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鳞片里,陈长禧问“此处有什么吗?”
“护身法器,可保你平安,毕竟你……你太弱了。”
陈长禧第一个不服,猛的抬起头,意图和陈长舒对峙,然后……自家哥哥原型比自己强健,修为比自己高好几个境界,就连阅历都比自己多很多。
气势一下就弱了下来,语气越来越心虚,越来越小声“也……也没有吧。”
蛇吐吐舌信子,不反驳。
撤不了衣袖,小心的扯扯鳞片“那……法器在哪里啊,哥哥我们去找吧。”
蛇轻蔑的看了眼陈长禧的毛茸茸的头,就往山岭深处去了。
一路上,只有花草,好不漂亮,陈长禧忍不住发出疑惑“哥哥,妖前辈们的尸骨在哪里安放?”
“嘶。”脚下。
陈长禧反应了一会,猛的跳到陈长舒的身上,手脚并用的扒着“哥哥,咱们这样过去,会不会不太礼貌?要不……我们拜拜。”
陈长舒“……”
晃晃身体,将人甩下去,“真懂礼貌,但是,不需要。前辈们被天雷劈的神魂俱灭,只留下一副身体。老头只是为了防止他们死后被剥皮抽筋物、尽其用,才弄进来的埋着的。”
陈长禧滚了出去,又慢慢的滚回来,贴着陈长舒的蛇身,感叹“前辈可真是心怀大义。”
陈长舒感慨“只是我们妖族的传统,每个妖都会这么做。只是不想他们的今日,就是我们的明日罢了。”
“哪位前辈也在这里吗?”
金灿的眼睛中透露着羡慕:“这千年来,唯一的一位飞升者,就是他。”
“是那位前辈,据说他还与我的父亲有一面之缘,很是洒脱自在。”
陈长舒表情一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抖抖身体,继续往深处去了。
尾巴轻轻点了一下陈长禧的脸颊,示意:跟上。
倒地不起,等着哥哥来卷起自己的陈长禧心都酥了,一个鲤鱼打挺飞快的更上了。
蛇在前面慢慢的游着,陈长禧根在蛇的正后面,眼睛注视着那一截尾巴尖,随着陈长舒的游动,还会微微的翘起来,很是讨喜,可爱。
太阳已经落山了,余晖洒在两人的身上,波光粼粼、美不胜收,地上留下有两道相隔甚远的影子,仔细一看,蛇的后半截身体在地上匍匐,卷翘的尾巴尖与陈长禧的衣摆相连——他们永远不会分开!
晚风轻抚,微微的吹起衣摆,相连的线断开了——
蛇的游动幅度更大了,尾巴尖翘得更高,若有似无的触上衣摆,一卷——又连成了一道线。
这样,就没有意外能分开了。
陈长禧喉结滚动,喉咙干渴,他像是变成了刚生出牙尖峰婴孩,口欲期还没有过去,嘴里急需一样东西来填满。
但是——不行!
这不是一个合格的恋人该做的,他们还没有拜天地,还没有成婚,他们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没有做。
双手负在身后,牙齿死死咬住舌头,以此来抑制内心的躁动。
——
身后传来淡淡的血腥味,陈长舒眼睛微眯,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尾巴尖就一路沿着腿上游,卷上劲瘦的腰身,一道残影在空中前行。
不过须臾,陈长禧就到陈长舒的眼皮子底下了。
陈长禧如愿以偿,也算得到了心心念念的尾巴尖,手指在腰间摩挲,牙关放松,嘴角流下了一丝淡粉的血迹。
蛇眼中红光大盛,将人甩了出去。这下,就是真真正正的口吐鲜血了。
陈长禧捂着心口,眼中含泪满是不解“哥哥?”
信子在吻部舔了又舔,陈长舒不解——为什么现在他的血对自己这么有吸引力?!
那个晚上也是,若不是吃饱了,怕是早就把他给吞了。
面上却是冠冕堂皇“都没有敌人,你就先自己伤害自己了?我还有必要来给你找护身法器?”
胸口止不住地疼,去还是迅速地爬到陈长舒的身边,手刚想摸上鳞片,却有些胆怯,不敢彻底触上“哥哥,我错了,我……我只是想咬点东西。”
蛇无视了胸前的温度,冷酷道“变异了?”
尾巴顺着陈长禧的身体慢慢往上爬,把身形摇晃的人固定住,尾巴尖在唇上轻点。
顺利的钻了进去。
尾巴尖在嘴里搅动,检查牙齿和伤口,调笑道“没有长出狼牙啊,怎么,变回小宝宝了?需要抓着东西咬。”
陈长禧的内心很不安,哥哥的状态不对劲。
心里委委屈屈的,带着哭腔,试图唤醒自家哥哥的状态“哥哥。”
“嗯?”尾调勾了个弯,差点让陈长禧忘记不对劲的状态了。
蛇的脑袋缓缓凑近,感受着大张的嘴里哈出的带着血腥味的气息——很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