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望宣听懂了林知悬的嘲笑,自尊心很强的她生气地用脑袋撞了一下林知悬的下巴,从她怀里跳了下来。
接着花望宣用屁股对着林知悬,一副哄不好的样子。
“好啦,我们都是胆小鬼。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不要半夜扒我卧室门知道吗?”林知悬不放心,再次叮嘱了一遍。
花望宣不知道林知悬那张小嘴在叽里咕噜说什么,她就听清楚扒卧室门这个词,并且跃跃欲试。
门被关上了,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待在杂物间的花望宣抱着小吐司玩偶兔子蹬了一会,两个眼珠子在黑暗中默默放光。
渴了。花望宣去专门给她准备的饮水机下咕嘟咕嘟喝水。脚丫子也站到水盆里泡了一会儿,接着花望宣耐心地用舌头清理了湿漉漉的脚丫子。
嫌弃她脏,她可是一只香喷喷爱干净的小猫咪。花望宣傲娇颔首,舔得越发卖力。
洗完脚后,花望宣鬼鬼祟祟踮着脚尖来到了林知悬的卧室门口。门紧闭着不透光,花望宣耳朵贴在门上仔细探听卧室里面的动静。长长的聪明毛随着耳朵而颤抖。
林医生好像睡着了。花望宣用爪子挠了挠胡须,若有所思。她顶着一副老谋深算又算不明白的模样,在门口转悠了一圈,眼睛盯上了门把手,目测它的高度。
一个鲤鱼跃龙门的姿势,半空中伸出爪子。
嘎达一下,门把手转动了。
门打开了一条缝,花望宣用脑袋挤了进去,在空中嗅了嗅属于林知悬身上的淡淡酒精味道,像个采花贼一样顺着味道轻身跳到林知悬的床上,贴在被褥上,蜷缩起身子。
小小的呼噜声不消片刻出现在卧室里。林知悬似有感悟地翻了个身子,手下意识拍了拍身边的空隙,在酒精作用下还是睡着了。
清晨小鸟叽叽喳喳,花望宣在林知悬清醒的前一秒像个老鼠一样窜了出去。
林知悬眼皮颤抖,下一秒睁开了眼睛。浅色的眼瞳如同琥珀一样,泛起点点涟漪。
她看着留出一道缝隙的门,无奈地摇头,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容。
吃完早饭,花望宣焦虑地扒拉着阳台窗户。
今天周末,林知悬本来打算晚点去上班,但看到花望宣这样急不可耐想要出门的模样,林知悬只好随她去了。
打开正门,林知悬还没跨出第一步,花望宣就跑了出去,林知悬看着花望宣轻快的背影,眉眼也跟着弯了弯。
为了遮掩过敏的部位,她戴上了医用口罩,穿上了高领内搭,头发没有扎成马尾辫,披散在肩头,看上去像个文静清秀的邻家女孩,别人眼里的白月光模样。
林知悬跟在花望宣身后,看她跑出去后似乎有意等候她的样子,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
林知悬很快赶了上去,但在一个分岔路口处,林知悬忍不住开口:“我工作的小诊所在另外一个方向。”
花望宣回头看了眼林知悬,似乎在告别,喵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加快脚步向小诊所相反的方向跑去。
林知悬伸手想要拦一拦,嘴里的话刚要冒出口便被她收了回去,只是看着一溜烟没影的前方,小声嘟囔了一句:“小心点啊,小笨猫。”
花望宣到了与黑白的约定好的地点,她趴在墙头,尾巴挂着像个扫把一样。
不知不觉她就睡了一觉,又被一阵窸窣声吵醒。
花望宣睁开眼睛,是一只有着白手套的奶牛猫满脸微笑着看着她。
“老大,你睡的好香呀~”黑白调侃道。
两猫简单地交换了气味,直奔工地找小白。
“工地雄性人类很多,容易磕磕碰碰的,小白幸运地被一个雌性工人临时照顾了,听小白说那个雌性工人地位挺高的,虽然会有雄性工人在背后会蛐蛐她,但在她面前却毕恭毕敬的,都叫她领导。水涨船高,小白伙食也变好了,吃得体大腰圆的。”黑白砸吧了几下嘴巴,将收集到的信息分享给花望宣。
“你说的那两只野狗是最近几天才来的,小白偶尔间听到几个工人说那两只野狗眼睛不对劲,红彤彤的像得了狂犬病。他们想找个时间把野狗弄死,但是找不到它们躲在哪里。”
“因为我们鼻子一向很灵,小白跟我说,有时候路过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她会闻到一股带着恶意的恶臭味。”
“可能真的得了病,反正不是好惹的。”花望宣面色有些紧绷,如果真的是得过狂犬病的疯狗,要是被咬上几口,她估计撑不住。
上次也是福大命大,死里逃生。
花望宣眼色一凝,她向来睚眦必报,就是两条病狗而已,得了狂犬病就更有理由让它们死了。
就算是顶着损阴德的惩罚,她也要消灭它们,不然敌人总会在阴沟里盯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冒出头再害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