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白,“真的检查过。”
“……嗯,去年刚查的。”
择白,“那她这是什么情况,今年刚病的吗,还是被贺然传染了。”
半盏,“可能是今年刚病的吧。”
择白,“用不用送医院。”
半盏,“不用。”
择白,“那贺然什么时候有的病,这平时也看不太出来啊,还真间接性的吗。”
半盏不想说话转头去看树叶子去了,择白看着那个在看着他们笑的猥琐的小妮子笑了笑,大步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回神后问她,“你看什么呢!”
沉浸在自己的想想中无法自拔的少女被一下子拍回神,吓的脚软了软,然后被旁边的人扶了一下站好后,她看着本来远在天边的人,现在就近在眼前一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
吓的她差点折过去,她听到问话后讪讪的笑着,“那个,我在看叶子呢,你看那个绿子好叶啊!”
择白,“……”
顾帆粥,“……啊呸,你看那个叶子好绿啊!”
择白看了看周围一大片一大片的黄色银杏叶默了默,他看着顾帆粥,想着要不打死算了吧,这么傻闺女不要也罢。
顾帆粥看着面前的人眼中闪过一丝丝的杀意,她连忙的跑到了半盏旁边。却没看到她身后那人看她的眼神。
顾帆粥跑到半盏旁边,“你在这看什么呢!”
半盏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写着你在说什么废话,他慢慢悠悠的走到另一边,也不想和这个很想和这个傻闺女说话。
择白突然想打死自己的闺女,并且在考虑可行性。
下午学校还是在举行运动会,下午顾择白有一个运动项目,跳高。
顾帆粥暗搓搓地拿起手机照相机,等着比赛的时候拍照,最好能拍到丑照什么的,但想法还没有开始实践,就被就是扼杀在摇篮里。
操场上,择白活动着手脚,他目光穿过人群看向朝自己走来的半盏,对顾帆粥笑道,“闺女啊,一会你要是拍照你就死定了。”
正在弄手机的顾帆粥 : “……不是,为什么,你不想将自己的英姿记录下来吗。”
顾择白说,“不是,我只是不想让你记录下来。”
“……所以爱会消失对不对,”顾帆粥问道。
顾择白坚定不移的说,“没有爱……”
顾帆粥,“我真的是悲伤欲绝……”
“你们还在说什么,不是要比赛了吗,你还不去吗,”走过来的半盏问道。
顾择白笑道,“嗯去啊,一会,半盏你来帮我弄号码牌,”他把手中的号码牌递给半盏。
半盏把手里的水放到顾帆粥哪里后,伸手接过择白手上的号码牌,拿着别针走到他旁边,给他别上好后,就到了比赛的时间。
两人在哪里看着别人比,择白在正等着,等到择白快上场的时候,顾帆粥悄咪咪的把手机放到半盏手里,“霸霸,你帮我给顾择白拍两张照片吧!”
半盏问道,“你自己怎么不拍。”
顾帆粥,“那个,我不是不敢吗,怕他弄死我这个便宜闺女,你来肯定没有问题。”
半盏拿着顾帆粥的手机朝着择白的方方向对正,那边顾择白正在助跑,他大步的跑到起跳板上一跃而起,半盏按下快门。
正在越杆的顾择白朝着半盏的方向看去,正好看着半盏拿着手机在给拍他,他突然笑了一下,半盏又一次按下快门。
落地后,顾择白从垫子上站起来,没有顾上旁边的惊叫声和欢呼声,就朝半盏那走去,半盏在镜头里看着择白摁下快门。照片上,他的身后是人山人海,周围都是鼓掌和欢呼声,一步步的穿过人群走来,满是笑容的眼中仿佛有着亿万星辰,他携带着亿万星辰走来,走向他的太阳。此话来自顾帆粥后期的照片介绍。
这时择白走了过来,半盏把手里的手机丢给顾帆粥后,拿过水给择白。
顾择白想着接过,拧开后喝下,他合上盖子后笑着看向顾帆粥,后者连忙说,“你别误会,是半盏要要给你拍照的,刚刚手机没电了,就用我的拍。”
顾帆粥紧紧攥着手机,造孽呀!为什么会被看到,我好不容易想到了的,哪怕是被发现了也可以说是半盏要拍的,但是为什么要把手机丢给我,照片不保了,为什么他们都能拍,我就不行我果然不是亲生的是吗,不对本来就不是亲生的,啊嘞……半盏啊,霸霸啊就我啊,康康孩子吧。
顾帆粥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半盏,目光中写满了霸霸救命。
半盏看着他的目光中带着些无奈,然后朝择白点点头,择白看着他的目光瞬间笑意更大了。
这个时候贺然和凌宇晨也比完接力赛回来了,贺然对几人说,“我们班的全比完了,咱们去吃饭吧!”
