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清一走，江也扭头问江士城：“你们俩今天怎么回来了？”

“项目出了点问题，你妈这两天忙着呢！”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江也忙问道。

“臭小子，就这么想我和你妈走啊？”江士城笑着打他一拳。

“哎呀，我都习惯一个人了，让我做一只自由的小鸟吧。”

“滚远点。”

“好嘞。”

灯光逐渐熄灭，夜终于深了。

又是一个周六的清晨，程熙推开单元门时愣住了。

——整条小路的路灯全都亮着。

暖黄的光晕连成一片，像坠落的星辰铺就的道路。她踩着自己的影子往前走，每一步都踏在光与暗的交界处。

"早上好啊姑娘！"保安从亭子里探出头。

程熙笑着挥手，没听见老人后续的嘀咕："嚯，那小子还真连夜修好了..."

风拂过树梢，发出沙沙声。程熙脱下棉袄搭在臂弯，脚步轻快地走向学校。

教室里空无一人。她放下书包时，指尖突然触到一丝温热——

牛皮纸袋里装着豆浆和蒸饺，杯壁上凝结的水珠还未干透。袋口别着一张便签：

“猜你会早到趁热吃”

没有署名，但那个"吃"字最后一笔总是习惯性上扬，和某人的笔迹一模一样。 程熙把纸条重新塞回笔盒，指尖在金属边缘轻轻摩挲，心里泛起一阵隐秘的甜。

早读铃响过许久，冯实才踩着点冲进教室，头发乱得像被风刮过的鸟窝。他瞥见趴在桌上睡觉的江也，顺手就推了一把对方的脑袋——

"不是吧江也，你昨晚当阿飘去了？"

江也猛地抬头，眼底泛着淡淡的青黑。他盯着冯实看了两秒，忽然嗤笑一声："切，你懂个屁，我昨晚当护花使者去了。"

"啥？"冯实一脸茫然。

"懒得跟你说。"江也又趴了回去，声音闷在臂弯里，"老师来了喊我。"

冯实挠着头刚转身，不知道叽里咕噜的在说些什么，突然又"嗷"地一嗓子："江也！听说高一要办运动会了！"

"......"江也缓缓抬头，眼神危险，"姓冯的，你最好有大事要说。"

"凭什么我们高一的时候不办？！"冯实愤愤不平，"而且我们高二的还要当苦力，简直丧尽天良！"

"运动会？"江也眯起眼，"所有高二都去？"

"当然不是，一楼的尖子班不用。"

"没劲。"江也又趴了回去，这次任凭冯实怎么嚎都不肯再抬头。

高一开运动会的事情很快在年级传遍，程熙尽管两身不闻窗外事，但也听说了这件事。

去年他们的确没办运动会，但是那年的高三组织过。那天班级管理很松散，班长偷偷打开屏幕给大家放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