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车，走进店门前老王一伸手就是朝小李脑门上打了下。

“小小年纪，真是不知道尊老爱幼。”

因为就要办事，小李也没那个心思上前和老王闹，便在原地瞪了老王好几眼，现实扮演愤怒小鸟的箭在弦上版。

现在甜品店人不多，收银台那一个客人都没有，里头，老王和收银台后的小姐姐聊起了天。

小李没心思看老年人和年轻小姐姐聊天，他在甜品店一个人逛了起来，走到道中间的时候，对面迎面走来一个高瘦年轻人，带着口罩看不见下半张脸，但通过眉眼和脸型能看出来是个帅哥。

啧，这感觉还挺酷。

“宋岭何，要是事情没做你大可以直接说出来，没必要在这里溜得我们团团转然后给外人看了热闹。”

下午，再过一段时间天就要暗了，很快柳行墨和宋居仁就会回到家中。

万科是站着的，在坐在审讯椅上的宋岭何面前，他高出了一大截，以至于宋岭何需要仰视才能和他面对面。不过，即便是仰视宋岭何也能做出一副戏谑于鼓掌之中的姿态。

他眼睛微眯，似是觉得两人中间清白的灯光有点过于刺眼。

“或许，你能再给我看看你手里的那个视频。”

“行。”万科将电脑摆到了宋岭何面前，屏幕上还是那个雨夜的场景，雨水从画面中两人的面皮上流淌，漾起已经落到地上的部分血液。

加上缺少光源，当时宋岭何和脚下那人身上都穿着黑衣，整个画面阴暗血腥。

“我想看看评论。”

万科向下刷评论，里面大多是对那两张俊美面容的赞美，无论是哪一个人，口中都没有丝毫对生命逝去的惋惜。一个个的，都是疯子。

“你还没意识到吗？”

“意识到什么？”

“这个视频的来处。”

“你想说这个视频是假的？”

“嗯哼，算是吧，不过要是你们技术人员有能耐，你可以让他黑进上善教真正的社交网站看一看，你们到了那里就能找到完整的视频。”

万科脸上没有多少惊讶，他不清楚上善教社交平台有多么难以寻找，但他知道曾魏之前试图找过这个地方，但一直没有找到，是以在刚看到这个网站的时候他就在心中放下了怀疑的幼苗。

“宋岭何，现在被绑在这里的人是你。”

宋岭何眯着眼，半晌后轻哂一口，似是无奈，“行，你把我外套右边口袋的门禁卡拿出来，那边挂了个个U盘。那东西需要密码，但是我不会告诉你，所以需要你在……”

在宋岭何话说完之前，万科直接上前将钥匙插进了扶手上的锁孔，将他双手放了出来。

“我不是很明白明明是一个无论如何都要解开双手的活动你偏要先取U盘。”

宋岭何稍稍愣了下，继而漫不经心揉起了手腕，“那还不是为了万队长能更信任我。”

在万科的允许下宋岭何将U盘插进电脑，避开万科和周围的监控输入密码，接着调出了一个视频。

视频中的场景正是一个雨夜，建筑也和公安手中的视频一模一样。

很快，视频中出现了两个人，分别是宋岭何和那位长相清俊的年轻人，他们迎面从镜头对面走来，两个劲瘦的大高个，气场加脸，最好的时尚单品。

他们一起走近镜头，随后镜头背面又走出了几个人，他们和宋岭何两人迎面对上，两方武器看起来只有手中的拳头。

看到这一段，万科自以为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发展，却没想到，事情稍显出乎意料。

两方作为两个团体疯狂地打在了一起，但所有人的攻击外行人一看有模有样，内行的看了眼简直大呼离谱。所有攻击没有一处落在实处，表面有力实则轻飘飘的，和部分影视作品中的动作戏如出一辙。

大家打了一通，最后谁都毫发无伤，但宋岭何和男人的组合肉眼可见要更加强势，接着，宋岭何突兀地反水了，他在男人身后毫不修饰力量地踹了男人一脚，虽然那脚并没有多重但万科能肯定它绝对是一连串动作中最用力的。

下一瞬视频切了一个镜头，画面突兀地变成了宋岭何踩着地上那人地头颅，而地上那位脸上第一次出现伤痕，面色清白了无声息。

最后，镜头没切，却是宋岭何冲脚下“已死”的人放了一句狠话，接着带上另一群人气势汹汹地离开。

很快，地上的人重新爬了起来，开始向摄像老师询问拍得怎么样。

这就是桩误会。

万科看着宋岭何的脸色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不好，像是有两条鲱鱼已经在他皮囊下发酵了五六年，那臭味熏得宋岭何只想退开个二十米明面囔囔别谁都来虐待我。

“万老师，当初是你们信誓旦旦说我犯事了。”

“……”

“为什么警方逮捕你的时候你没有解释？”

“我解释了，但你们不信啊，再说了，这可是我当初年少无知的黑历史，要是给别人看见了我的脸还往哪丢。”

宋岭何找回了他和万科初见时的俊美儒雅，眉眼中晕出的温和正如万乐画中那双手一样洁白无垢。

这样想一想，视频中的他看起来确实要年轻一点，眉眼青涩干净，看起来更加纯粹简单。

“你有他们的网站？”

宋岭何摇头，“我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