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殿中他发泄着,宫人吓得如鹌鹑般瑟瑟发抖,小桉子瞧着面色铁青的裴颂,几乎气得不能呼吸。
夜色昏沉,他半倚躺在矮榻边饮酒。随后吩咐小桉子叫一个侍妾过来,他大喜连忙去安排了,叫了个颇有姿色,身材丰腴的侍妾,对方没想到太子会召见她,好一番精心打扮。
良媛陈思思一身蔷薇色曲裾宫裙,弄了个十字髻上戴梳篦,插着只流苏步摇发间饰以绒花,小脸精致明艳照人。她是第一次来泊华殿因此忍不住好奇的打量起,被里面的气派震惊到了。
很快到了内殿看到倚躺在矮榻上饮酒的太子,朝之走过去。
“殿下,人带来了。”
女子朝着他行了个礼,柔柔的喊着“太子殿下”,娇媚十足,身材丰腴。
他带着醉意的低沉嗓音:“过来~”
陈思思刚走过去被他一把扯过去,她跌在矮榻上手搭在他膝上。被他揽在怀中,虽然裴颂酒气熏人她依然不觉得难闻,反之想和他亲近一些,在跌上矮榻时还将衣裙往下扯了扯,露出雪白的皮肤。
她来时抹了馥郁的香膏。
火热的唇落在她的脸上浅盖下,女子小脸瞬间红了,感受着来自男子雄性的气息喷洒在脸上。她一双柔荑捏着他的衣襟往里探了探,他胸膛坚硬带着温度。
裴颂捉住她的手拿出,女子则是含羞的靠在他身上。
似有若无的勾引。
他眼中清明,裴颂摁着她的肩膀推开将其压在矮榻上,他试探性的低头却骤然停下。
陈思思感受着男子的呼吸,像是要溺毙一般,伸手搂着他的脖颈笑意讨好:“殿下,怎么了?”
裴颂点漆般的眸子一寸寸划过她的脸,目光幽深没有一丝情欲:“你喜不喜欢孤?”
“殿下为何这样问?”陈思思害羞含笑,“妾身当然喜欢太子殿下了,以前便敬仰殿下了。”
“为何?”
“殿下雄姿伟岸,气度不凡,受万人景仰、百姓爱戴,名头传遍六国,这天下女子恐怕没有不钟情殿下的吧?”陈思思说,“妾身也不例外。”
裴颂眉眼松快几分,随之一瞬眼中便又变的浑浊、晦暗起来,有一股莫名的力带着他,拉拽着他,他重重的喘着气盯着身下的女子看,伸手扯开女子的腰带,粗暴的几下撕开她的衣裙。
陈思思也顺手扯开他的玉带,上面的玉佩碰撞泠泠作响,她欢喜的将玉带攥在手中。
陈思思衣不蔽体,上面的鸳鸯小衣精致,皮肤很白。她胸脯隆起很是丰腴,她将自己贴在裴颂身上,双臂搂着他的脖颈和他绕颈而交,在他耳际柔柔的喊着:“殿下,妾身好喜欢你~”
“嗯”
怀中温香软玉带着引诱,十分的主动,贴在他脖颈的手臂嫩滑细腻,她小手抚摸着他的脸香软的唇亲在他的脸上,“啵”的一声。
“殿下~”
她和纪衍见面那日他就站在外面看着两人,她和他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以及压抑着情绪同纪衍说分离,两人拥在一起甜蜜的样子。
此刻想到她冰冷的话语、生厌的眼神看过来,裴颂又问身下的人:“你爱不爱孤?”
陈思思顺势握着他的大手往胸前搁,意图明显:“爱您的,妾身心里只有您一人.......”
“滚~~”
裴颂猛地起身,拽着陈思思的手腕提起,拿过来矮榻上的腰带系上,眼中无一丝的情欲。
“殿下,妾身做错了什么您要.......”
男人趔趄一步,抓起桌案上的酒壶摔在地上,“砰——”的一声发出巨响,漆黑的眼死死的盯着矮榻上的女子。
陈思思吓哭了,抓起矮榻上撕碎的衣裙捧着给他看,咬着唇瓣:“殿下——”
裴颂摇晃着身子离开了,交代了一番小桉子把她弄回去。
........
纪风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往陈郡谢氏,门童将他拦住,他忙自报家门。
容他通禀一声,门童才将他引进,去了正厅。
谢龄之坐于首位气势深重,下首坐的便是二子和几个孙子孙女,谢语嫣站在母亲身边,手中攥着手帕抬着一张漂亮的小脸蛋,微抿着唇。
纪风双手作揖,“见过谢老家主~”
谢龄之摆了摆手,“坐。”
纪风颔首片刻坐在紫檀椅子上,抻了抻袍身子笔挺。
谢龄之:“我谢家与纪家并无交集,纪公子风尘仆仆所为何事?”
