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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妖精!”伏地魔的声音高昂而残酷,魔杖指向地上蜷缩着的妖精——那原本是古灵阁的妖精拉环,被他逼问了无数次,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
拉环浑身的肌肉痉挛着,张开嘴吐出一口鲜血,紧接着一道魔法击中他,魔法把他倒吊在空中,随着无形的绳子绑着荡来荡去,看上去格外怪异。妖精的尖鼻子急促地喘着气,他发出一声惨叫,“宝物并没有被妖精偷走!”他说,“是——它是被人取走的!就是那位马尔福夫人!”
“你只会使用谎言,妖精。”伏地魔说,“马尔福家已经向我证实了他们的忠诚。”他早已对马尔福夫妇使用过摄神取念,读到他们的记忆。赫奇帕奇的金杯放在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金库里,马尔福从没有碰过它,它就无影无踪了。
拉环恐惧地战栗着,伏地魔的魔法穿过他的瞳孔,在回忆中翻阅。拉环为马尔福夫妇打开了贝拉特里克斯金库的大门,卢修斯的魔杖照着金库四周:荧光照在闪烁的珠宝上,他们打开袋子,将柜子上的金币数好,放进袋中;随后,他们转身离开金库,拉环缓缓关上了门。
他又去翻阅另一段记忆,只有几个妖精打开贝拉特里克斯金库的大门,妖精们走入金库中,将物品一一记录在册子上。在“取出”一栏,拉环记下了“一只金杯”。
伏地魔从拉环的记忆中退出,拉环的脸上浮现出极度的恐惧。“你们究竟将金杯藏在了哪儿?!”伏地魔用愤怒的声音质问。
“我不知道!我真的一点不知道,黑魔王——求求你,我真的——”
红色的光芒亮起,妖精发出凄厉的惨叫。
这里是莱斯特兰奇家的庄园。因为鲁道夫斯和贝拉特里克斯的多次失败,伏地魔选择以这里为他暂时的居所。
伏地魔离开地牢,大厅里被浓重的黑夜所充斥,没有点燃烛火,月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空气中仿佛粘稠的液体在流动。巨蛇跟在伏地魔的身后,食死徒们小心地让出一条道路,又在伏地魔的吩咐下退出这间房间。
伏地魔等待着——不过片刻之后,便听到锁链被拉扯一般的声音:有人穿过庄园外的浓雾,缓步塌上门前台阶,走进敞开的大门。
“啊——欢迎你,盖勒特·格林德沃。”伏地魔说,“我已经恭候多时了。”
格林德沃看起来完全不像个真正的囚犯。在离开纽蒙迦德一年半之后,他已经恢复了健康和强大。格林德沃将那根伏地魔送给他的魔杖收起,脸上带着笑容,“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忍耐下去,结果还是需要我的帮助。”
他的言谈间带着些微的外国口音。
因为那个名字,伏地魔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怒火。“毕竟,我们的‘救世之星’也放弃了忍耐蛰伏。”
“你为了联系上我,真是费尽心思。”格林德沃说,“在邓布利多眼皮子底下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一切都在按照你的心意发展,邓布利多再也不能游走于学校和政坛之间,终于在校董们的一再施压下,决定辞职——我想等到这个学期结束,他就要永远离开他的霍格沃茨了……而我则可以趁着他忙碌之际,来进行这场无聊的会面。”
伏地魔笑了:“邓布利多终于要丢掉校长的宝座了——这就是我渴望的。”
“不过,这叫我感到困扰。”格林德沃说,“将目标放在一座学校上,我不能理解。当然,身为外国人,其中肯定有我所不了解的情况……如果我是你,我首先会想方设法地修补灵魂。”
“啊,到如今我要聆听失败者的建议,回顾这个一无所有的黑巫师的人生了。”伏地魔戏谑地说,“波特已经破坏了我的许多魂器……那些把她当做单纯的年轻人的人啊,实在是愚不可及。”
“今天的杂志上还提到了——我的监管者恰好是个爱看娱乐杂志的人,他订阅的《巫师周刊》为我提供了不少乐子。要是说有人私拆了波特的信函,发现她是个黑魔法的支持者,我会觉得再正常不过——而这事居然也值得登上杂志,引起轩然大波。”格林德沃轻蔑地一笑,“你想见我,肯定有更重要的目的。说吧,免得我们在这里议论初出茅庐的小家伙而忘记了时间。”
伏地魔开门见山地说:“告诉我,复活石在哪里。”
“事实上,我以为你会最先找回它。”格林德沃说,“毕竟……据我所知道的,它是冈特家族的传家宝。”
“也曾被我用作魂器……只不过,它同样消失了。”伏地魔说,“就像我的其他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