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她说的,岳华蓓差点又晕过去,可是不行,还没找到岳芙宁她绝对不能再昏迷不醒了,她冷静下来问:“我爹有派人去查吗?”
“正在查呢,你慌什么。”张浣很熟不理解,“她要是一辈子不回来,不正好合了你意吗?”
岳华蓓一瞬间愣住。
她有些僵硬开口:“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浣最看不惯她这幅小白花的样子了,简直蠢死了,“你不是讨厌她吗,恨她抢了属于你的一切。”
“我…我”岳华蓓语塞,一时说不出话。
她原本是这样想的,可那个人越和岳芙宁相处,她就没这个想法了。
她开始想,属于她的一切其实其实也并不全是她的,在她出生之前,岳芙宁就已经存在了,现在自己拥有的东西有一半也该是她的。
因为上一辈的糊涂,所留下来的孩子受了苦。
至于洛褚,岳华蓓不再纠结了,她都是一厢情愿,因为自己的占有欲和私心还伤害了不少人,这是不对的。
岳芙宁没有霸占自己拥有的,她只是延后使用她的权利。
岳华蓓被关禁闭的时候想了很多很多。从烦躁不甘心、悲伤委屈,换位思考后恍然大悟的内疚自责,最后是充斥她的无力感,推翻了过去,以前的一切都是错的,那她的意义是什么?
有一天,她在书上看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句话,顿时明白了,如果过去的是错误的,那就需要用现在赎罪。
她不能保证自己做的很好,因为她还在学,可她还没有改正,岳芙宁就消失了,怎么可以…她继续想,如果岳芙宁不再回来了,那她不就回到了过去,活在错误中,是种痛苦。
“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喜欢上你这个妹妹了。”张浣语气讽刺。
岳华蓓深吸一口气,听见喜欢这个字眼,不自觉脸颊泛红,“我…这和我喜不喜欢她有什么关系?她可是救了我,如果不是她,被抓的就是我了。”
“呵”张浣突然笑了,然后收起嘴角,十分严肃地说:“只是一个幌子,不管怎么样,被抓的都是她岳芙宁。”
什么?
岳华蓓有点不明所以,苍白的脸颊上显现出疑惑:“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张浣恨铁不成钢说:“我不是为了你好吗?”
“什么为了我好?”岳华蓓惊恐。
“不要装傻,不要这么看着我。”张浣一字一顿说道。
岳华蓓眨眼:“我没有装傻。”她一把抓住张浣的手腕,“你、是你做的?”
张浣没有承认也没否定,但岳华蓓现在也不傻,答案已在心中,她不敢置信,张浣敢做这样的事情出来。
“你为什么这么做!”岳华蓓吼出来,眼眶红红的,一种质问的语气弄的气氛更加压抑。
张浣看她翻脸,还真猜中了,“你真的被那个岳芙宁收买住了?之前你找到我各种说她不好,要我给你出口气,现在就都忘了?”
“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我是,之前很讨厌她,但我没想过要用这种方式去害人性命!”岳华蓓咬牙,汗珠从额头滑落。
张浣挑眉:“所以你现在是要把错放在我身上了?”
“我…”
“我那么尽心尽力帮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张浣压低声音,为了不引起外人的注意,“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为了给你出口恶气,我谋划了多久,花了多少钱,你就一点都不领情?”
岳华蓓瞪大眼睛:“我从来没让你这么帮我!”
她的声音太大了。
张浣捂住她的嘴巴,听见岳华蓓呜呜呜的声音,双手还挣扎去打她,张浣缓缓说:“你声音小点,不要乱喊乱叫,你这么想让别人知道你做的一切吗?我会放开你,你不要打我了,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还不够给人挠痒的。”
她说完,就把手放开了,岳华蓓喘息着,委屈地恨着张浣,“这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忍着,你、你现在立马就把岳芙宁给我找回来,这件事…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别人。”
“哈?”张浣冷着脸,俯视那张我见犹怜的脸蛋,没由来一股烦躁:“你还真是翻脸比认人啊,我都是为了你做的,你之前说的那些话不就是言语诱/导我去做这些事吗?我告诉你,你跟我是一条绳上的,别想洗清嫌疑。”
岳华蓓还在疑惑她什么时候言语诱/导了?
张浣轻飘飘说:“那些人收钱办事,我就让她们制造混乱把人带走,她们行踪不定,钱一收就不会再有联系,现在我也找不到人了。”
“什么?”岳华蓓不知所措,“那怎么办?那些人会伤害岳芙宁吗?”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呢,你慌什么,反正会有人去找她的。”张浣没说,她还吩咐了解要折磨岳芙宁,但人不能死了,要留个活人下来。
“我只是想帮你吓吓她而已,害人性命那种事我可不敢做。”张浣假装害怕,又说:“反正你不能揭穿我,就算你再觉得我过分也不行,因为我都是因为你才去做的,我根本没有理由伤害岳芙宁。”
岳华蓓呆住。
“相反,你的动机更大,谁都看得出来你不喜欢岳芙宁,之前还发生了矛盾,打了她。”这里指的是上次扇岳芙宁巴掌那次,当时岳城山令人管好嘴,可管不住岳华蓓的嘴,禁闭一过她就找到张浣说了这件事,让张浣分析对错。
张浣拍拍岳华蓓的肩膀:“好好想想吧,你出卖了我那你也完了,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岳华蓓是个嫉妒心很重、连亲姐妹也下得去手的人吗?”
“等岳芙宁回来了,她知道了,肯定对你失望至极吧,不过她大概会害怕你了,说不定什么都不要,都不抢了,都要逃离你。”
岳华蓓掐着被子,眼泪一滴滴从眼眶里掉出来。
她不想这样…她不要,没有选择,她只能…接受。
张浣很满意这个窝囊气的表现,笑了两声说:“这才对嘛,我也不想这样,可谁让你变得这么快,既然你不想报复岳芙宁了,放心等她回来了我绝对不会再下手了,而且我也会管住嘴,不让她知道你以前的坏心思。”
坏心思?什么坏心思?岳华蓓自己都不清楚,现在被张浣灌输这种想法,她以为真的有过那种坏心思,她害怕起来,她不能让岳芙宁知道。
如果岳芙宁知道了,就再也不会那么温柔的对自己,不会像个姐姐一样教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