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熙这才注意到她今天的装扮，最近天气升温，班里已经没有人穿棉袄了，赵诗洁穿了一件很厚实的外套，毛茸茸的，显得她很乖，内里搭了一件修身款的粉色毛衣，所以也不冒臃肿。

“很好看。”程熙毫不吝啬的夸赞。

赵诗洁立刻展露笑颜，又拿出镜子卷她的刘海。

程熙看班主任还没来，也没人站起来早读，她火速刷了一套数学卷子，刷完的时候，徐宁然刚好来找自己。

“程熙，高一已经在操场集合了，咱俩去凑凑热闹呗。”

“可是，班主任发现怎么办？”程熙有点犹豫。

“哎呀，你是不知道。今天运动会，老徐有多忙，今天上午又没他的课，他肯定没功夫来管我们。”

程熙被说动了。

徐宁然继续说：“学习是需要劳逸结合的。”

“好吧。”程熙放下了笔，

两人一起爬到了楼上的连廊。教学楼的连廊正对着操场，春风裹挟着青草香扑面而来。程熙趴在栏杆上，发丝被风吹得凌乱。

操场上人头攒动，五彩斑斓的便服在阳光下格外醒目——没有校服束缚的学弟学妹们像一群破茧的蝴蝶，在绿茵场上肆意绽放。

"别找了，"徐宁然用手肘撞她，"你家江也还在教室补觉呢，也不知道昨晚干嘛去了......"

程熙耳尖一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栏杆上的锈迹。

昨晚的视频通话持续到凌晨。

她埋头写试卷时，屏幕那头的江也就安静地看着，等她写完，两个人又聊了很久，从数学公式说到食堂新窗口的麻辣香锅，最后是她红着脸催他睡觉，江也才不情不愿地挂断。

"程熙！快看！江也来了！"徐宁然突然大喊。

程熙猛地抬头，脖子伸得像个受惊的鹅

——

操场上只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哪里有江也的影子？

"嘿嘿，骗你的~"徐宁然笑得像个得逞的狐狸，"瞧你魂不守舍的样儿！"

"徐宁然！"程熙羞恼地去掐她的腰，却

被灵活地躲开。

"哎哟，这么想见他，直接约出来呗~"徐宁然边跑边调侃，"你们俩一个学校上下楼，谈得跟异地恋似的......哦对，还没谈上呢！"

"你再说我真的生气了！"程熙追上去要捂她的嘴。

"呦呦~'我真的生气啦'~~"徐宁然捏着嗓子学她，两个人在连廊上笑作一团。

春风掠过少女们的衣摆，带着初春特有的青涩与温柔。

徐宁然笑得愈发开心，眼尖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