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照也不甘示弱,回呛道:“大家不信可以跟我去看个究竟。”说完就朝门口迈去。
段玲死死拽住往门外走的李照。不断尝试跟身后的薛老解释:“老爷,你不要去,别听他胡说啊。”
薛老先生在他们之间看了看,最后安慰着说道:“小玲,没关系,如果他们污蔑你的话,我自然也会给你讨回来。现在先去听听他怎么说也不碍事。”说罢也是跟了上去。
段玲无法,也赶紧追了上去。
此时,幽荧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他们的身后,认真地环视起薛林的整个房间。
良久之后,他的视线落在了薛林被褥的折缝里。
他走过去一抽,缓缓地将其展开,显示在眼前的赫然就是已经消失了的异本二郎搜山图。只见画上是赤裸的女人体,她们密集分布在山林中,总数达百人有余,她们被猛虎,飞鹰等各式事物所杀,死亡的惨状确实都不约而同地保持着色欲的姿势。
而幽荧发现在这幅画中,有一位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赤裸,她的穿着妖娆,容颜绝顶,恰好躲在一棵树的后面。
“我知道是你。”不容多说,幽荧就运起灵力牢牢地锁住整幅卷画,迅速将其握在手中。
此时一道悦耳婉转的女声传了出来:“岂有此理,你既敢困住我....!”
幽荧无视女人的谩骂,面无表情地回道:“你既然已经躲了进去,那就要有出不来的准备。” 说完就把不断抖动的画卷一收,向着段玲房间走去。
此时在段玲那边,李照已经把房间搜寻了两遍,除了找到三支抽血针筒外,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李照此时十分尴尬,内心急得快要冒火:幽荧啊,你赶紧过来,我撑不住了哇。
他恬着脸皮继续硬掰着:“啊哈,那东西怕是藏得深,让我再搜一遍可能就找到了...。”李照默默捏了一把汗。
段玲看到李照搜不出什么,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她开始跑到薛老面前诉苦:“老爷,我这里根本什么都没有,你怎么能相信这个外人而不相信我呢?你看看,他根本搜不出什么来啊!”说完还带着些哽咽,样子好不可怜。
天啊,这女人是个狠角色啊,李照心里愁得都快站不住脚了。
“李先生,你看...你是不是应该先解释一下?”薛老语气带着一股威严,显然是有点不耐烦了。
“这个嘛...额...是这样的...”就在李照支支吾吾,急得满头大汗时,幽荧终于从门外进来了。
李照眼前一亮,心道:大神你终于来了!
他赶紧跑到幽荧身后,戳了戳他的后脊梁,小声传道:“你可兜着点,全看你了。”
幽荧笑着嗯了一声,看着段玲,正色道:“不知道你认不认得这幅画呢?”说着就直接把那幅画展了开来。
薛老先生见后大吃一惊:“这不就是那幅搜山图!”
“没错,就是它。而且它最近一直都在您儿媳的手里。”幽荧耐人寻味地回道。
薛老先生不可置信看着段玲,气愤地问道:“小玲,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都是你搞的鬼吗?”
段玲还想否认,一脸无辜地说道:“这画我没见过啊。我根本不知道有这幅画,更别说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段玲看着幽荧,一副受害者的作态。
幽荧冷冷地哧了一声,“你可真是厉害。那你也不知道里面藏着谁了?”说着,幽荧就展开手心,一簌幽冷的火光腾地跃起。
而幽荧居然用它点燃了手上的搜山图。
“幽先生,你想干嘛?”薛老先生心急地想阻止。
只见这画在蓝色的火焰中并未烧着,随着火苗的加大,却意外传来了尖锐痛苦的嘶叫声:“你住手!你给我住手!啊...”。
隐隐约约中一个狰狞的女子脸孔试图从纸上挣脱出来,但是不管她怎么使劲,她就像被黏住一样,死死被拖住在纸上。
“段女士,这位相信你不陌生吧?”幽荧将矛头直直指向段玲,紧盯着她的脸色。
而此时段玲脸色苍白,死死地看着眼前的画像,竟是透露出一丝丝痛心和不忍。
此番匪夷所思的景象让薛老先生和李照都吃惊不已,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段女士,此女鬼昨晚试图伤害李照,你可知道?而且刚才她就藏匿在你丈夫身边寻找杀机,你又可否清楚?”幽荧无疑在众人中抛出了一枚惊雷。
不等回应,幽荧再次不留余地地逼问:“而且在昨晚交手的时候,我故意在女鬼的身上留有我特有的荧粉,昨晚你如果接触过她,想必你也会留下印记。”话刚落,幽荧就出其不意地用冷火探上了她的手。
段玲惊得后退了一大步,不断地用力甩手,试图熄灭这火焰。但在火光越烧越旺的映衬下,幽蓝的荧光渐渐显了出来。
“这火伤不了人。”幽荧补充道。
“但你跟这女鬼关系匪浅。想必她身上的血气也是你用丈夫的血去滋补的效果吧?”幽荧一针见血,无情地敲问出声。
薛老先生一时难以接受,满脸惊讶地跑过去,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臂:“他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把血给了它?”
段玲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怨恨地看着薛老先生。
薛老踉跄了几步,颤抖着手指着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薛家待你不薄啊!”
段玲不屑地冷笑一声。
“不薄?你可知你儿子所做的龌龊事情?他不仅仅毁了我的一生。更是丧心病狂到连鬼都不放过啊!”说完,段玲就瘫软在地上,痛苦地嚎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