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到了星期三,哈莉他们溅着水花穿过菜地去上草药课,袍子被吹得鼓鼓的,在风中飘舞。雨点像冰雹一样打着温室的屋顶,几乎听不到斯普劳特教授在说什么。下午的古代魔文课上,窗外简直变成了灰黑色。哈莉听说各个球队都得到了资格,今年的魁地奇会如期举行。
古代魔文课,哈莉和赫敏总是坐在一起的。她把自己的笔记本交给赫敏,告诉她自己不会参加这周末的活动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呢?”赫敏问。
“拜托你了赫敏。你先负责这个活动,过不了两个星期,一定会有不少人退出。”哈莉说,“剩下的人,我们可以去另一个地方集会。”
“秘密集会?”
“没错。”哈莉说,“如今的小组,我们可以把它当做一个礼物送给乌姆里奇。她不知道这只是个幌子。”
“听起来不错,哈莉。”赫敏说,“你选好了新的地址吗?”
“在八楼,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
“那是一面墙。”
“你要想着一个什么样的房间,在那里来回走上三次,它就能变成一个房间了。”哈莉说。
“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看过双胞胎悄悄溜进去。”哈莉撒谎说。“别选择太简单的房间,免得被人猜到。我有一个口令……”
她把古代魔文教科书里夹的一页便签纸取下来推给了赫敏。赫敏读过,纸上的字迹便消失了。
“真有你的。”赫敏说,“你试过?”
“试过了,在B点放了一张我的涂鸦。如果你有空,去看一看,要是我的涂鸦还在,就证明它的连接是正常的。”哈莉说,“你可以在C点留下一个东西,再把我的东西从B点取走。这样我们可以再测试一遍。”
哈莉的口令很长——“我要一间正中央有红蓝两色的断角独角兽雕塑的魔咒练习室,包括地垫、软垫、黑魔法防御术书籍和练习假人,房间是十二边形,每一边有一扇门,除了这扇门之外,左数四号门后有一条通往猫头鹰塔楼的单向密道,右数二号门有一条通往温室后面的林地的单向密道,其他门后的单向密道全部通往禁林。我要正门和它的墙面是单向透视的,只能从房间里看到外面,而外面只能看到墙。”
哈莉把左数四号门后面称为B点,右数二号门后面称为C点。
晚饭之后,哈莉还是去关禁闭。按照昨天斯内普教授的说法,他要训练她的大脑封闭术。
“我想你已经对大脑封闭术的理论有所了解。”斯内普教授说,“当然,黑魔王的连接……和普通的摄神取念很不一样。”
“是的,教授。”哈莉说,“我知道常规的摄神取念需要眼神接触,但精神连接比那更危险。”
斯内普教授看了哈莉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仿佛在斟酌每个字眼。
“在黑魔王发现之前……”他慢慢地说,“你不能暴露自己对他的思想的侵入。”
“我在努力控制着它。”哈莉说。
斯内普缓慢地从桌子上拿起他的魔杖。
“站起来,波特。”他说,“我需要知道你的大脑封闭术究竟是什么水平。”
哈莉站在他对面,清空自己的大脑。
“摄神取念!”
哈莉其实还没有准备好,但她只能用尽全力抵抗。办公室在眼前晃动着消失了,哈莉紧张地去除记忆的影子,眼前只剩下一片暗淡的黑色。但摄神取念的力量实在强大,斯内普教授还没有停下来,反而增大了魔力。眼前的黑暗正在逐渐破溃,哈莉的双手颤抖着,眼前的画面发生了变化,从一片浓重的黑暗之中,她伸出手推开门,看到猫头鹰棚屋外下着暴雨。
哈莉的膝盖一阵刺痛。办公室又回来了,她扶住一旁的椅子,膝盖在椅子上磕到了。哈莉抬头望着斯内普教授。
“那是记忆还是你制造的假象?”他问。
“您可以看出来那是真的记忆,不是吗?”哈莉嘟囔说。
“是我期望过高。”斯内普有点嘲讽意外地说,“不过好歹不是那么重要的记忆……”
“我试着用不重要的记忆来迷惑您。”哈莉说,“我还没能到达制作假象的程度。”那是她级长巡逻的时候,去猫头鹰棚屋查看是否有人在那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