纪风抱拳直言:“我纪家虽与谢家并无交集,但与沈家乃是世交。”
谢龄之听他提及沈家,脸色变了一瞬就连身旁的老太太都有些坐不住,频频的打量落在纪风身上。
谢龄之:“纪公子这是何意?”
“沈氏上下在十年前满门尽灭,谢泠谢小姐育有二女,长女沈清然,幼女沈清遥,清然当年在我家玩躲过一劫,却被当年杀害沈氏全家的江湖中人收养,赵燊中为了自己私利杀害沈氏才雇了当年的江湖杀手......”他说了沈清然同邬宫中人的合谋,搅弄朝堂,挑起太后皇上的仇恨。他喟叹,“太子将她擒了,现在就关在东宫里。”
谢昀激动的拽着谢闵的胳膊,扬声:“爹,就是上次在诛州太子身边的女子,她竟真是我表妹。”
谢闵抚开他的手,眉眼带着嫌弃:“镇定点。”
老太太捂着嘴满是不可置信,激动的差点背过气去,幸好身边的婢女扶住她,并帮她拍着背顺气。
谢龄之扬眸轻扫过去一眼,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老夫不知道纪公子所说的真假,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外孙女,纪家何故找到了我谢家,知我谢家和太子有些矛盾,所以想拿谢家当枪使”
“谢老家主,晚辈所言若有假,便天打雷劈,请您务必信我。”纪风激动的站起来,“若是去晚了清然就没命了,到时悔之晚矣。”
“这其中真假我们自会判断,送客~”
“谢老家主——谢老家主——”
纪风被请出了谢家,他看着闭合的府门心情沉重。他须得再等等,谢家明显是信了的,只是此事不宜草率,对。
谢氏正厅,叽叽喳喳讨论声传来。
谢闵最先开口:“爹,上次我同你说的在诛州和昀儿一起被绑架的便是太子身边的贴身婢女,她长的和小妹甚是相像,此事怕是不会有假的。”
谢昀看了一眼祖母,急得直跺脚,走上前来手舞足蹈:“祖父你还记得上次您寿宴那个东宫送礼的伶牙俐齿女子吗?......我有一事一直没同你们说,上次听父亲提及她,当时我只觉得奇怪便在她离开跟了上去,一路就跟到了小姑的闺房,我看到她进去了可是随后便被人打晕了。”
“祖父,我从你书房偷拿的小姑画像,两人明明很像......”谢昀说,“她上次来谢家对您说出的那番话明显是带着气,她气谢家人把她母亲除名。”
“什么,你个臭小子敢闯入我书房偷东西?”谢龄之怒不可遏,作势要打他。
谢昀抬手下意识的抵挡着护着头,往父亲身后躲了躲。
老太太指着谢龄之双眼发酸:“你个死老头不去救我的外孙女,我们救,十年前你就因为一桩婚事将自己的女儿赶出家门,我们母女分隔生死不复相见,我看我那个女婿顺眼的很。若是我外孙女有个三长两短,我非要和你拼命不成........”
老太太一敲拐杖,看着儿女、孙子孙女,着急说:“老大老二带上人京城救人。”
谢龄之刚上前一步正欲开口,老太太拄着拐敲在他的脚面疼得他皱着眉,老太太沉声气势很足:“你要是再多嘴,我们就和离。”
一群儿孙们看着气势强悍的老太太,眼中发射着异常亮眼的光芒,老太太头一次这么有气势。
谢龄之对着谢闵说:“老二,你去我书房把西边柜子里第二层的令牌拿出来。”
老太太眼睛亮了亮,却依旧绷着脸。
“那块令牌是一直传下来,就连皇帝见了都要跪拜,有了这个令牌东宫太子不敢不放人。”
“算你个死老头还有点良心。”
谢龄之对着两个儿子吩咐:“你们带上谢家精锐的上东宫去救我外孙女,一定要将她带回来。”
“是,爹。”
令牌取来后谢龄之交给了老二让他带走救人,谢闵提出也要上京他便同意他一并去了。
谢龄之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坐在椅子上,摸着胡须有些自豪,嬉笑:“上次那丫头嘴巴可真毒啊......我外孙女本事真大,还真是厉害啊。”
老太太用拐杖敲着他的脚面,哼笑:“让你把自己女儿赶走,她该对你有气,也难怪知道家人,也不表明身份回来看看。”
他握着老太太的拐杖,“你今天真是给你厉害的....”
老太太拧着他的耳朵,冷哼。
谢龄之左右逡巡着有没有人,压低声音:“老太婆松手,让人看见我这个家主的面子往哪里搁?”
“你还牛气哄哄的吗?”
“不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