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向安在门前停下脚步,感到身后那人的呼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拿出卡,刷开门。
进了房间,卡都没插进取电槽里,符向安就被越川一把按在了墙上,一个猛兽般的吻突然袭来,他下意识躲过了两下,第三次则被越川强硬地掐住脖子正正吻上。
没给他啃咬的机会,对方只是轻轻一碰便迅速离开。
他脚下使劲一踩,对方闷哼一声双手有力地将他禁锢,歪头再次袭来,这一次吻得便不浅了,很深,水平也相当资深,资深到符向安相当迅速地就有了反应,一时空气间全是充满了欲望的雄性荷尔蒙。
就在符向安终于按捺不住要去撕对方衣服时,只听“滴”一声,卡被插进了槽子里,按住他的那人往后大大撤步拉开距离。
灯亮起,人也一秒变成了高高在上严肃端庄的正经人。正经人还当着他的面整理被扯皱的衬衣,跟他说:“扯平了。”
符向安摸了摸自己差点被掐断气的脖子,低头看看自己的下头,再看看对面那个风度依旧的体面人,差点给气笑了:“混蛋。”
他往前走了两步,越川往后退了三步:“冷静一点,我们是来聊天的。”
符向安根本不管他,扔掉外套扯开自己的领带,解开领扣冷笑:“是你先惹我的。”
说着抓着领带几步就追了上去,这一次他早有预谋有备而去。
两人这一次的主战场是在两张单人床上,自上次被越川按倒以后他跑搏击馆的频率高了很多,兢兢业业,哪怕头一天被车追尾,第二天他照样去练拳练体,就是不再像上次那样毫无反抗能力地被捆成个鱼打挺。
不过越川也不是吃素的,他的力量兴许不如隔三差五练体的符向安,但格斗技术却不是符向安这种缺乏实战的人可以比的,他下起手来每一个招都很毒,稍重一点就能要人命致人残的那种,也是因为这一点,没法放开了打的他反而打着打着落了下风。
两人在两床之间扭打着,一会儿符向安被按住,一会儿越川被按住,说激烈也激烈,可由于这次两人多少都收着点手,所以打了好一阵两人也没能分出上下风来,符向安那根领带套了越川脖子几次都没能真正把人锁住,不仅没能还在最后一次试图尝试时被夺了过去。
“水平太差,我来教教你。”越川看出他的意图,趁符向安没站稳之时膝盖一记顶在他的腿弯将人跪下,接着以一种令人无法反应过来的手速和手法将符向安的一只手和脚捆在了一起。
不知他怎么捆的,材质那么丝滑的领带竟然一点儿也挣脱不开。
“给我解开!”符向安怒道。
“还没教完。”越川说着扯下自己的皮带,再将他另一边手脚捆住。
这下好,他只能彻底地屈服跪在地上。
“越川!”
“劝你声音小一点,你现在的样子并不体面。”越川松了松自己的衣领,弯下腰抬起他的下巴,再次深入地吻了过去。
与他这个人冷峻沉稳的气质不用,他的吻凶猛热烈而不可抗拒,他似乎很喜欢这种禁锢式的做法,任何东西在他手里都可以成为禁锢的材料,连符向安脱下来的西装都被他用来从背后加固两条手臂的捆绑。
“唔。”符向安彻底失去战斗力,只能仰着头被迫接受他的亲吻,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像上次那样将他咬得满嘴是血。
越川透过他表面的愤怒识别出这份无言的允许,吻着吻着也开始有点难以忍耐:“小符……”
符向安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不等他开口便道:“你要强了我,我会砍你全家。”
“……这么严重?”
“那不然让我强你?”符向安跪着是跪着,被捆是被捆,眼神却一点儿也不像个没有反抗能力的被动方,“哥们儿,给你玩到这儿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劝你见好就收。”
越川的喉结来回滑动一次,只听他深深地吸气,长长地慢慢地出气。
或者说,叹气。
他坐起身来,重新捡起地上的衣物和打斗过程中掉落的手套:“给你松绑,你会打我吗?”
符向安看到他把手套重新戴回去,那只满是疤痕的手也被重新罩住,嗤道:“我有那么暴力?”
“你不暴力我怎么会使用暴力?我也不是见谁都使用暴力的,你是例外,你是第一个让我使用暴力的男朋友。”越川戴好手套,垂眼看着地上跪着的他,对视片刻,没有忍住,重新弯下腰来一手扶着他的后脑勺,一手捏着他的脖子,低头再次吻过去。
符向安听到“男朋友”三个字眯了眯眼,很配合地张嘴让他随意侵略。
男人的气息几乎将符向安全部淹没:“因为你的特别,所以你的一举一动对我的影响也会很大,这一点我想你也应该可以理解?”
听着这熟悉的语言,他忍不住哼笑,咬住越川的手指:“还说我,我看你也挺记仇啊?”
越川深深看着他,意有所指:“我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包括那句‘一个月都算长。”
“唔。”符向安瘪瘪嘴,“是算长,毕竟一般情况下,没有哪个男人能撑过一个月不上我的床。”
“你不让。”
“我是说坐上来。”
“不可能。”
符向安阴阳道:“那挺好啊,你搞不好可以通过这招欲拒还迎勾起我的兴趣,撑过一个月呢?”
见他油盐不进,越川闭了闭眼,忍耐住充斥着全身上下的某种暴力冲动。刨除位置上下这件事,从某种意义上说,他跟符向安真是天生一对,难怪光是一张照片就能叫他大老远地奔赴过来。
冥冥之中全是注定。
他做了几个悠长的静心呼吸,然后给符向安解开了手脚。被捆了半天,又直挺挺跪了半天,就算被解开符向安也一时半会儿难以爬起来揍他,况且符向安也没这个倾向,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被捆这件事上,他问越川:“你那手怎么回事?”
“什么?”
越川愣了下,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戴着皮手套的右手。张了下嘴,没说出什么来。
“不方便说就算了,我也不那么感兴趣。”符向安活动了下手脚站起身来,“你戴皮手套挺好看的,我很喜欢,等我空了去商场多挑几双送给你。”
闻言,越川想起来之前自己听过的关于符向安的各种八卦传闻。据说他是一个对身边的伴儿很舍得的人,买东买西是正常操作,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这好处就轮到他头上了。
“还有你这衣服……”符向安垂眸,绕了绕被捆得发麻的手腕,然后揪起他那都被洗得毛了边起了球的大衣领子晃了下,“丢了吧,款式老气成这样,穿出去说是我身边的人人家会以为我要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