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到底发生什么了啊?谁给她下咒了?陶乐安是不是偷偷诅咒她呢?
文楚蔓抓狂地接受属于自己彻头彻尾的失败,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起码先睡觉再说。
至于明天,她就说自己什么也记不清了,装死糊弄过去,反正华芜以后大概再也不会正眼瞧自己。
第一次对人起歹念就是这种结局,她真的很可怜。
她正要转身,留下属于自己落魄却美丽的背影。
就听到华芜说:“我赢了。”
嗯,对的。
“亲吧。”华芜的声音淡淡的,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
文楚蔓猛地抬头看她,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只一瞬间就重新点亮女人灰败的脸。
可华芜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她微微仰着脸,面容在头顶灯光的照耀下不甚清晰。她似乎在思考,也可能只是在走神而已。
华芜今天晚上总是走神。
“那我亲了……?”
文楚蔓小心翼翼地询问。
华芜没吭声。也可能轻轻“嗯”了一声,文楚蔓臆想出来的。
文楚蔓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不管华芜是不是疯了,自己得趁她反悔之前赶紧亲上才行。
她向前迈一大步,其实第一次亲人也太懂该怎么做。双手不知放在哪里好,干脆就垂在腰侧不动。
只把脸凑上去、把嘟起的嘴唇凑上去,在华芜的默许下轻轻印上她的嘴唇。
竟然真的亲了。
两人都这样想道。
新颖、奇妙的感觉充斥着全身感官,心尖颤抖着发麻,嘴上只剩下比一切都要柔软的触感。紊乱的呼吸扑洒在文楚蔓脸上,很热,还有些痒,也许华芜此时也正紧张。
其实没有什么过分突出的体验,只有心里充盈的幸福胜过一切。好像夙愿已偿、梦想成真,暖融融的幸福游荡在文楚蔓身侧。
华芜以为这样就差不多该结束了。
她闭着眼睛,不敢看、不敢感受。还好文楚蔓也像经验不足的样子,两个人做的只是嘴贴着嘴,算是放华芜一条生路。
才这样想,腰间就忽然多了两只手。华芜全身一颤,僵硬着任由那双手沿着腰后伸展,一点一点向上攀附,最后扣住她的背。
文楚蔓很自然地拥抱住她,两人的身体逐渐贴近、直到严丝合缝。她的手……像是老房子墙壁上经常能看见的爬山虎,名字里有个“蔓”字,人竟也真的会缠人。华芜被她拥得喘不过气。
她想把人往外推些,唇上却紧接着被缠上。文楚蔓试图让她开口,正使尽浑身解数。
华芜慌乱起来,但她力气明显不如爱好健身的文楚蔓,文楚蔓不仅能把她制住,还能抽空从她指尖抽了房卡。
“滴”的一下,华芜怎么也没碰上的门锁被文楚蔓轻易打开,两人像是被门吸进去似的消失,门也迅速合上。
两人在玄关纠缠,主要表现是华芜反抗、文楚蔓阻止。文楚蔓已经得逞,品尝华芜甜蜜的滋味,而华芜绝望不已,理智逐渐回归。
华芜也犹疑,不然就算了吧,白费力气折腾,在文楚蔓眼里说不定还像调情。
话是自己说出口的,总要承担代价。
放任就放任了。
但有人总是不懂得知足常乐,人亲到了、抱到了还不餍足,色心大起居然胆敢去摸索华芜的腰带。
华芜绝不能容许文楚蔓脱她裙子,哪怕她已经容许了文楚蔓乱亲乱摸。
腰带坠地的那刻华芜警铃大作,这下轻易就捉住文楚蔓作恶多端的手,然后甩开。
紧贴的两具身体终于得以分离。
“你在干什么?”
华芜护住自己失去束缚的下裙,站在玄关前发出质问。
嗓子还是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