顾帆粥抱着死里求生的手机说道,“无所谓,都行。”
然后她就拿着手机开始弄照片,要说为什么这么小心,就要从头说起,自从顾择白来到这个学校后,一开始还是个安分守己的孩子,但是没过多久就开始骚动了,先是把这个学校的想找半盏事的小校霸给打了一顿。
后因为几个人来拍半盏的照片被顾择白这个长的好看的新校霸给当众删了,并且差点把人间小姑娘的手机个砸了,把人吓的半死。
后来还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孩子放学后找了几个社会的人,来打顾择白这个人,但是反而被教做人了。
顾帆粥依然记得那一天,几个高大威猛长的膘肥体壮的好几个人在他们面前的样子。
还记得那一天顾择白看着几人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当时,凌宇晨看着他笑就突然把贺然和她拉开,退到十米开外。
半盏当时表情就淡淡的看着顾择白以一种非常恐怖的身手,把那几个自称杀过人的社会人打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啊。
他当时在顾择白打完后就想为他配句话,东西南北四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
于是经过这一系列的壮举顾择白成功的变成了让人闻风丧胆的老大。再也没有人敢拍他和半盏的照片了,但总有几个不怕死的不如她顾帆粥,学校论坛里大佬的存在。
她冒着被打死的风险拍照片写小作文,如今他依然坚强的活着。
等她写完回神后看着面前的几个烫金大字愣住了,只见她们几人站在一个名叫五时露的地方,站在门口看着这个名字,也不说话也不动的。
顾帆粥把抬起的头低下朝左看看朝又:右看看,“我们……在这干嘛里。”
贺然僵硬的转头看她说,“……吃饭。”
顾帆粥看着那装修的金碧辉煌的门口和从玻璃朝内看,那富丽堂皇的大厅,连门口都有红地毯和两个穿着小礼服的人,她慢慢的问道,“你……确定要在这吃吗?”
贺然慢慢的转过身道,“不……不确定,我们去……哎哎……”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人扯着后领拉了进去。顾帆粥看着顾择白一只手拉着贺然,和半盏一起走进去,那个架势不像是去吃饭到像是去砸店。
凌宇晨看着被拉进去的贺然愣了一下后,连忙去把贺然从顾择白手里抢了过来……顾帆粥着急忙慌的跟了上去。
十分钟后,贺然看着菜单瑟瑟发抖,“这个,我说……我可没钱付款,我说请你们吃饭也不是在这吃饭啊,你把我卖了我也买不起一顿饭钱啊,要不……我可说好了,我没钱。”
“砰——”的一声,择白把菜单扣桌上,冷冷的笑着看他说,“你最好自己把你的嘴闭上,不然我来帮你也行。”
顾帆粥就一点儿都不慌张,“就是,你吵死了,十分钟了,你说了整整十分钟,从你进来你就在叨叨叨叨叨叨。”
贺然道,“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来!”
