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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神樱庭下的囚笼与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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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一线!

沈淮青感觉自己(操控的身体)右臂如同被万根冰针瞬间刺入!那不仅仅是物理上的冲击,更带着穿透护体力量的阴寒妖力,直刺骨髓神经!

“啊——!”

一声极低的、压抑不住的痛苦闷哼,从斗笠下骤然传出!那攥紧茶盏的右手如同触电般猛地松开!碎裂的黑釉茶盏“哗啦”一声砸在茶案上,褐色的茶汤混合着鲜红的血水在名贵的紫檀木案面上肆意横流!

那汹涌的杀意爆发如同被强行冻结!冲击波瞬间溃散!漫天冰晶如同失去了力量源泉,簌簌落下,在洁白庭砂上洒落点点黑痕。风暴骤停。

整个茶庭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粗重的喘息声,从斗笠下清晰地传来。那只刚刚差点捏碎茶盏的右手,无力地垂落下来,手臂不自然地微微颤抖着,指缝间血液蜿蜒滴落。之前的凌厉霸道荡然无存,只余下被强行打断后的虚弱与暴怒残留。

神子缓缓放下了抬起的右手。那截刚刚卷起的素色袖角,慢条斯理地垂下,重新覆盖住莹白的手腕。她脸上重新挂上了那副悲悯温和的面具,仿佛方才那足以取人性命的凶狠反击从未发生。她目光平静地看着案几上肆意流淌的血水与茶汤,看着那个斗笠下痛苦喘息的身影。

“呀,可惜了……”她声音轻柔,带着一点点惋惜,“好好的茶汤,也染了‘脏’气了。”目光落在沈淮青滴血的手掌上。

“看来这身子……”她往前微微倾身,仿佛要看得更清楚些,声音低得像情人间的耳语,带着穿透灵魂的洞察力,“……不仅对清冽的茶汤‘敏感’,对某些东西……反应更是‘激烈’得不得了呢……”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唇角那抹玩味的弧度再次浮现。

“不过……既然茶凉了,脏了。”她抬手,竟亲自拿起一方素净的丝帕,轻轻放在那摊血水茶汤边缘,“咱们……也该谈点正事了。”

“城西,九号码头旧货栈。”

神子轻描淡写地说出地点,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并未凌乱的衣袖。

“那里,最近有批‘过期陈粮’积压得久了,又招了些不该有的‘老鼠’。气味恶臭,影响市容。也该……有人去清一清了。”

她从袖中取出一物。

还是那枚枫叶刻痕的摩拉。

只不过这次,她并未让它在指尖旋转。她只是用两根手指,捏着那枚冰冷肮脏的铜币,轻轻放在那染血的茶案上。

摩拉落在湿泞的案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嗒”响。那扭曲的枫叶刻痕,在血水与褐色茶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狰狞刺眼。

神子抬眸,目光平静无波,却深不见底。

“卯时(凌晨5点),货栈东门。”声音里听不出命令,却比命令更令人窒息,“带上你这副……还算趁手的身体。”

她的指尖点了一下那枚躺在血污中的枫叶摩拉,随即移开,指向沈淮青仍在微微颤抖的、滴血的右手。

“既然沾了血……”她红唇微启,吐出的字句如同冰珠滚落,“那就好好用它,清理干净。”

(沈淮青视角)

痛!

钻心刺骨的痛!

如同被塞进了速冻冰柜的整条右臂,神经还在尖锐地哀嚎!不是低温麻木的冻伤,更像是骨髓里扎进了无数根烧红的冰针!热辣、冰冷、剧痛交织!比网吧熬夜三十天肩周炎发作还要酸爽一万倍!手臂不自觉地颤抖,指关节因为用力过猛还在发出细碎的悲鸣,指缝间黏腻的、混合着铁锈腥甜的液体正一滴滴砸在冰冷昂贵的茶案上——那是他的血,和泼掉的茶汤混在一起。

*(意识惨嚎:疼死我了!!大佬你爆气就爆气!砸什么杯啊?!我靠!还有这冰针风暴特效……小神子……您真是物理说服系!胳膊!我的胳膊要废了!!!) *

就在刚刚那杀意风暴即将彻底撕碎他理智的临界点,一股强大冰冷的力量蛮横地撞进了他的核心程序(灵魂链接?),瞬间夺走了身体控制权——那绝不是沈淮青!是朔风!或者说,是这具身体自带的那个狂暴防御程序瞬间占据了绝对上峰!它感到了致命的挑衅(那枚该死的枫叶摩拉!),然后如同被激怒的史前巨兽,不顾一切地咆哮反击!

然后……然后就被神子随手泼出的茶水(物理)+冰风暴(法系)给强行按回去了?!

