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楼双从夏时泽的宝贝箱子里,拿走了他的玉佩,他唯一能找到自己家人的信物,就这么连锁不锁,与自己叠整齐的衣服放在一起。
虽然锁了也没什么用就是了。
岳芝这几日看来很闲,一直跟夏时泽凑一起,亏他俩能玩上一块儿去。
“我走了,你俩别在家惹祸。”
岳芝和夏时泽齐齐点头,然后低头又聚在一起嘟嘟囔囔。
他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有些奇怪,也没再多在意,楼双推门离开。
听到关门声,岳芝抬头看看了门口,“好了,我继续给你讲,楼双小时候……”
楼双骑马到了内卫阁,刚走至门口就听见阁内脚步声乱糟糟,快步循声过去,就见一群人急匆匆地忙进忙出,还有人在架设香案打扫卫生,见楼双来了,纷纷躬身行礼。
冯仪一边整理他的袖子,一边从厅内走了出了,见到楼双很是高兴,“大人可算来了,您快准备准备接旨吧。”
“接旨?”楼双环顾周围站着的人,怪不得闹这么大阵仗。
冯仪附在楼双耳边说,“您不知道啊?先来了个小太监,说是陛下身边的王公公亲自来宣旨了。”
“知道了,我去更衣。”
老皇帝一天天的,又憋什么新坏招呢。
宣旨的王公公一到,先跟楼双笑眯眯地说了几句话,大概就是皇帝有多么信任重视他,然后神色一敛“那大人您就听旨吧。”
楼双面无表情地跪下,身后跟着的内卫也整整齐齐跪了一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内卫指挥使楼双,救驾有功,赐黄金一千两,绸缎百匹,玉如意一对,玉容散十盒,钦此。”
楼双不解,他救驾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早就封赏过,为什么今日又拿出来说了一轮?
以及,这玉容散是什么玩意?还一送就是十盒,皇帝这么害怕他毁容吗?
不解归不解,又没办法只能接旨,“臣谢主隆恩。”
王公公继续笑呵呵地把圣旨递过去,“陛下可记挂着大人呢。”
有什么好记挂的,前两天不刚见过吗。
“蒙陛下挂念,臣感激涕零。”
王公公那张脸都笑出了褶子,“皇帝特别嘱咐,您那张脸,可千万不能留疤。”
他说这话的声音不大,但周围一圈都是耳聪目明的习武之人,一听这话耳朵都竖了起来。
见过楼双长相的人心内那叫一个了然,没见过的,更是抓耳挠腮好奇死了,老大到底长什么样?怎么脸伤着了还能惊动皇上?
楼双双手捧着圣旨站起身,心里开始怀疑,这绝对不是皇帝突然良心发现,觉得对不起他,八成是演给别人看呢。
死老头子,整天玩阴的。
现在不仅要防备着梁权,还得防着皇帝。关键防着皇帝也没啥用,君要臣死臣麻溜去世,封建制度害死人。
送走了王公公,楼双回到自己书房,从袖子中摸出那块玉佩,自己照着样子描画一份,准备交给密探暗中调查。
至于那块玉佩……楼双犹豫再三,夏时泽那么珍惜,还是放回去吧。
直到现在楼双还是不能把夏时泽等同为男主,可能因为系统的持续性不靠谱,他甚至怀疑觉得是定位出错了……
夏时泽是他的红鸾星动,才不是什么男主。
几日后,楼双尚未得到消息,梁权的桌上却摆了封密信,他斯条慢理地拆开,看完哈哈大笑,后又转为咬牙切齿,“好你个楼双,害我城儿下手这么快,给你小情人寻亲倒缓缓图之。”
既然这么想找,本侯就给你送一个过去,也不枉费我动用安插这么多年的暗桩。
楼双聪明一世,恐怕要栽在自己小情人儿的手上。
好一桩借刀杀人的妙计啊,梁权抚着胡子,哈哈大笑。
旁边站立的门客,眼观鼻鼻观心,主子疯的越来越厉害了,要不还是趁早告老还乡吧,万一那一天疯起来,我这老胳膊老腿儿可经不住折腾……
经梁权动过手脚的消息就这么传回了楼双手里,“这么快就有消息了?”楼双扬起眉毛,十分惊讶。
“确实是,根据探子回报,京城附近,有一户人家寻找自家被拐走的幼弟,寻了很多年。”手下恭恭敬敬回话道。
“拐走的?”楼双发问。
手下回答,“信上确实是这么写的,那户人家属下查过,家世清白并无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