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斯内普教授说,“接下来我会再次入侵你的大脑,这一次你要让我看到同样的情境,而且要更加清晰。”
哈莉努力排除杂念,屏蔽情感。她集中注意,去回想猫头鹰棚屋里的所有细节。有暴风雨。猫头鹰棚屋里有几只猫头鹰?
“我数到三……一——二——三——摄神取念!”
黑暗之中出现了一点光亮,她推开门,眼前是猫头鹰棚屋。猫头鹰们都缩在窝里和架子上,有几只在窗台上抖着羽毛上的雨珠。
“就这样。”她听到斯内普教授的声音说,“保持这个场景——你要想象出,有一只猫头鹰从窗外飞进来——”
哈莉又倒在了椅子上,她回到了办公室里,脑袋生疼。她捂住脑袋,急促地呼吸着。
“起来,波特。”斯内普教授说,“你没那么软弱。”
哈莉站了起来。“我尽力了。”她说,“我会——我会想象出来的。”
她要想象一只猫头鹰……谷仓猫头鹰,棕色的,身上带着斑点,比海德薇要小一点。如果从雨里飞过来,那么一定是浑身湿漉漉的。它要抖一抖身上的水,那么站在它旁边就会被水甩到……
“我准备好了。”她说。
“摄神取念!”
她推开门,窗外是暴风雨,狂风呼啸,猫头鹰们的羽毛看起来比平日还要蓬松。靠近窗边的地上已经满是水迹了,和猫头鹰屎混在一起,显得脏兮兮的。哈莉裹紧长袍,窗外飞来一只谷仓猫头鹰,从雨幕里穿过,逐渐变得清晰。它顺畅地飞进猫头鹰棚屋,落在房间中间的架子上,张开双翅扑了扑,又扭转着身体甩掉身上的水。水珠甩到哈莉的长袍上和脸上,她连忙擦掉脸上的水……
哈莉倒在地上,伤疤针扎一般地痛,她咬着牙,撑起身子。刚刚的画面完全是假象——她做到了!但这短短几秒钟的假象已经足够让她累得满头大汗。
斯内普教授手举魔杖,注视着她从地上爬起来。他解除了咒语,放下魔杖。
“我可以给你的表现打‘E’了,波特。”他说,“你可以回去了,早点休息。”
“可是现在还没有到结束时间……”哈莉说。要是让乌姆里奇知道……
“大脑封闭术对精神的要求很高。”斯内普教授说,“明天我会提高训练的难度。”
哈莉闻言,连忙赶回去休息了。
哈莉这一晚睡得很沉,或许是因为练习大脑封闭术很耗费精力,她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第二天她差点起不来,早上洗了个澡才恢复了活力。
练习大脑封闭术的确需要一个好的教练。之前她和弗朗茨做搭档练习过,可是他们两个潜意识里都会手下留情,不会全力入侵对方的大脑。
现在斯内普教授可一点都没有同情她的意思,简直要把她的脑袋钻个洞出来了。正因如此,她才能很快掌握技巧。
都说涉足黑魔法越深的人学习大脑封闭术越快。哈莉觉得这应该也有点道理,反正她是学得挺快的。
吃过早饭,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哈莉去了八楼,她没有活点地图,但是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披上隐形衣,来到傻巴拿巴试图教巨怪跳芭蕾舞的巨幅挂毯前,对面是一段白墙。
她走到白墙一端的窗户处向后转,走到另一端一人高的花瓶处再折回,默念着她的那段口令。口令很长,她必须慢慢地走。第三次转身时,墙上出现了一扇非常光滑的门。哈莉握住铜把手,拉开了门,走进了那个房间。
房间正中央是一个独角兽雕塑,蓝红两色,它的角是断开的。独角兽雕塑的正上方是一个巨大的吊灯,让这里十分明亮。十二边形的房间宽敞开阔,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散落着几个垫子。在十二扇门旁都立着书架,摆满了书、窥镜、探密器等,还有一面大照妖镜。
哈莉直奔B点,打开门,发现自己放在门后的涂鸦已经不在那里了。她又去了C点,发现那里留下了另一张涂鸦,涂鸦上画着一条蛇。
“我要给这个房间取一个简单的代号。”哈莉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朗声说,“这个房间可以简称为‘ERJAS房间’。”
有求必应屋里发出一阵微小的震动声,不久停了下来。哈莉离开有求必应屋,她该去上课了。
星期四哈莉和赫敏一起上算数占卜,赫敏把一张纸交给哈莉。哈莉看到那是她自己放在B点的涂鸦,一只卡通的狮子。
哈莉于是告诉赫敏,那个房间有一个简单的代号,“ERJAS”。
“那是什么意思?”赫敏问。
“埃尔文·鲁道夫·乔瑟夫·亚历山大·薛定谔(Erwin Rudolf Josef Alexander Schr?dinger)。”哈莉说。
赫敏笑个不停,好像哈莉开的玩笑真的让她觉得非常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