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还有点余钱,但能省则省,要是嘴皮子不管用就只能用金钱攻克了。
“主要是我们来得急,也没想到还要进林子一趟,这些东西都没准备,”司晨斟酌着打补丁,“假如麻烦的话我们可能就要在村子里找人搜集素材了。”
在村子里搜集素材可能会被发现他们的外人身份,相较之下去林子作死也没那么难接受了。
司晨把该说的话说完,捧起杯子喝了口水。
显然司晨的提议让李七贯心动极了,她愈发动摇,脸上的表情几秒变一个样。
“唉,也不是不行,”她松口了,但眉头没松开,“这个…东西我可以给你们准备,但你们要是出事了…你是说不用担责,那我心里过不去啊,毕竟那么多人都说林子里有野兽,也不是我撒谎骗你们是吧,安全问题实在是不好说啊…”
司晨动作飞快地抽出一张纸:“可以立字据。”
怀里踹了张字据离开的李七贯没带走保温饭盒,从里屋溜达出来的另外两位一人拿了一个肉包子吃得满嘴生香。
司晨懒得和他们抢包子吃,她泄了气往边上一坐,整个人摊成一块饼。
她算着时间:“我们要的东西不难找,估计她很快就能回来,声声,你一会先进里屋吧。”
“好,”季声温声道,“你看起来不太好,很累吧?”
呜呜声声就是很好,司晨拦腰抱住季声,头窝在她的腹部拱来拱去,黏糊糊地说:“困…”
昨晚几乎没怎么睡觉全在沉浸式索列那大冒险,歇下之后也没休息多久,起来又要和李七贯打推拉,谁家游戏晚上不睡觉还强制削减玩家体感啊?这什么遗臭万年的神经设定。
现在还能稳当坐在这里已经算她天赋异禀,要还能精神抖擞的大概就不是她,而是什么变异体了。
季声安抚地摸摸她的头:“一会好好休息下再出发吧,也不急这一时半会。”
好有诱惑力的建议。
司晨假哭两声,最后还是蔫了吧唧地拒绝了:“时间紧任务重,反正我还年轻,也不在乎熬一天两天的…”
拒绝是拒绝得彻底,结果转头就看见吃肉包子也要保持仪态的哥哥,司晨悲从中来,郁闷道:“怎么不是你去和七贯婶谈事,非要我去?”
司郁捏了张纸抹嘴:“如果不是季声不方便出面,她才会是首选。”
司晨将信将疑:“不是因为起不来想赖床?”
被询问的人装模作样地挪开视线。
…就是因为起不来想赖床!
又被骗了一次的司晨气的想打人,她气鼓鼓地丢过去一个抱枕,附赠一个大白眼。
李七贯回来的速度很快,她做贼似的抱着个黑袋子,遮遮掩掩地从小路跑来石屋。
“你点点东西够不够,”她喘着粗气,用手扇风,“还好这些东西好找,就是得避着点人。”
“谢谢七贯婶!”司晨应得大声,她假模假样地翻找几下,便对李七贯笑起来,“顺利的话我们晚上就回来,明天的早饭还要拜托您了。”
李七贯心里没底,可话赶话到了这儿也没法拦着人家,她嘴巴动了两下,最后什么也没说就匆匆走了,活像有人提着刀追她。
这是怕他们死在林子还是怕他们没死在林子又出来折磨人啊?司晨以己度人,觉得还是前者可能性更大些。
她撇撇嘴,转身就看见从里屋出来的两位队友。
季声先走出来,在这次副本中她总有点漫不经心的,好像神魂被什么东西挟持了,注意力飘来飘去也不知道飞去哪儿。
“声声?”司晨拽回她的注意力,“怎么啦,有什么不对的吗?”
司郁靠在门上,替她回答:“没什么,她只是在想这个屋子下面藏着什么秘密。”
司晨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打转。
这两位实在奇怪,之前还一副要打起来的紧张氛围,现在倒是合得来了…难道这就是成熟人士的富余吗?
“刚才忘记说了,屋子里的红绳在那位女士来时反应很大。”季声幽幽道。
司晨瞪大眼睛,抓过镜片往地缝里瞧:“屋子里也有?我怎么看不见啊。”
季声无辜摇头:“不知道,可能你穿上那身红嫁衣就能看见了?”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话语。
果然,声声还是声声,就算是失忆也不会停止调戏玩家。
但季声也不纯是为了调戏人才开口,她笑了下接着说:“不论如何,这间屋子下一定藏着什么,要一起找找看吗?”
“当然!”司晨一秒响应。
“似乎我的意见无关紧要,”司郁无奈叹气,“不过我也没有拒绝的必要…从哪里找起?”
季声盯着他们看不见的红绳,指向角落的冰箱:“首先,把它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