他脑子里还回荡着那声自己发出的、嘶哑压抑的痛苦闷哼。太耻辱了!太……疼了!

然后,他听见神子用那种悲天悯人(实则让他头皮发麻)的语调说“可惜了这茶”,还亲自递了块丝帕擦桌子?!重点不是擦桌子啊姐姐!是我的血在流啊!工伤!这是工伤!!

更糟糕的是,神子接下来的话——她那清泉般的嗓音说出“过期陈粮”、“老鼠”、“该清一清了”的时候,每一个字都让沈淮青心头发寒!这绝不是字面意思!他再萌新也懂“暗喻”是反派的必备技能!“九号码头旧货栈”?这地方听起来就像犯罪故事片里的龙潭虎穴!“卯时”?凌晨五点!天都没亮!杀人越货绝佳时间点!

*(意识拉响一级警报:任务面板强制刷新!高危任务:【城西货栈清场行动】!危险等级:SSS+!触发词:枫叶摩拉!朔风大佬,您那坑爹程序杀毒软件(暴怒本能)刚被老婆当病毒干掉了,现在拿头去打啊?!) *

当看到神子将那枚导致一切的罪魁祸首——那枚该死的、边缘扭曲的枫叶刻痕摩拉,“嗒”的一声,轻轻放在他那摊刚流的血液边上时……沈淮青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那染血的铜币,如同一个不祥的诅咒信物!

尤其是神子后面那句话:“既然沾了血……那就好好用它,清理干净。”声音很轻,却字字砸进他灵魂!

那根点着他滴血右手的纤细玉指……在他惊悚的意识注视下,动作忽然变了!

不再是随意一点。

而是极其缓慢地、带着某种冰冷的仪式感。

先是点了点血污中的枫叶摩拉。

然后!

如同某种恶趣味的、恶毒的仪式接续——

那根沾着一点他血红痕迹的、冰冷的指尖,竟然又极其缓慢地移开,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精准和侵略性,穿过空气中残留的冰冷茶香和未散尽的妖力气息,不偏不倚地——

点向了他紧握着的、还在微微渗血、因为剧痛和暴怒本能退散而显得有些无力的右手!

指尖并未触碰到皮肤。

隔着微毫的空气。

落点——恰好是那还在缓慢渗出鲜血的指骨关节,最敏感、最靠近掌心的位置!

*(意识:!!!心脏麻痹!小神子别点!!大佬的杀戮程序还没完全卸载干净啊!!我……) *

“吼……!”

一声压抑到极限、如同负伤野兽发出的低沉咆哮,从斗笠的阴影下不受控制地挤出!伴随着这声咆哮的,是他那只刚刚才被重创的右手猛地攥紧!指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吧声响!伤口被强行挤压,更多的鲜血瞬间如同红墨汁滴入清水般从指缝涌出,顺着手腕染红了靛蓝的粗布衣袖!

而神子的指尖,始终隔着那微不足道的、却又如同天堑的距离,稳稳地悬停在即将碰触的皮肤上方。

她的目光,冰冷得如同深海玄冰,穿透斗笠的阻碍,精准锁住他意识深处几乎爆裂的恐慌与暴戾余烬。

“瞧,”神子那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叹息,仿佛在看一件不争气的工具,“这手……还在抖。”

她缓缓收回了那根如同魔咒的手指,目光并未移开。

“那就……好好用它。用它告诉那些躲在臭水沟里的‘老鼠’……”

“告诉他们——”

她的声音骤然转厉,如同冰裂!

“我的人……再‘脏’,也不是它们能随便碰的东西!”

话音落点。悬停的手指终于撤去。

那根悬停的指尖与那被强行挤出的兽吼、被鲜血染红的拳头之间,仿佛有一条无形的引线,在神子话音落下的刹那——骤然绷紧至极限,在空气中发出无声的啸鸣。

庭院寂静。

唯余沈淮青指间那新鲜血液,兀自在案面蜿蜒,如泣如诉,与那枚静静躺在血污中的枫叶摩拉,冷冷相对。

(双视角)

神子(眼神深处紫芒流转,冰冷而狂野):愤怒是钥匙,痛苦是锁孔。这把钥匙还不够利?没关系,城西那滩血水,正好可以帮你“磨砺”一番。这身子、这力量、连同你这异魂(目光掠过颤抖染血的手)……终究会归我所用,成为我拨动死水,重塑一切的最完美的……“手”。

沈淮青(意识在剧痛与恐慌中崩塌): *(无声嘶鸣:手!染血的手!小神子你说啥?!谁是你的人?!大佬!你倒是说句话啊!!还有……那群‘老鼠’到底是啥?!带着这半残的号凌晨去捅愚人众老巢?!不……不是送人头双杀吗?!系统……请求紧急登出!登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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