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这是?我看她俩气氛挺好的呀,没有要吵架的意思呀!”
“连你都看出人家气氛好了你还打扰人家!待会儿再说话,等她们开口叫你的名字你再说话。”鄢溪西不放心的拉住沈靖妤的手,盯着对方确认道:“听见没?!”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那我去找财神爷拿点吃的过来,你想吃什么?”沈靖妤瘪着嘴,一脸难过,她难过世界上又要少一个人欣赏她的设计理念了!
“拿点儿花生米,我感觉今儿个会是个酒局。”鄢溪西这个女人眼力见是这群人里最牛的,但她却干着园丁的工作,没办法,她说看着那些老板的嘴脸她就恶心得吃不下饭,还不如天天看着一群叽里呱啦的小屁孩儿来得快乐。
沈靖妤抱着一箩筐吃的过来的时候,鄢溪西正在跟代禺知聊天,杨洡搭了把手将她怀里的东西接过去。
“雷绵呢?还没忙完?”杨洡问了一句。
“财神爷算账呢,她说我们先吃,等她忙完了就过来找我们玩。”沈靖妤把怀里的酒放到桌上,“新品,据说老好喝了,就是有点烈,财神爷让咱提前测评一下。”
酒吧现在还没有开始营业,四人合计着玩会儿斗地主,输了的喝酒,杨洡因为有游戏buff加成被沈靖妤毫不留情的排除在外,不过杨洡也不算一点参与感都没有,毕竟她们允许杨洡帮代禺知喝酒,这怎么不算是游戏的参与者呢。
沈靖妤今天运气不好,她老是输,当地主输、不当地主也输,到最后代禺知和鄢溪西两人不论自己手里的牌好不好都争着要当地主,只为了能不跟沈靖妤成为搭档。
打到最后沈靖妤眼睛都有点花了,雷绵这酒好喝是好喝,但确实有点上头。鄢溪西期间大发善心的喂了她好多花生米,说什么花生米是最好的下酒菜。
再次打了个酒嗝后,沈靖妤说什么都不愿意继续玩斗地主了,她找服务员拿了一叠纸和四支笔,说要跟大家一起玩你画我猜,最后由第一位出题人来选出画的最差的人,惩罚跟刚刚一样-喝酒。
“不公平吧靖狗,你跟禺知可都是专业的。”鄢溪西第一个提出反对。
沈靖妤喝了酒之后脑回路突然就清奇了不少,她按住鄢溪西的手,旁若无人的跟她说悄悄话,“你傻啊,到时候我俩把花花灌醉,酒后吐真言你知道吧?万一到时候她就告白了呢?”
鄢溪西抬手拍拍沈靖妤的肩膀,用一种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点了点头。
“你们说悄悄话的样子,好迷人。”杨洡不用想都知道对面那两人在密谋什么坏事,但她们完全不避着人的样子,实在是有点过分。
代禺知坐在杨洡身边,她眼角含着笑,就算只是看着三人聊天她都觉得很开心,杨洡在朋友面前还是有毒舌的一面,这依旧是她以前没见过的一面,有些可爱。
最终的结果采取少数服从多数,代禺知弃权、杨洡反对、沈靖妤拉着鄢溪西投了赞成。
鄢溪西作为第一个出题人,她非常懂得应该出什么题才能迅速拉近某两位的关系,于是乎她凑近沈靖妤说了两个字:接吻。
沈靖妤这些年因为钻研室内设计去了,手绘水平肯定是比不上代禺知的,但她画出来的东西还是非常简单直接的,在有限的30秒里,她画出两个嘴唇贴在一起的卡通小人儿。
之后她把自己的画拿给杨洡看,五秒钟后杨洡艰难提笔,但好歹她画的两个火柴人的头紧紧贴在一起。
看见杨洡画的画之后代禺知立刻反应过来,30秒的时间没到她就速写了一副接吻图,虽说没画细节看不出性别,但行笔流畅自然,就像是用一根线条画出来的,中间连停顿都没有。
“不说了,我干了!”杨洡都不等鄢溪西评价三个人的画作,拿起酒杯就喝,边喝还边想:不就是喝酒吗,她杨洡酒量还是拿得出手的。
从杨洡想出这句话就能看出,她现在已经有点醉意了,平时她压根儿不会出现这种凡尔赛思想。
你画我猜玩到第五把的时候,SHEEP的老板雷绵忙完手里的事过来找她们,沈靖妤拉着雷绵的手跟代禺知介绍。
“禺知,这位就是我们SHEEP的老板雷绵,你可以叫她财神爷、也可以叫她绵绵猪,因为她以前在法国留学,她们那边都说boom 猪!”
雷绵脸上扬起笑看向坐在杨洡身边的代禺知,她顺手捏捏沈靖妤的脸,友好地的跟代禺知介绍自己:“你好,我叫雷绵,是杨洡、靖妤的初中同学。”
之后雷绵又看向沈靖妤,问她:“你不跟我介绍一下这位小姐姐吗?”
“让花花介绍,我介绍不合适。”沈靖妤拉着雷绵往沙发里坐,然后眼神示意花花自己介绍。
杨洡没犹豫,抿着笑介绍身边的代禺知给雷绵认识:“这是我朋友代禺知,浙城人,来蜀城玩的。”
代禺知也得体的接上杨洡的介绍,她带着善意看向雷绵:“晚上好。”
“就这呀?”沈靖妤抱着雷绵的手,似乎很不满意花花对代禺知的介绍,于是她凑过去在雷绵耳边小声说:“她是我们花儿的白月光,我们花儿惦记人家十多年了,我们花儿太苦了,我们花儿暗恋无果,我们花儿...”
沈靖妤还没说完就被鄢溪西一把拉进自己怀里,随后用手死死的捂住沈靖妤的嘴巴,她刚刚就该知道这人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来,本来沈靖妤一开始老老实实坐在鄢溪西旁边,鄢溪西还能时不时提醒她两句。
哪知道后来这人喝多了之后一直觉得热,越坐越远,最后雷绵来了,她又凑过去牵人家的手,以至于彻底脱离了鄢溪西的掌控,所以当沈靖妤用着自以为小声的声音说话时就已经收不住场了,因为她真的超!大!声!的!!
“呵呵...呵呵...”鄢溪西尴尬的笑了笑,手里还使着劲儿,生怕沈靖妤又冒出什么胡言乱语来,“那个她喝醉了...小孩子不懂事...瞎说!瞎说!”
雷绵也同时反应过来,轻轻拍了拍沈靖妤的腿让她别乱动,之后带着歉意看向代禺知,“禺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靖妤喝醉之后喜欢乱说话,你别当真,她没有恶意的。”
代禺知其实并不觉得沈靖妤冒犯了她,而且现在杨洡的反应也有些好笑,快170的个子突然间就缩成了一团,两只手规矩的放在膝盖上搓,不知道在搓什么。
刚刚她还瞥见杨洡欲言又止的嘴和想要飞扑过去按住沈靖妤的动作,这些反应...比沈靖妤说的话更让代禺知在意。
“没事的,靖妤喝醉了嘛,大家不用太紧张的。”代禺知好脾气的笑了笑,杨洡的这些朋友怎么都当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难道她看起来很凶吗?
酒吧没过多久迎来了第一波客人,雷绵也适时起身道了失陪,之后便去忙自己的去了。
沈靖妤的醉话仿佛没有引起什么波澜,她们在酒吧的角落里依旧喝酒聊天,这个位置很隐蔽,很少会有人会路过她们,所以四人玩得也还算开心。
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刚刚的那些话并不是完全没有引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