顾帆粥笑笑说,“我可没说我要请客吃饭,你自己说的,男子汉大豆腐,敢作敢当。”
贺然毫无诚意的笑道,“我没说要在这里请吃饭啊,我的本意是我们去撸串的,知道晚上的,谁能想到半盏竟然来这儿了,”是的没错是周半盏带他们来的这个地方。
说话间顾择白已经点了一大堆的菜,没一会菜就好了,上桌后摆满了一大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半盏点名要吃的,这个店的招牌菜莲花松鼠桂鱼,一盘子的花里胡哨,一个大大的莲花中间放着一条大大的松鼠桂鱼,周围花枝招展的。
贺然一开始看着一大桌的菜就仿佛是一大堆的人民币,他有些想不明白半盏怎么想来吃这个。
到吃的时候贺然突然有些释然了,贵确定有贵的道理,这家菜确实好吃,尤其是他们家的招牌菜,那个鱼特别的好吃。
到了结账的时候,贺然眼泪汪汪的看着顾择白去给钱的背影,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看到了天使。
回去的路上一直大哥长大哥短的。回去时天已经黑透了,顾帆粥看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叹了口气,这大晚上的吃了怎么多可怎么办,她一个学戏的孩子还是要保持一点身材的,晚上运动运动吧。
顾帆粥问道,“有人要运动运动吗?”
贺然打了个哈欠,“不动,回去睡觉。”
顾帆粥把目光看向凌宇晨,凌宇晨笑道,“我就不用了。”
顾帆粥还没把目光看向顾择白就听顾择白说,“我不去,半盏也不去,我们不需要减肥,我们可不胖。”
顾帆粥磨牙,她好想弑父,“那你们现在回去干嘛,你们现在睡觉不早吗?”
贺然悠悠的说,“那我回去凋香去,正好凌宇晨你没事,来给我闻闻我新调的香味道怎么样。”
凌宇晨看着他笑着点头,顾帆粥看着这对狗男人每次心情都十分复杂,至于贺然说的调香,就要从他姥姥那一辈说了。
听说贺然家中祖上是宫廷的调香师,祖传的调香技艺,到了现在差点儿就失传了的,他们家中从他姥姥那里到他妈这有辈没有一个能调香的,一时鼻子不好,二是没有天赋,三是没有兴趣。
他姥姥本来以为没人能学了,想着不认失传去教别人,没想到也没有找到好的徒弟,直到贺然出生,这小子周岁时一把抓住了他姥姥带来的香,那时给他姥姥开心的认为后继有人了。
事实也就是如此他的鼻子天生比别人的尖,好像方圆十里都能闻的到,闻味又闻的准,对香道那是一点就通还很喜欢。
于是他就从小跟着他姥姥一起住,他从小向他姥姥学习调香,一学就是几十年,他现在调的香已经非常好了,连他姥姥都叹不绝口,他有一款香叫迷雾,在他们家买的是最好的产品,还有几款别的也买挺别好。
所以他无论学习多不好都没事,反正他们这一行要的又不是学历,于是他就特别的放飞自我,,放飞到几门成绩加起来没到两百。
虽然她的也不好,但她可是快到三百的人,他家里没有什么祖传的技艺,只有他爷爷从小的戏院子算的上是祖传的。
他爷爷从小就学戏,那个戏园在清朝的时候就在了,中间在民国时期曾经是这片地区比较热闹的存在。
那时候听戏的人多,唱起的也就多了,后来经过了一段时期,戏园就破败了。
等到新中国成立后,他爷爷又回到了这个他从小长大的地方,重新开启了戏园,虽然一开始不怎么样,听戏的人有时候一天都没有一个。
等到了现在,戏园又像曾经那样热闹了起来,很多人都来听,且不管听懂,听不懂,反正总不至于再次破败。
他顾帆粥更是从小跟他爷爷学习戏曲,虽然他爸妈不乐意,但架不住他自己喜欢,如今的他已经可以登台唱戏了。
你算是戏园里的小班主了,周天有空的时候就上台唱两段儿,要么就在台下看会,反正每周都会去。
她现在和她爷爷奶奶一起住,她爸妈已经放弃了让她不再学的念头,因为想着她毕竟成绩不好,不唱戏以后怕也是没有什么前途的。
她把目光看向顾择白和半盏,顾择白看向她的目光道,“别看我们,不去就是不去,我们回去看电视。”
顾帆粥问道,“看什么电视有什么好看的吗一起看吧,我好久没看……”
顾择白悠悠的说,“回家的诱惑。”
顾帆粥,“……”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