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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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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如掣一愣,低头应了声是,眼睛偷偷转向孟贽,给了个求助的眼神。

孟贽回了他一个“照着去做就是”的眼神。

殷如掣仍是没明白主子怎么忽然改了种说法,只道主子今日心情又不好了。

思考片刻主子说的究竟是什么时间,心中有了定数后,他才继续道:“明留侯府处与主子所猜测一样,明留侯听见消息,便把几个胆大来看热闹的人给赶跑了,确实省去不少麻烦。”

“是他想得确实周到。”奚吝俭淡淡道。

“主子之前不是说过,就希望朝上能有这样的人么?”殷如掣好奇道,“出身能说得上话,还如此有头脑的……”

孟贽飞了他一眼,不悦道:“怀有异心,岂敢用之?”

殷如掣不赞同道:“他看起来哪儿有异心?又不是原来那个世子……”

说话和和气气的,对主子也不恼怒,甚至可说是和颜悦色,如今已鲜少瞧见这样的人了。

“心在季怜渎身上,可不是怀有异心?”奚吝俭不咸不淡道。

他接连两次忤逆自己意思,均是因为季怜渎,好像自己不过是他关心季怜渎的一个桥梁。

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想瞒着,还要如此挂念一个与他不相干之人。

殷如掣没懂主子的意思,又不敢问,只能闭上嘴。

奚吝俭摊开一纸批文,映入眼帘的便是谏诤他重新戍边的奏章。

“这几日的章子,十有八九都是类似之意。”孟贽哑着嗓子,“主子上朝时可要提点一下?”

“不必。”奚吝俭淡淡呷了口茶,“这伤都是皇上造成的,他不还给孤赐座了么,伤没好,这事自然是不便做。”

孟贽躬身,意为明了。

“季怜渎在做什么?”奚吝俭瞥了眼远处的山头。

殷如掣与孟贽对视一眼。

“季郎自回来后乖巧得出奇,正在房里看书,并无任何要求。”

奚吝俭顿了顿,眉尾一动。

“没抱怨青鳞动静太大?”

殷如掣仔细回忆,肯定道:“没有……啊!”

“这几个时辰是没听见青鳞的动静。”孟贽皱着眉,给了一旁侍卫一个眼神。

殷如掣心下一凉:“糟了。”

*

京州白日进出城门不需公验,但夜晚需要。

苻缭这样的世家报个名号,也该是没人阻拦,可祖紫衫却不好说明,若是被人认出是吕夫人,怕是天还没亮就要传出风言风语。

苻缭犯了难,本想让祖紫衫与他一前一后出城,不料祖紫衫却轻车熟路地带着他绕远了,从偏角的一道缺口偷偷溜出去。

苻缭看着这道缺口。

“怎么?”祖紫衫问。

“这种缺口在京州很常见么?”他问。

祖紫衫不明白他具体想问什么,便详细说明了:“这些缺口都是几年前战乱留下来的,那时候京州都快不叫京州了。后来璟王平了乱党,城里城外都该修缮一下,恰巧碰上官家诞辰,便搁置着这事办千秋节去了。”

“搁置到现在?”苻缭总觉得周围湿沉沉的,难受地仰了下脖颈望天。

“开始提得多,但总被搪塞过去,毕竟开销还是大……”祖紫衫与他一起望向天空,若有所思。

“昨年末下了场大雨,山脚那处被吕嗔动了土,平关山便走山了,滚落的泥石压了几十家农田与房屋,还得多亏有这些缺口,教离得近的居民能快些上来避险,否则不知有多少人白白殒命。”

“但若不修补,要混进些来路不明之人也容易。”苻缭道。

“原本是派了人值守的,后来又说尸位素餐的人太多,给全赶散了,结果也没补上这些。”祖紫衫失望地摇摇头,“一群武人突然当了官,明明什么都不懂,非要为了出一口气,硬是把文人挤下去。若非北楚收复得差不多了,怕是马上就要倒台。”

苻缭不语。

如今北楚重武轻文尤甚,是因着分裂前太过重文轻武而反噬。北楚分裂也是因着文官太过傲慢与咄咄逼人,导致武官与人民皆是不满,于是一呼百应。

有了第一个起义的州郡,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到后来北楚被分裂成了数十个小国。最后还是先皇将远在边疆的奚吝俭召了回来,以他为首征了支朝廷军,才将失地一一收复。

武人把江山打回来了,自然就要借着功勋攻击压在他们头上许久的文人。

“不过……”苻缭有个疑问,“北楚还没完全收复么?”

“没有,差上木国。”祖紫衫看了他一眼,“正在璟王先前戍守的疆域附近。”

苻缭登时就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不是我有偏见,只是璟王一直不愿出征。”祖紫衫道,“有传闻说上木的皇帝是他的旧友,更是有人说那国的实际掌权者就是璟王。”

苻缭没说话。

说得好像现在北楚的实际掌权者不是奚吝俭一样。

他心情忽然有些沉重。

早知便不该囫囵吞枣,该更仔细地看一遍书。

他对奚吝俭其实知之甚少,非要掺和他的私事,确实是不该。

但他也不想看见原书那样凄惨的结局。

得想办法多了解他一点。

苻缭转了个话题:“今夜似乎也要下大雨。”

“如今倒是不怕了。自那次走山后,周边的百姓全撤开了。”祖紫衫道。

“但平关道会被落石堵塞。”苻缭说,“而且山脚边被挖开过,上一次没显露出来,这一次应该会被冲开了。”

祖紫衫有些意外:“世子……竟是在打这个算盘?”

“天时地利在这儿了,能缓解燃眉之急的,自然是要用。”苻缭捏紧了拳头。

“世子寄希望于我们二位陌生人,又寄希望于老天爷。”祖紫衫道皱了皱眉,“这不荒谬可笑么?”

“可你们都给了我希望。”苻缭只是笑笑,“本世子就是任性的,自然想要得寸进尺。”

他话里的轻松让祖紫衫以为他们是来踏青的。

祖紫衫看着他清点臂上的东西,问道:“……这么做当真有用?”

“兵行险着,细究的话漏洞百出。”苻缭叹息,“但我们这也算帮着璟王做事,璟王的手段总是能相信的。”

祖紫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老天会眷顾你的。”

“为何这么说?”

“如果我是老天爷,我就会。”祖紫衫眨了眨眼,看向前方。

她话里有些感慨,但苻缭不太清楚其中含义。

两人说话间已经行至山脚,陡峭的山路教苻缭深一脚浅一脚的,迷糊间有失重的感觉。

祖紫衫忽然噤声,示意苻缭听周围的声音。

两人的脚步声停住,四周一片寂静。

沙沙的声音,似乎只是风吹过树间。

而声音自地面而起,这是踩在落叶上的脚步声。

两点锐利的绿光倏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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