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般的日子没有尽头。当体能训练的疲惫还在骨骼深处叫嚣,新的打击接踵而至。
格斗场
教官们——那些来自三中队的老A们——甚至不需要动用袁朗或齐桓。随便一个精瘦黝黑、眼神平淡无奇的老兵站出来,都能把南瓜们当沙袋一样摔打。
什么军校的擒拿格斗术,什么部队的搏击技巧,在老A们简洁、迅猛、近乎野兽本能的攻击面前,统统成了花架子。
凌木的格斗技巧在军校女生里绝对是顶尖,力量、速度、反应都远超同龄人。但当她面对一个看上去甚至还带着稚嫩和秀气的老兵时,对方只是一个错步近身,手臂如同铁钳般扣住她的关节,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传来,天旋地转间,她已经被狠狠掼在坚硬的地面上,五脏六腑都差点移位。
挣扎?反击?
所有的技巧在绝对的力量和速度压制下,瞬间瓦解。她只能蜷缩着,剧烈地咳嗽,胸腔里火辣辣地疼。
姚夜星的情况更糟。她的力量本就不如凌木,面对老A那种完全不讲道理、只追求瞬间制敌的打法,她引以为傲的冷静和技巧毫无用武之地。一次次的被摔倒,被锁死,被压制。每一次身体砸在地面的闷响,都像砸在她的尊严上。
她的眼神越来越冷,像淬了毒的冰,却硬是没发出一声痛哼,只是每一次被放开后,都用更凶悍、更不要命的姿态扑上去,哪怕下一秒又被无情地放倒。她不是在战斗,而是在用身体硬抗,用意志硬耗。
陈默面对着老兵露出来了一个可以说是天真到带着傻气的笑容,他可能以为这些人和袁朗齐桓不一样,结果下一秒就被毫无悬念地碾压在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几乎爬不起来。
整个格斗场,只剩下身体撞击地面的闷响、粗重的喘息和老A教官们偶尔发出的、不带任何情绪的指令:“起来。”“太慢。”“反应呢?”“扣1分。”
射击场
当南瓜们终于摸到心心念念的枪,以为能找回一点尊严时,现实给了他们更沉重的一击。发到他们手里的枪,枪机生涩,扳机力重得离谱,最要命的是——准星全部是歪的。基线严重偏移,根本不可能打中目标。
“报告!” 一个脾气火爆的尉官忍不住喊了出来,指着远处的靶子,“教官!这枪有问题!准星是歪的!怎么打?”
“这枪根本没法用!” 其他南瓜也纷纷附和,憋屈了好几天的怒火似乎找到了宣泄口。
齐桓抱着胳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抗议。袁朗则坐在远处的遮阳棚下,慢悠悠地喝着水,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射击地线旁。是那个之前轻松放倒凌木的娃娃脸老兵。他甚至没看抗议的人群,只是随意地拿起旁边一把同样是“问题枪”的备用步枪。没有瞄准镜,就是普通的机瞄。
姿势随意得近乎散漫。就在南瓜们质疑的目光中,他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砰!砰!
五声枪响,干脆利落,间隔几乎一致。
报靶杆在远处的靶位快速移动。
“1号靶,5发,50环!”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刚才还在抗议的南瓜们,张着嘴,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他们看着那个放下枪、仿佛只是随手拍死几只蚊子般轻松的老兵,又看看自己手里如同烧火棍一样的“问题枪”,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