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那边,可能看出些什么?”
闻言,秦莜朝北边的平地上望去,之间那里黑压压一片,隐约还能看到点点火光。
秦莜心中一震,低声道:“祁将军,那边好像有人。”
距离太远秦莜看不清,但她能看出那一大片黑影正在缓缓移动着,不断向他们所在的地方靠拢。
“是尔突胡的军队。”祁宴目光冷峻地注视着远方,“完颜尔赫派两万骑兵前往孤雁关,实则是调虎离山,想趁西北军前去孤雁关时突袭我军大营。”
秦莜心下了然,问道:“将军是如何得知的?”
祁宴眼神清澈,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我猜的。”
猜的?
秦莜翻身下马,走到祁宴身旁,问道:“祁将军可是在说笑?”
“没有,就是猜的,只不过我猜的一向很准。我让黄离峰带兵前去尔突胡两万骑兵的驻地,行至中途便派一队精兵前去孤雁关,其余人折返。
孤雁关易守难攻,完颜尔赫不会轻易攻打孤雁关,派去的骑兵应当是虚张声势。而且即使我猜错了,尔突胡这次真的想攻下孤雁关,这样的安排也不会有问题。”
听到祁宴的解释,秦莜顿时安了心,虽然她猜测祁宴或许有所准备,但亲眼看到敌军如此大规模的动作,还是有些紧张。
“那么祁将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祁宴半眯着眼,自信道:“等。”
“等完颜尔赫靠近这里,埋伏在附近的西北军会将他们包围起来。”祁宴拿出一把墨黑色的弓,语气从容,“秦朔,你且看着。”
秦莜点了点头,静静地站在祁宴身侧,尔突胡军队不断向他们所在的高地靠近,透过月光,她甚至能看到敌方士兵的长相。
就在这时,祁宴从背后抽出一根箭矢,拉弓射向一个身披铁甲,跨坐在马背上的魁梧男子。银光闪过,箭矢穿过铁甲,刺入男子的胸膛,他从马背上跌落下来,顿时没了呼吸。
“是谁!”男子周围的士兵慌了神,四处张望着,生怕下一个殒命的人成了自己。
祁宴再次拉弓射杀一人,这下尔突胡的军队彻底乱了套。见状,埋伏在周围的西北军从四面八方涌出,刀光剑影间,尔突胡的军队已锐减大半。
“这把弓射程极远,若是拉满,力道足以让箭矢穿透铁甲。”
祁宴将那把墨黑色的弓递给秦莜,语气轻缓:“全军上下只有我和黄离峰能拉满这把弓,你可要试一试?”
秦莜自知自己拉不满这把弓,但面对这样一把兵器,她不免有些心动。
“多谢将军,我愿意一试!”秦莜接过那把弓,摆正姿势,缓缓拉动弓弦。
这把弓比寻常的弓要难拉得多,秦莜用尽力气也只拉开了三分之二。
“臂力不错,过几日让人给你打造一把趁手的弓。”
闻言,秦莜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她收回右手,看向站在一旁的祁宴。
“祁将军,这把弓我并未拉满。”
祁宴面色平静,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道:“你虽未拉满,但能拉开三分之二已是不易。”
语毕,祁宴望着不远处的平地,此时战况分明,尔突胡军队已显颓势。
“差不多了。”祁宴嘴角勾起一抹张扬的笑意,“上马,随我回西北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