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戈尔合作的前提是，他们能够保证交易的安全，并且价格十分可观。弗朗茨知道戈尔最近在做什么：他在为格林德沃工作。只是在弗朗茨看来，格林德沃大势已去，再追随也毫无意义。

“这当然不是我的目的，弗朗茨。”戈尔笑着说，“我是说，那个不能叫他名字的人……神秘人，他在有目的地找一些人。而我，我只是出于友谊与善心伸出援手。”

“你也有这种东西？友谊与善心？”弗朗茨哈哈大笑，“我自然知道神秘人在追查一些事，这个自然不需要担心。”

他早得到了哈莉的消息。甚至更早，他就猜到会有这种事发生。

当年他们去小汉格顿时，弗朗茨注意到了戒指上的符号——死亡圣器。他当时就联想到了格林德沃，毕竟在德姆斯特朗的墙上就有魔法留下的永久痕迹，是格林德沃在那里读书时留下的，死亡圣器符号。

因此弗朗茨很快就查出了那个戒指的底细。那是复活石，或者说，人们认为它是复活石。

格林德沃如今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弗朗茨知道。复活石在哈莉那里，但当时施魔法的人是他。如果伏地魔非要追查，说不定就会查到他头上。

“就让我们说开了吧，戈尔。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弗朗茨问。

“神秘人的东西是被你取走的，我知道这个。”戈尔说，“告诉我当时你的解咒，我能帮你免于食死徒的追捕。”

“我自己也能做到这一点。”弗朗茨说，“而且我不想欠格林德沃的人情。”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弗朗茨？”戈尔笑道，“我并不是要把你拉进格林德沃先生的阵营里。我根本不需要拉拢，因为你和我们的理想是一样的。”

“我没有那么崇高，戈尔。”弗朗茨说，“我把解咒给你，作为报答，这些是你的了。”

他取出一个空间袋，戈尔掂量了一下，知道里面装满了稀有的魔药材料。

“成交。”戈尔说。

弗朗茨取下一页便签，写下了解咒，递给戈尔。戈尔瞥了一眼，便把它收进长袍的口袋里。

“有神秘人在，其他的人无论如何都是次要的麻烦。格林德沃先生知道这一点，波特小姐也知道。”戈尔笑道，“但不同的是，格林德沃先生并不想再追求什么政治影响。我可以和你说句实话：在我看来，格林德沃先生只是想要获得自由。”

“他也确实不再适合统治世界了。”弗朗茨带着一丝戏谑说。

“我比较好奇的是波特小姐。”戈尔说，“你和她是朋友，很多人知道这个。也有人告诉我，你们比朋友还要亲密……不说这个，她最近的评价似乎不太好。”

说起哈莉，弗朗茨笑了笑：“不太好吗？我反倒认为变得更好了。”

他与哈莉的情谊是特殊的。弗朗茨一向敏锐，早已发现了哈莉的疏远，即使那件事并不是他做的，那也是因为他的缘故，触碰到了一条红线——失去信任是永远无法挽回的，而正因为他曾经拥有过那份信任，故而他能感受到其中的区别。

好在如今他们尚且能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他们还能研究同一个课题，还可以互相寄礼物，哈莉也还会提醒他危险。但那些真正涉及到她的计划的事，哈莉并不再同他交流。

“英国人们在议论，波特小姐要进魔法部。我想，这样的舆论或许会引起魔法部里一些要员的反感。”戈尔说。

“时候不早了，我们应该尽快离开了。”弗朗茨看了看手表，拿起旁边的外套，“至于你说的这件事，我相信哈莉已经做好打算了。”

屏障魔法瞬间消散，二人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吧台旁边，七人小队已经凑齐了人，为首的女巫给他们买了单。弗朗茨走到那女巫旁，“晚上好，女士，我听说你们要寻找十二树家族的宝物。”他掏出几枚金币，又递给她一张名片，“如果发现了巴里·十二树的手稿和藏书，可以先联系我吗？”

女巫数了数他的定金，咧嘴笑了，“当然，当然。”她接下名片，魔法在上面微微闪了一下，这里的魔法记录了写信和幻影移形的地址，“您就只管等着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