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仗着陈长禧已经湿了一截衣衫了,尾巴卷着人的腰,就往木屋去了,身体还依着陈长禧的要求,贴在一起,远处看,就像背着人前进一样。
陈长禧被晃了好半天,被安稳的放在地上,才理解到,自家哥哥好像理解错了“不是这样贴,是……”
话没说完,用肢体语言表达了出来,两只手攥成拳头,拳心相对,两只大拇指触碰在一起。
蛇眨巴眨巴眼睛,反应了一会,但还是纵容了人。
鳞片和嘴唇相贴,只有一秒,不过够陈长舒回味好久了,自从一个月前贴了将近半个时辰,陈长舒就不再允许这样的贴贴了。
陈长舒跳着欢快的步伐,进屋里换衣裳。
陈长舒很久没有独自一条蛇了,这些日子日日夜夜都和陈长禧黏在一起,如同伴生一般。
看着远方的山岭,身旁的紫藤树,陈长舒被爱情侵蚀的大脑终于反应了过来。
不能再这样了!
所以换了一身红色衣裳,再次欢快的跳出来的陈长禧就受到了天差地别的待遇。
刚想抱住好久不见的蛇,来一个黏糊的叙旧,还没靠近,就被蛇尾巴顶开了,无情道“嘶嘶嘶。”去埋骨地。
陈长禧握住尾巴尖,撒娇“去哪干什么,听着就很晦气,不适合现在的我们去。”
蛇的眼睛没有看向陈长禧,直直的看着山岭,好似若多看身旁人一眼,就会又鬼迷心窍,沉溺温柔乡。
“嘶嘶嘶。”没有不适合,现在我们必须去。
陈长禧这才反应过来,甜蜜的日子过去了,他们又要走上“正轨”了。
长舒一口气,“出发!”
“嘶。”一句没有意义的嘶鸣,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蛇在前面带路,陈长禧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炙热的目光,都快把蛇鳞烤焦了。
蛇的身体越来越僵硬,越来越不受控制,游了一段路,突然卡壳停在了路上,都不会前进了。
陈长禧眉毛一挑,嘴角上扬,迅速地跑到蛇的身边,语气倒是关心“哥哥,没事吧。”
作为一个大眼前人千岁有余的蛇,陈长舒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被看的不自在,连基本的前进都不会了。
“嘶。”没事。
“那就好。”表情扭扭捏捏的,欲说还休。
“嘶。”怎么了?
可以徒步走穿秘境的陈长禧扭捏道“我……我走累了,哥哥背我,可以吗?”
陈长舒“……”
说完还慌忙解释“不行也没关系,我还能坚持。”
不过还微微的晃了晃身形,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再陪着这件红色的衣裳,脆弱,苍白。
陈长舒“……”
这拙劣的演技我以前好像在哪看见过,但……不太舍得戳穿。
终于理解姐姐了。
吐着信子,有些不情愿“嘶。”上来。
还贴心的矮下身子,让不到自己一半长的人好上来。
陈长禧嘴角疯狂上扬,小心的爬上了蛇的脑袋。
陈长舒依旧不太情愿“嘶。”坐好了吗?
顺着蛇的鳞片抚摸,颇有安抚的意味“好了。”
蛇不再发出声响,没有人的拖累,快速的往埋骨岭去了。
不到半个时辰,两人就到了埋骨岭。
此处并没有他名字那样的阴森可怖,这里花团锦簇,有好些外面见不到的珍贵花草。
陈长禧顺着蛇的脊梁滑了下来,颇有些不可置信“这里是埋骨岭?”
蛇点点头。
“真是想不到啊。”
蛇解释道“嘶嘶。”妖修仙不能像修真者那样喊打喊杀的,不然会丧失飞升的机会。
语气都是对粗蛮人类的鄙夷。
陈长禧沉默了,话题一转“这里埋着谁的骨?”
陈长舒“嘶,嘶嘶。”飞升失败的妖,和秘境主人的法器。
陈长禧“失败,失败了就会死吗?”
陈长舒有些怅然“”嘶嘶嘶,嘶嘶嘶嘶。”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劈下来,要么飞升成仙,要么死在当场,妖可没有人好运,不成功,还可以保住一条命。
陈长禧一把抱住陈长舒,语气坚定“哥哥,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陈长舒身体有些僵硬,但还是卷起尾巴尾巴拍拍陈长禧的背,语气微妙,黝黑蛇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嘶。”自然。
毕竟怀里就是自己的护身符,一个爱上了心怀不轨的坏蛇的护身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