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这几天莫名其妙的巧遇和献媚,林青大概能猜到斯德要讲的事是什么。他眼睫毛颤了颤,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当初不是宁愿分手都不愿意开口吗?”
“怎么,晾你几天学乖了?”
斯德露出一个谄媚地笑,动作在他脸上不显油腻,反而让人觉得他更深情了些。
“哪敢啊小少爷,我只是怕你冲动行事,更何况这件事究更到底其实……跟你祖父也沾点关系。”
?
听到这的林青兴奋起来,他扭了扭身子,满脸期待地看向他,语气包含危险道:“快说,其实我可以为了大义灭亲。”
“不是这个问题,”斯德有些苦恼又有些想笑,他想了个开头,将包含爱丽丝王国与林青祖父的事娓娓道来。
原来,在大巴一别之后林青的祖父博伦来到了爱丽丝的王国,他在那成为了教廷的一员,随后发展照旧的国家内突然陷入大规模的时疫。
“所以,你怀疑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林青歪脑袋,嘴巴蹦出与外表堪称双面的话语:
“老不死的东西,我就说该劈死他,最好当场粉身碎骨永远踏入不了轮回的那种!”
林青捂着脑袋,发出一声痛呼。
斯德收回手,有些严肃地说:“不可以这么说长辈。”
“你!你是不是真想分手!”
林青急眼了,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声对他道:“我就说怎么了?他那个杀千刀的把我妈……”
轰隆!
外面传来一声响亮的雷声,把房间内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雷声一阵接着一阵,像是警告一般。
林青默默闭上嘴,面上乖巧地开口:“既然你求我复合,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留宿在这吧。”
其实是怕出门被雷劈对吧?
斯德一幅看破不说破的模样,佯装高兴道:“欢迎,你的东西都摆在原位。”
林青冷哼一声,余光又看了眼不间断电闪雷鸣的窗外,装作为难地点头,心里嘟囔不会真是自己说脏话遭天谴了吧?
如果是那样可不能在这待,这边这么多树不得烧红半边天。
他轻车熟路地从房间取出自己的另一套睡衣准备去浴室洗漱,走到门口才想起一同被晾了好几天的儿子女儿,有些心虚地问:“小白呢?还有德拉怎么不见了?”
斯德正用使用魔法打扫客厅的卫生,闻言仰着后脑勺大声回:“他们去后园做体检了,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真可惜,林青还想装一装久别重逢的父子情。
洗漱完,他久别重逢地躺在由四层鹅绒垫子叠加的床垫,那接近云朵那般舒适的柔软,让他止不住地叹息。
还是这舒服。
连续睡了几天硬床板的他被迟到的安全感包围,整个人变得昏昏欲睡起来。只是内心一直有个疙瘩拧着,让他睡不着。
翻来覆去,他烦闷地坐起身,从藏零食的柜子最深处翻出一个小手偶,把它当成木鱼一样使劲敲。
“它犯了什么错?要你这么暴力的对待他?”
林青回头,发现斯德不知不觉来到了门边,空着的手里端了杯牛奶,此时正不可思议且夹杂伤心看他。
犯错?
林青冷笑,像是在说手偶又像是在说某人,“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被骂的当事龙面色平淡,将面前热好的牛奶递给他,“里面加了椴树蜜,是你喜欢的甜度。”
林青将视线由杯子转移至帅哥俊脸上,哼了一声扭头钻进被子将自己裹成个大号雪媚娘,在里面大喊:“没安好心!”
“黄鼠龙给香饽饽拜年啦!”
斯德:……
他将牛奶放在床头柜上,右腿曲折跪在床上,抓住被褥的一角用劲,企图撬开蚌壳一边。
事情不知怎么变成了被褥争夺战。
“起来,你明天还要上课!”
“不起!”林青犟种人格上线,做什么事都要跟对方反着来。
“起来!”
“我就不!”
撕拉一声,被子不受其辱,从中间破开裂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