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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我家大师兄,杀了他,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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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头!他是魔!”

“赶出去!!!”

“他会害死我们所有人——”

【警报!警报!宿主状态异常,魔气占比92%,请宿主确认状态!警报!警报!】

这样嘈杂的叫骂,尖锐的警报,却向一座壳子一般,将他框在其中,他能听到的只有衡华微弱的呼吸。

他松了长枪,失去支持的他瞬间脚下一软,向前踉跄地向衡华走去。

“师尊……师尊……”沙哑疲惫的嗓音,带者如求救般泣音。

冰冷的、金属的触感,毫无征兆地贴上脖颈跳动的血管。那寒意如此真实,穿透了麻木的皮肤,直刺入混沌的意识底层。

“停…下…”断断续续的颤抖的声音,像是坏掉的留声机,扭曲失真,带着惊恐的杂音传入司安耳中。

司安极其缓慢地、如同生锈的关节被强行扭动般,侧过头。

狰狞的魔纹覆盖了视野的大部分,一只眼睛的瞳孔已彻底化为吞噬光线的深渊,另一只尚存一丝清明的桃花眼中,倒映出一张被泪水、鼻涕和巨大恐惧扭曲的脸。

那张脸在晃动的黑红色视野里变形、拉长,既熟悉又陌生得令人心寒。

“……阿…芮?”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生锈的铁皮。

是那个……总跟在他身后傻笑的……小胖子吗?记忆的碎片像沉船般在意识的深海里翻滚,模糊不清。

“你做什么!?”一声暴喝炸响!南流景如同被激怒的幼狮,猛地撞开挡路的几人,长剑带着凌厉的寒光。

他横剑挡在司安和昏迷的衡华身前,少年清亮的眼睛此刻燃烧着熊熊怒火,扫视着蠢蠢欲动的人群,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却异常清晰:

“谁敢动我大师兄!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他是魔?!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没有他刚才那一下,你们现在早被那骨头怪物砸成肉泥了!是你们口中的‘魔物’救了你们!是你们口中的‘魔物’救了这座城!”

“阿芮,冷静。”萧婉扶起倒在地上止不住颤抖的阿芮。

她越过南流景染血的肩膀,看向跪在衡华身边、魔气缭绕、气息极度不稳的司安,眼神复杂。

司安身上那几乎凝成实质的魔气,饶是她也心底一颤,这与典籍之中记载的入魔别无二致,可她也看到司安眼中那被撕裂般的痛楚和挣扎。

他消失三年后带着满身新旧叠加的伤痕归来……这三年,他在那暗无天日的魔界,究竟承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巨大的心疼与迟来的愧疚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站到了南流景身侧。

她自然是信司安的,但说不担心司安是假的。

她……不能退。

“萧师姐!你看到了!他……”李承急道,指着司安身上那骇人的魔气。

“我看到了。”萧婉的声音异常平静,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却无比清晰地在嘈杂中响起,“我看到他为了救师尊、为了守城,不惜暴露自己,不惜耗尽灵力,甚至可能……搭上性命。”

她上前一步,与南流景并肩而立,目光扫过惊疑不定的众人,最终落在李承脸上,“李师弟,你现在要做的,是带人去查看大阵破损处,清点伤员,安抚民众,而不是在这里,对着一个刚刚为所有人拼过命的人,刀剑相向!是非曲直,待此间事了,自有公断!现在,守住城池,救治伤患,才是第一要务!”

“师…师兄……”阿芮被萧婉扶起,脸色惨白如纸,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掉,他看着司安脸上狰狞扭动的魔纹,看着那不受控制逸散的浓稠魔气,巨大的恐惧和认知的撕裂让他几乎崩溃,“我…我不是…我只是怕……”

他手中的剑早已脱力掉落在地。

司安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那些嘈杂的指控、阿芮的眼泪、萧婉的维护、南流景的怒吼……都像是隔着一层厚重的水幕,模糊而遥远。

他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意志,都死死地聚焦在衡华身上。

他几乎是爬行着扑跪在衡华身侧,颤抖的手甚至不敢去碰触师尊胸前那片刺目的猩红。

衡华的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脸色是失血过多的惨白,唇边未干的血迹刺得司安眼睛生疼。

“师尊……师尊……”他沙哑地、一遍遍地唤着,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带着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般的绝望泣音。

他几乎是本能地、不顾一切地将自己体内仅存的一丝微弱灵力,混合着那不受控的、带着诡异修复力的魔气,不管不顾地往衡华心脉处输送!哪怕这会让自己的丹田如同被无数钢针反复穿刺,痛得他眼前发黑,身体剧烈颤抖!

【警报!警报!魔气侵蚀宿主灵脉!丹田濒临崩溃!强制中断!强制中……滋……】系统警报声在魔气的冲击下变得断断续续,最终被淹没。

“司安!住手!”祖床长老洪钟般的声音带着急切和不容置疑的威严骤然响起!

他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岳,带着凛冽的药草气息和磅礴的威压,分开人群,大步流星地冲到近前。

他枯瘦却有力的手猛地按住司安疯狂输送力量的手腕,一股温和却极其坚韧的灵力瞬间截断了司安那混乱的力量流!

“胡闹!你想把自己彻底废掉吗?!”祖床长老怒目圆睁,可压低的语调中掺杂的满是心痛。

他迅速蹲下,枯瘦的手指精准地搭上衡华的腕脉,脸色瞬间变得更加凝重。

“怎么?”祖床长老的声音不高,每一个字都砸在众人心头,“在外历练几年,暮霄宗的规矩都喂狗了?同门遇险,不思援助,反倒人云亦云,落井下石?谁教你们的?!”

祖床长老没有抬头,只是细细处理着衡华的伤势,他从怀中摸出个白瓷瓶来,与司安之前见到一样。

“长老这是……”司安急急抓住祖床的手腕,看着那药。

租床眼底闪过一丝痛惜,随即抬眼看向司安,干燥的唇微微抖了抖,却没说什么,只撇开眼,“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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