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白无常也在一旁附和,“就是,跟什么过不去,别跟仕途过不去啊,你死之前也是体制内的吧,你知道一份安稳的工作是多么重要,你不需要再去排队投胎,也不需要到处跑签署什么来世文件,你只需要安安稳稳地做事,然后安安稳稳地升官。”

从昶面色不变,继续整理着手中的档案,黑白无常对视一眼,黑无常抽走从昶手中的档案,略带嫌弃地说道:“这个不行啊,这个人命里少点阴煞,承载不住的。”

从昶拿起另一个人的档案,白无常立马制止,“诶,这人不行啊,人家大福之相,你拉人做这个事情是损阴德的。”

“从昶老弟,要我说,你俩之间的恩怨算什么啊?你去忘川河,奈何桥去看看,那边的恩怨贯穿了三生三世,十生十世,都快从白垩纪到二十一世纪了,那才是深仇大恨呢。”

黑无常拍着从昶的肩膀,将他拉到椅子上坐下,“这些话我都不跟旁的鬼说,我看你是个可造之材,地府已经很久没来你这样的鬼才了。”

“不用他,我也能在地府踏上仕途。”从昶冷淡地说道。

“你八字与地府相合,死之后就该留在地府做事,无论有没有他,你都是要走这条路的,这是你的命。”白无常眼珠子一转,话锋一转,“但你不能这样想,黑无常那家伙不懂什么叫做对头,对头的恨可不是用时间就能衡量的,我懂你。”

从昶终于有了别的反应,他瞟了眼白无常,“你懂我对他的感情?”

不懂,但他可以装懂,毕竟做鬼也有几千年了,糊弄个新鬼还不是手拿把掐的。

“懂,你可以换个角度,你利用他,成就你的事情,他越恨你,你不是越开心,你是不是觉得你哥哥拼死救下的人是个人渣?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人渣活得太轻松死得太容易了?现在就有个好办法啊,你让他为人间做事,积攒阴德,换取寿命,然后把他从一个人渣变为好人,让他改邪归正,让他变成你想让他变成的样子。”

“让他变成我想让他变成的样子?”

白无常双手搭在从昶的肩膀上,脑袋靠近他的耳边,声音变得悠长,“是啊,让他活,让他依附你而活,让他变成你想要的样子,这不就是你死之前最想做的?要不然你为什么几次三番找他麻烦,仅仅是因为你哥哥的死吗?”

从昶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震颤的瞳孔昭示着他不平静的内心,随后冷峻的脸颊浮现了一抹笑容,只是那笑怎么看都觉得让鬼瘆得慌。

白无常下意识地咽了口鬼气,我靠,不会洗脑洗过头了吧。

“你说得对,我为什么要征求他的意见,他只需要乖乖听话就好了。”

“给我招魂勾,我晚上亲自去找他。”

白无常将招魂勾递给从昶,从昶接过钩子便离开了,黑无常对着白无常竖了个大拇指,“还是你有办法啊,你这洗脑洗得我都快听进去了。”

“要不然等下个月你去奈何桥值班,那对,你也去洗洗?”

“洗个屁,你没看出来那对乐在其中吗?人家不想投胎再找一世了,就在地府谈谈恋爱,又不占什么地方,老找人谈话,人家要是真生气了,把地府炸了,阎王问罪,咱们就消停了。”白无常毫不客气地给了黑无常一个脑瓜崩。

黑无常捂着额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这对?”

“谁知道呢。不过生前是体制内的,进入状态就是快啊,多来点这样的,我们也少点麻烦。”

黑白无常勾肩搭背地走出门,牛头马面正等着,看见两鬼,眼睛都亮了。

“怎么样?”

黑无常拍着胸脯说道:“放心吧,这单肯定算你们的业绩。”

白无常斜眼看了眼黑无常,哼笑一声,随即对着牛头马面点了点头。

牛头马面看到白无常的反应忍不住朝天来了声牛马叫,随后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殷将阑木讷的目光从白花花的天花板转移到窗户外的一轮圆月上,随后死板的咸鱼终于坐起了上半身,他忍着痛掀开了被子,随即换上了外套,悄默默地准备离开。

虽说自己刚刚对殷智硬气了一把,但他现在毕竟是个病号,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号,要是殷淳材那家伙找人来动手,那他可真是完蛋他妈给完蛋开门,完蛋到家了。

半夜医院的宽阔走廊半明半暗,亮着绿灯的安全出口标志牌偶尔断触,绿灯跟着明明灭灭,殷将阑下意识将夹克衫拢了拢,耳边时不时传来的滴答声,也让他不由得汗毛一立。

“不对啊,我连地府都去了,我还怕区区一个医院走廊?”殷将阑思及此,佝偻的腰直了起来,不直还好,一直疼得他又缩回去了。

靠,他忘了,他缩起来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肋骨疼。

殷将阑往外走着,路过护士台的时候,他还特意往里瞅了一眼,没人。

“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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