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熙当时已经上了初中，第一次月考时，坐在她后面的是一个叫林东扬的男生。

林东扬要她给自己传答案，程熙并没有答应，所以后来林东扬经常在班里出言嘲讽或是使些小绊子，后来以他为首，周围的很多人都不和程熙说话。

朱婧芸给程熙开过家长会，而那天朱婧芸工作的地方刚好是林东扬的家里。林东扬态度傲慢，他居高临下的要求朱婧芸蹲在地上用毛巾擦地板。

“这…小同学，我带了拖把，要不…”

“不是你哪那么多的废话，让你擦就擦。”

林东扬甚至拍下了朱婧芸打扫客厅的照片。

周一上学时，程熙刚进班级门，就对上了林东扬不怀好意的眼神，她看向同学们发现不少人的目光都盯着自己。

有嘲笑，有同情，有鄙夷。

她顺着林东扬的视线，是教室的黑板，上面摆满的，是朱婧芸，程熙的妈妈做家务的照片。

林东扬语气带着嘲弄说道：“程熙，这是你妈吧，早说是你妈，她干活的时候我还能多给点，毕竟都是同学，照顾一下你妈的生意。”说完，他抬臂招呼了一声。“来来来，我把电话写前边，同学们可要帮帮忙照顾………”

程熙当时拿起旁边一个同学的水杯砸在了林东扬头上，林东扬顿时惊呼一声。

“你敢打我？！”

程熙充耳不闻。

随后又推了他一把，林东扬重重摔在地上，还觉得不够，想起这几个月无故遭受的霸凌和嘲笑以及刚才的侮辱，用拳头狠狠锤在了林东扬的腰侧，但林东扬很快在力量上占据优势，在程熙又一次想出手时躲开了，

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后来老师来了，才放开对对方的桎梏，程熙又趁机踹林东扬一脚，林东扬刚想还手，便被班主任制止了，了解到前因后果。班主任把照片撤了下来，林东扬在班里的风评本就不算好，面对这场闹剧，没打算轻饶，可毕竟也是程熙先动的手。林东扬也硬要闹。

最后记了程熙一次大过，林东扬警告处分，并各写了3000字检讨。

程熙回忆起这段往事。林东扬嗤之以鼻的嘴脸她依然记忆犹新。每每回忆起来，都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不是吧，你怎么总能遇见这种傻逼？"薛映蕊惊道。

"不知道，可能我性格真的不太好。"程熙苦笑，拿过薛映蕊的检讨纸，模仿她的字迹开始写。

"才不是！"薛映蕊斩钉截铁，"你只是内向而已，这不是你的错。"

程熙没再说话，低头嗅了嗅自己的校服——清香的皂角味混着地下室的潮气，的确不算好闻。

她和朱婧芸租住的房子墙壁长满霉斑，衣服永远阴干，带着挥之不去的湿冷气息。

写检讨的手微微发抖，程熙始终沉默。薛映蕊安静地陪在一旁，没再打扰。

后来，齐之鹤偶尔还会嘲讽几句，但在薛映蕊的维护下，渐渐收敛。

程熙曾以为，她和薛映蕊的友谊会一直持续下去。

可初中毕业后，尽管同校，两人却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