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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像是断了一样,身上每块肌肉都变得僵硬,方郅缓缓睁开眼,才发现外面天已经亮了!他“嗖——”地一下站起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在木凳板上睡了一个晚上!
他急急忙忙地去寻找岑先生的身影,找了半天,都快绝望了,岑先生才不急不慢地摇着轮椅从外面进来。
“先生!你、你去哪了!”
岑清络停下了摇轮椅的动作,抬头道:“你今天不用去杀猪了,我去和屠夫说了。”
“嗯?”杀猪?方郅眨了眨眼,其实他并不是每天都去屠夫那帮忙,他们这个村子穷,好久才有人买猪去吃,屠夫也不是每天都开张,今日他就不用去帮忙。
这事他没和岑先生说,可岑先生为了他去找屠夫,方郅是个粗人,他形容了半天形容不出心里的感觉,只觉得甜滋滋的像裹了一层糖浆,只是甜了没两秒,方郅突然反应过来岑先生一个出门了!他是一个欧米伽,万一村子里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掠走先生怎么办?
方郅想起之前的事,越想越心惊胆战,他连忙开口:“先、先生,下次不要一个人出克,很、很危险。”他们村因为穷,地痞流氓不务正业的很多,方郅害怕岑先生出什么事。
“嗯?”岑清络蹙眉:“怎么?嫌我多管闲事?”
“不、不,只是……”方郅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个理由,这个理由说出来他怕岑先生生气。
“是吗?”岑清络垂下眼帘突然想到方郅也许并不是觉得他碍事,而是监视他,怕他跑了。
“先生?”方郅明显感觉岑先生的脸沉了下去,他不知所措地搓了搓手,讨好道:“先、先生想去哪里,俺的可以陪着去。”他想保护好先生。
“随便你。”语气冷冷淡淡的,方郅知道先生是又不高兴了,方郅急的团团转,他想讨先生开心——而先生只有在……的时候心情还不错。
方郅笨拙地坐在岑清络的大腿上,略显丰满的麦色胸肌隔着一层薄薄的背心怼在岑清络的脸上,他感受着岑先生鼻尖呼出的热气,痒痒的,每感受一次,身体便忍不住颤抖,胸脯也控制不住地摇出弧度。
软软的,热热的。岑清络整张脸几乎都快埋了进去,他咬牙切齿地掐住方郅的腰,感受着自己又被挑起的情欲,信息素再一次充斥着整个柴房,明明应该是清淡的花香却浓烈而又刺鼻,岑清络想起自己的腿,一口咬在了眼前松软的“面包”上。
“啊……”方郅昂起头,性感的喉结布满汗珠,岑清络是强势而又霸道的,他不管不顾地霸占着方郅的所有,身体慢慢不再冰冷,可胃部依旧顶着慌,方郅本想忍的,可一下子没忍住,泛黄的酸水一口气吐在了岑清络的身上。
“……”岑清络崩溃了,他觉得自己头上什么都有过了,猪血和胃酸,再在这里待下去他的脑袋迟早有一天能变屎坑。
“先、先生、呕——”方郅惊慌失措,他伸手想去擦,胃部又开始痉挛,他来不及又吐在了岑清络的身上。
岑清络脸色发青,他恨不得让方郅滚下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是脑袋顶屎,也要先射一箭!
空气中的花香带着少许腐烂的气味,木制的轮椅摇摇晃晃眼见快要散架了,两人才结束了战斗。
方郅又找到了浑身发冷的感觉,尤其是小腹抽抽的疼,在战斗途中,他受不了地喊:“不要了……”可岑先生双眼泛红,满头污渍地掐着他充满淤青的蜜腰,说他惹起的就要负责,方郅感觉到岑先生的小腿勾住他,充满浆糊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想。
是他感觉错了吗?先生的腿……好像动了一下?
岑清络完全没发现自己居然“露馅”了,他发泄完多余的信息素,想让方郅起身,却发现方郅不知何时已经晕倒了,他歪着脑袋靠在岑清络的肩膀上,用带着口音的方言喃喃道:“不、不要……疼……”
居然晕了。
岑清络伸手去探了探方郅的鼻尖,还有气,看来只是单纯的晕了,岑清络看着方郅满头是汗的样子,想着他从昨天开始就怪怪的,就这样了还来勾引他——
心里稍微有点后悔,可岑清络死活不承认,他抱着方郅艰难地推着轮椅回屋,然后将他安置在床上,接着吃力地动了动小腿,确实,每做一次,他的腿就恢复一点,方郅的确是他最好的恢复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