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奇怪法?”
江欲眠摇摇头,想想又难说。
「不讲了。」
“好。”岑芜余躺在躺椅上摇晃,太阳初升,树影斑驳晨光从缝隙洒下。
江欲眠转头,她双臂交叠上撑,光影在脸上铺上一层金粉,让脸部轮廓更为立体。
「不好奇吗?」
岑芜余瞥了眼屏幕思索后回答啊:“不太...但也有一点点,不过只有一点点噢。对我来说,不想讲的事刨根问底对人不算尊重,可也有一点点想了解你。”
「你的窥私欲不强。」
岑芜余:“还好啦。”
「真好。」
岑芜余抬眼,江欲眠沉思着,双手拿着手机翻转,亮着的屏在她手心时隐时现。
“嗯?”岑芜余眉梢轻挑。
「也有人为满足自己的窥私欲侵入她人生活,还说全然接纳你,试图混淆你的判断。」
“比如?”
「侵入手机、电脑,你所有的电子设备,你的每句话都被逐帧分析,设备内每张照片每个备忘都会被陌生人查看。你的过往、性格,你的朋友、家人都被人所探究,以爱为名。」
“这怎么可能是爱?!”岑芜余看向江欲眠住的房间,她似乎理解了江欲眠为什么会借用自己的手机。
江欲眠后靠,后脑勺传来支撑感,她眨了下眼,疲倦中涌出股安稳。
是啊,这不是爱。
“TA有征得你的同意吗?”岑芜余问。
「没有」
“那说明TA并没有尊重你。”
身旁没回应,岑芜余扭头,纤长的鸦睫根根分明,她闭着眼睛瓷白面庞神色平静微倦。
岑芜余小心起身,拿了张毛毯轻轻盖在江欲眠身上,重新躺回躺椅。
江欲眠捏住身上的毛毯,眼缝微张瞥见岑芜余躺回,她阖上眼任由前额沉钝蔓延。
乏意从眼皮蔓延至全身竟就那么沉沉睡去。
“多想某一天,往日又重现。我们流连忘返,在贝加尔湖畔......”1
毛毯下缩着的手颤动,江欲眠睁开眼,琥珀色的瞳孔柔和而明亮,她伸手遮住,低头找手机。
「我睡了很久吗?」
“没有,我也刚醒,吴婶她们在跳舞呢,吵到你了吗?要不要回屋睡?”
江欲眠移开手,眼神落在酒窝上,浅浅的酒窝转而变深,那双眼睛没有审视温和而夺目,她垂下手点点头又摇了摇。
“吵到了?不要回屋睡?”
江欲眠又摇头。
“没吵到?”
江欲眠点头,她直起身子侧过朝向音乐传来的方向,手搭在椅背上下巴颏下移贴着手背,瞧着吴婶和其他人跳舞,她们跳得很随意,看不出是什么舞,不着调的摆动着手臂,脚步轻盈,每个人都很快乐,眼底洋溢着笑意,旋转跃动着。
恍惚中,眼前跳舞的人群,逐渐转为穿着粉色外套的叶见鹿。
“我的生日礼物呢?”
“哎呀——”
“那给我跳跳你新学的小鸡舞吧。”
母鸡母鸡咕咕day 小鸡小鸡咕咕day
公鸡喔喔喔 咕咕day 咕咕day 喔喔 喔喔喔
叶见鹿一只手在嘴边,一只手在腰后,跳得可爱又俏皮。
夕阳的淡粉透过窗户打在她脸上镀上层柔光,江欲眠双手后撑坐在床上。
“再跳一遍吧。”她说。
音乐响起来,时间变得好快好快。
“喜欢不喜欢?”叶见鹿身子前探。
“很喜欢。”江欲眠自然而然把她搂在怀里,贴近她:“不要和我讲句生日快乐?”
“姐姐,生日快乐。”
“还有呢?”
“还有什么?那我亲亲你。”
“啵——”
脸颊传来湿润的触感,若有似无的香气涌向她的鼻腔。
...
“姐姐,我的羽绒服口袋破了,都怪宗言楠她塞了好多东西在我口袋里,把我的口袋撑破了,妈妈给我买的羽绒服呜呜呜”叶见鹿蹭着江欲眠,让她看破了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