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西,韦斯莱先生他——”
“——他一定是在帮邓布利多做事。”珀西说。
他的脸部肌肉用力鼓起,像是恨极了。
“不仅执迷不悟,不愿与邓布利多撇清关系,为了他,想要潜进神秘事务司偷取机密,他连命都差点搭上了!”
“我不明白!”珀西气红了眼,“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还是要这样做!斯多吉·波德摩的事情之后——他还是要这样做——!”
佩内洛握住了他攥紧的拳头,掰开他深陷掌心的手指,那里已经有了深深的印子。
“因为他们相信邓布利多,韦斯莱先生认为现在做的事是一件足够超越自身安危的重要事情。”佩内洛低声说,“他相信邓布利多的话,也做好了反抗和战斗的准备。”
“他就这么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愿意付出生命?”珀西嗤笑一声,“宁愿被福吉猜忌,宁愿不要自己的儿子,宁愿去死?”
佩内洛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珀西,你不能这么想,你现在已经陷入一个死胡同,继续往前走是无法找到出口的。”
“我没有。”珀西坚决地说,“不论是不是真的,部里会有对策,所有的一切,都应该由官方定论。”
一整夜,佩内洛迷迷糊糊都听到了旁边的人翻来覆去的声音。
珀西没能睡着。
上班后,佩内洛发了纸飞机给傲罗办公室,过了一会儿,金斯莱·沙克尔走了过来。
“你好,佩内洛。我来拿报告。”
“你好,金斯莱。请稍等。”
佩内洛请他入内,拿出文件后低声问:“韦斯莱先生还好吗?”
金斯莱面上并未表现出任何异常,“脱离生命危险了。那蛇毒很难解,还很虚弱。”
“谢谢。”佩内洛将文件给他。
下午,佩内洛向博恩斯女士提交了休假报告,她很爽快地签了字。
与珀西打过招呼后,佩内洛先行离开。她没有回外祖母家,而是去了圣芒戈。索菲娅·克里瓦特在药剂和植物中毒科工作,佩内洛去看了一眼,母亲仍然繁忙,没空理她。
她便下了两层楼,来到生物伤害科,一间病房一间病房看过去,在戴·卢埃林病房看见了韦斯莱夫人的红发。戴·卢埃林病房是危险病房,里面的病人都受到重度咬伤。门上一张铜框镶嵌的卡片上有手写的字样:主治疗师:希伯克拉特·斯梅绥克;实习治疗师:奥古斯都·派伊。
佩内洛认识斯梅绥克治疗师,去办公室向他询问了韦斯莱先生的情况。
“哎呀,许多没见你来过,佩内洛。”斯梅绥克说,“韦斯莱?哦,他被咬伤得很厉害,那种蛇毒非常罕见,虽然救治成功,可他的伤口一直无法止血,只能先包扎住。”
“哦,两位,来得正好,我们打算给他用一种新调配的魔药,你们家属要是同意的话……”
佩内洛转头看去,韦斯莱夫人、比尔就站在门口。
“佩内洛·克里瓦特小姐是韦斯莱先生的同事,说来看看他。来吧,一起吧,正好我要去检查他的情况了。”
佩内洛原想了解情况就离开,这会儿到是不得不去病房里看一眼了。
韦斯莱先生的精神还算不错,只脸色过于苍白了些,很快他就喝下魔药睡着了。
“亲爱的,谢谢你过来。”韦斯莱夫人低声说,她给韦斯莱先生掖了掖被子,“你……你们最近怎么样?过得好吗?”
“我们很好,韦斯莱夫人。”佩内洛说,“一切顺利。”
“他……珀西他……”
“他还在部里,他的那个工作,你明白,部长随时要开会,他很难脱身,每天都得忙到很晚,无法过来。我今天开始休假了,所以就来看看。”佩内洛说,“他其实很担心,又不能表现出来。请别责怪他,他那段时间过得真的很辛苦、很委屈,珀西很爱你们,家人是他最重要的人,只是他一时钻了牛角尖,现在的局面,我们都不想看到的。”
韦斯莱夫人掏出了手帕按在眼睛上,很快那里就变得湿润了。
“他……哦……我真想见见他……我一直不知道他有那么多的委屈……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可是我们……亚瑟气极了……”
“珀西会想通的,只需要他认错,爸爸就会原谅他。”比尔拍了拍母亲的背说。
晚上,等珀西回来,佩内洛委婉地提到了这件事。
“我下午去找妈妈给外祖母拿些强身健体的魔药时,正好碰上了韦斯莱夫人,我就顺便问了问治疗师,韦斯莱先生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他吃了大苦头,有些虚弱,还需要清理蛇毒,那毒有些棘手,一时半会无法解决。”
珀西只是埋头往嘴里塞牛排,没有反应。
“韦斯莱夫人很想念你,珀西,韦斯莱先生也一定想看看你。”佩内洛说,“趁这个机会,去看看他们,和好吧?你是他们的孩子,他们是爱你的,韦斯莱夫人提起你就哭了,她还在自责,让你受了委屈呢。”
“要是他们固执己见……”
“你们从那之后一直没有交流过,为什么不先坐下来好好聊聊?珀西,他们一定是希望见到你的,一定希望家人团聚,趁着圣诞前,趁着现在,给自己和家人一个机会吧。”
珀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