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被吓出一身冷汗,看着怀中的人紧张地问:“你没事儿吧?”
奈云呆了一瞬,反应过来就转过身去,对着他就是一通乱锤,“都怪你!突然吓我干什么!要不是你吓唬我我能扶不稳么?”
映远一整个无语,索性俯身将人抱起来不许她再玩儿。
见奈云噘着嘴不高兴,映远抱着人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几步,来到一处双人位的秋千座椅,将人放了上去。随后自己也坐到旁边,将奈云圈进怀里,轻轻晃动秋千,“这样总行了吧?”
奈云不说话了,扭过头去偷笑。
看着她一抖一抖的肩膀,映远还以为她委屈得哭了。赶紧坐直将人掰过来,就看到奈云笑得憋红的小脸儿,眸子闪闪发亮。
映远凑上去一口咬在她的脸颊上,“小坏蛋!老子早晚折你手里!”
奈云推他:“疼疼疼!你属狗的吗?”
映远笑道:“这就疼了?我都没使劲儿呢,娇气!”
奈云捂着脸不理他了。
两个人就这样窝在秋千里晃呀晃,奈云看着被树梢挡住的月亮,看着看着眼皮发沉,靠在映远的怀里睡着了。
映远怕她冻到,将人一路抱回了小木屋。
刷房卡进门的时候奈云就醒了,挣扎着要下来映远没让,直接抱进屋把她放在床上,“困了就直接睡吧。”
奈云坐起身,刚睡醒还有些发愣,摇摇头:“不行,我得换卫生巾!”
“……”
映远看着奈云下地去包里翻东西,又进了洗手间,低头沉声笑了。
第二天早上,俩人是被映远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映远的第一反应是下意识去捂怀里人的耳朵,然后才腾出一只手按了接听。
电话是安心打来的,映远听了一会儿皱眉道:“知道了妈。就这样。”
奈云睡眼朦胧地问:“出了什么事儿吗?”
映远抚了抚她的后脑勺:“没事,继续睡吧。”
映远刚闭上眼睛就感觉怀里的人不安分地动了动,嗫嚅着说:“芳菲姐今天不会又做一桌子早餐吧?咱们起那么晚,会不会不合适?”
映远扯了扯嘴角:“昨天晚上我已经跟嫂子打过招呼了,让他们不用费心准备,我们醒了自己去餐厅吃。”
奈云“哦”了一声,又窝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但没过一会儿,就在映远搂着怀里的人快要睡着的时候,奈云又扭了扭身子说:“那个,你今天也不用陪良哥去跑步吗?”
映远彻底没了脾气,翻了个身将人压在下面,双目炯炯地看着她:“精神头挺好?既然不想睡,那就别睡了。”
“唔——”奈云的唇被封住,挣扎推搡的双手被按压在两侧,直到房间中充斥着旖旎春色。
快十点俩人到餐厅的时候,奈云绷着小脸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映远乐呵呵地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按照奈云的喜好简单点了几样茶点。
奈云越想越气,一想到他早上的孟浪行径就气得牙痒痒,到现在手心都还火辣辣的。
映远将陈皮红豆沙和烧麦推到她跟前,好脾气地说:“别气了,都是我不好。先吃东西,别饿坏了身子。”
奈云负气地舀了一大勺红豆沙吞进嘴里:“怕我饿还大清早拖着我这样那样的,气都要气饱了!”
映远探过身搛了一个烧卖到她的碟子里,“这样那样是哪样?你倒是说清楚点。而且,你确定刚刚那是在生气?”
奈云呛了一口猛然咳了起来,脸都憋红了。映远赶紧递了杯水过去,探身给她顺着后背,“慢点儿吃,又没人跟你抢。”
中午两人被留在庄上吃过饭才返程,奈云注意到,映远这一半天接了好几通电话,不知道是家里还是部队里打来的,每次接完映远都绷着一张脸。
回市区的路上,映远像来时一样帮她调整好椅背让她休息,可奈云却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又把座椅调回来看窗外的风景。
映远笑着递了瓶果汁给她,庄子上鲜榨的,走的时候嫂子给装了好几瓶让他们路上喝。
奈云拧开嘬了一小口,酸酸甜甜的很可口,就听身旁的映远说:“如果那个肖语盈再去瑜伽馆找麻烦,就给我打电话。”
奈云不解地“啊?”了一声,看向映远,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肖语盈还来?
映远没什么表情地说:“肖语盈习惯性流产了,医生说她以后都很难再怀上。听说精神上受了点儿刺激,在医院里闹过几次,今天上午刚接回家。冉阳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看着,以防万一。”
奈云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她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但听到她流产了也是很唏嘘。
映远看她怔忪的表情,以为她被吓到了,安抚地握住她的手:“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奈云点点头:“那今天上午你一直接电话是因为这事儿?”
映远扯扯唇角:“嗯,早上妈去医院给她送鸡汤,亲眼见到她犯病时的样子吓坏了,让我最近都不要跟他们接触。后来他又打过来几次,跟我说怕肖语盈会去找你的麻烦。”
奈云问:“他?”
映远没好气地说:“陆冉阳。”
奈云不解:“不是,肖语盈流产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要找我麻烦?”
映远摇摇头叹口气:“因为她犯病的时候一直都在咒骂你。”
奈云:“……”
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