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又被有心人发在网络上,再经过早就做好准备的酥韵的一番加工,嘉莳和傅泽桉在一时间被推上风口浪尖。
最恶毒的话是说他一个连亲爷爷死了都没有半点悲伤的冷血动物为了利益当然什么都做得出来,怎么可能真把我们这些消费者的身体当回事儿呢。
最讽刺的还是出问题的这款商品当初是以药膳的推广而大红,销售时面向的群众也是老年人和儿童。所以这次在网络上发声的还有不少普通群众,都在大骂资本家的丑恶嘴脸。
还有说没想到嘉莳这么大的品牌也会干出这样的事,说以后想吃什么还是在家做算了。
但在一片骂声中也能看到真正买过的顾客在为嘉莳据理力争的帖子,只是数量太少,存在感也很低。
毕竟这就是网络,没了解清楚事情原委就听风就是雨的人太多太多了。
-
听姜早讲了曲家村的具体情况后,张婉清决定把上山时间稍稍推迟,就是那天她们知道了嘉莳出事的事。
姜早起初还没太在意,直到那天早上她们开车上山时她发现车后一直跟着另一辆大货车。
这已经是姜早第四次看后视镜了,发现那辆货车还跟在后面:
“婉清你发现没,我们后面一直跟着一辆车。”
张婉清转头看了眼后面那辆车,张氏的logo很明显地被贴在上面。
“是我让我妈准备的。”
张婉清和张通海的关系一直不太好,但和张夫人间的联系一直没断过,张夫人一直很心疼她这个女儿,在张通海那儿也说了不少张婉清的好话。
再看向姜早,她脸上的疑惑和惊讶交织在一起,在片刻后又云开月明:
“你准备的物资?”
“是啊。”
“我可是张氏大小姐,当然得尽一份力了。况且这还能为张氏拉一波好感,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吗?”
山路蜿蜒曲折,好在两人出发前都被曲萍匆匆叫住吃了晕车药,不然张婉清估计自己根本撑不到目的地就会在半路吐出来。
这天是工作日,下车时也不像上次一样村里的小孩儿都跑来围着姜早了。原本该静悄悄的村庄此时四处都是游客,姜早很不习惯。
货车在村口停下,两人帮着工人把车上的粮油米面一样样往村办事处搬,搬了好一会儿才搬完,中间还得小心绕开游客。
曲村长从里间端着个托盘出来,托盘上放着三杯茶水。她看了眼满屋的东西,把茶杯从托盘里端出来塞在她们两人手上,脸上的表情很是感激:
“姜早啊,你每次来都要带这么多东西,我真的替村民们好好谢谢你。”
“村长,这话我每次来您都说。而且,这次的这些东西啊都是我朋友准备的,您要谢谢就谢谢她吧。”
村长的目光顺着姜早的话往张婉清身上望过去,也是个又漂亮又心善的好孩子。
张婉清腾出一只手伸过来:
“村长好,我是姜早的朋友,我叫张婉清。”
“你好你好,真是谢谢你啊。”
村长笑起来脸上的皱纹都堆在一起,很是慈祥。
三个人就突然变多的游客聊了很久。村长说村里剩下的大多是老年人和小孩子,对这次突然来的流量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村里的那座庙这几天确实挤满了人,但村里也没有吃饭、住宿的地方,所以这次流量对村里的经济发展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反而让村里的秩序更混乱了。
这一波波的游客也打扰了村里居民的正常生活。
姜早和张婉清都觉得曲家村应该抓住这个机会顺势在当地发展旅游业,借机带动当地的经济发展,这样也能吸引村里的青壮年回乡就业。
但这是个急不得的事,还得慢慢来。
“还有个事儿。”
“怎么了?”
“这几天村里那条河又被污染了。”
“怎么会?是嘉莳的工厂又排废水了吗?”
“不是不是。从上次那个小伙子来了之后啊,那个厂就一直好好的,逢年过节的还会给我们村里的人送点儿蛋糕呢。”
“可能是游客太多了,都往里丢垃圾吧……”
姜早点点头,心里却想着什么似的。
和村长告别,两人撑着把伞往寺庙那边走。张婉清刚刚就抓住了村长话里的关键词,只是不好当着她老人家的面八卦,这下出来马上憋不住了:
“早早,刚刚村长口中的那个‘小伙子’是不是傅泽桉啊?”
姜早瞥她一眼,脸上完全一副笃定的神情。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
“居然真是他。”
没等张婉清接着问些什么,姜早先挽着她的手往另一个方向走:
“我们先不去寺庙了,我总觉得河流污染的事不简单,我们去河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