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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咳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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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他代入得极快,“那就怪自己认人不清,自己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他。”

她做鬼没成,做了人。

楚玥心想,还不如自己上辈子做鬼扰他,这一世光是自己记起来,他却什么也不记得了,还性情大变。

他手上力道很是舒适,她躺在躺椅上,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谢衔星感受到她均匀的呼吸,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洗完之后又用棉巾将水吸干净,将人抱回到床上,自己又静悄悄去洗浴了一番,熄了屋内的大灯,睡到躺椅上了。

她这两日夜间总是时不时听见咳嗽声,尤其是后半夜格外明显,被吵醒后,决定想个法子。

上一世他也有咳疾,喝了副汤药就好了,楚玥决定还是试一试这副汤药。

被吵醒后左右睡不着,她掀了被子下床,悄悄开了屋门去找琉璃玩。

一人一猫一小院,一星一月一墨夜。

她蹲在池塘边,膝盖抵着肩膀,琉璃翘着尾巴蹭着她绕圈圈,最终在脚边坐下,影子狭长。

楚玥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自言自语:“你为什么叫琉璃呢?”

明明是一只三花猫。

“正天上,琉璃万顷,月华如水。”

一道略带沙哑的男音从身后传来,她侧肩扭头看向声音的来源,目光本高望,随着他在自己身边蹲下而平视。

“取名字的时候,正好是入夜,当时月光皎皎,万里无云。”

“你什么时候醒的?”她问道。

谢衔星顺着琉璃后背一直抚到尾巴,“你开门的时候,你呢?”

她直言不讳:“你睡觉咳嗽,我被你吵醒了。”

“我睡觉咳嗽?”他还是头一回知道。

楚玥继续添油加醋,“你自己不知道么?咳得特别严重,我昨夜就没睡好。”

“才知道。”他回道,“我没和别人一起睡过觉。”

这句话传到她耳朵里,横竖不正经。

他试探问道:“这是病吗?”

“是啊,不治之症。”

谢衔星显然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聊着聊着给自己聊出绝症来了,但他也没放在心上,“无碍,死不了就好。”

楚玥抬眸望着他,“你还怕死?”

他回望,眼神似水,声音温柔:“我觉得我还不该死。”

他不怕死,但死,就要死得其所。

她深吸了口气,收回目光,撑着膝盖站起身,微微抬额望天,语气悠然:“谢衔星我饿了。”

“现在?”

“嗯。”

谢衔星算了算,她确实有一天没吃饭了,“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糕点。”

“我不爱吃甜的。”

“那就拿咸的。”话落,他就站起身绕过池塘离开小院。

她目送他离开,心中万千思绪乱涌。

自己究竟是恨这张脸?还是恨那颗百年前早已死去的心?

多重声音在脑中回荡,扰得她心烦,看着空落的小院院门,转身回床睡觉了。

厨房剩下的糕点并不多,谢衔星揣了几个绿豆糕回到小院后发现空无一人,加快步子回到屋内,借着门外透进来的月光,看向床上人。

耍我?

他朝嘴里塞了个绿豆饼,心里骂骂咧咧也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谢衔星一切照常,楚玥也醒的早,刚在床上坐起身就看见他将早饭端进来。

早饭间,她先开口:“我今日要出去一趟。”

“你的手还没好。”谢衔星吹了吹热气,把勺子递过去。

“我先放林学文几日,今日我要去药铺。”她说完含住勺子,喝了一口粥。

“嗯。”他今日带的是炊饼,表层酥脆掉渣,将白粥放下,连同碗碟将炊饼一起送到她嘴边。

她咬了一口,渣子刚好掉进碗碟里,唇瓣上还留有一些被她用舌尖舔掉。

“谢衔星,你照顾人的本事都是从哪儿学的?”

他又端起粥:“我娘身子骨弱,每次生病的时候,我爹就这么照顾我娘,他不让我插手,我就只能在旁边看着。”

楚玥不禁想起自己的阿爹阿娘,眸色黯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谢衔星开口问她:“楚玥,秦砚之判定楚家罪名的证据是什么?”

“一张鹿皮纸,说是我父亲与北羌定下的粮食商契。”

“那粮食可知道出处?”

“正是林家粮庄。”

谢衔星心想果然与自己猜得大差不差,“北羌荒芜,粮草对他们来说最是短缺,所以他们才需要向别处买粮,你可知备粮就意味着什么?”

“打仗。”楚玥回道。

“不错,我怀疑你阿爹正是知道了什么,才被林学文和秦砚之盯上,你查过钱庄吗?”

她不是没想过从钱庄入手,只是就算林家在里面借了账,也不能说明什么,全长安城就一家楚家钱庄,他也只能来楚家钱庄借账:“每日来钱庄借账之人无数,赊账之人也无数,钱庄只会追究逾期三年的钱款,全长安就楚家一家钱庄,就算他们近期来借过账也查不出什么。”

“一块荒田,若是从未耕种过的生荒需要三五年才能种粟,就算是熟荒,也需要一两年才能恢复肥力。”谢衔星抛出引子,观察着她的反应。

楚玥眉头微微皱起,林家既要维持生意,又要多出粮食偷渡给北羌,若是开垦荒田,购买荒田就需要出钱给地官署,长安城郊也是寸土寸金。

想到这,她上睫轻颤,吸了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林家早在几年前就向钱庄借款买了荒田,由于荒田所种粮食并未流通于市,而是送去了北羌,所以没有余钱还款。”

谢衔星见她看着自己,将勺子递到她嘴边,“这也只是猜测,而且据我所知关隘对商队的检查一向不严,一来是怕耽误通商时间,二来是有些商品昂贵,这也是他们选择假扮商队的缘故,但是这次粮队居然会被检查出来,也有蹊跷。”

楚玥想得出神,喝了一勺粥,一直含在嘴里忘了咽下去,还是谢衔星将勺子再次递到自己面前,才喝了下去。

他出门前嘱咐道:“帷帽在衣柜下层,今日出门多加小心,你手上的伤没好,若是察觉有异就直接跑。”

“不用你说。”

她打开衣柜挑了件雪青广袖垂丝裙,外面加了件胧烟披风。

将头发挽起戴好帷帽,她走到墙边,接着砖缝轻跳上房顶,四下看了看,趁着没人从屋顶跃下。

这个时节,骄阳照人,长安城里不少女子都带着帷帽,她混在里面也不奇怪。

路过一处布告栏时,几道杂音传到了耳中。

“真是想不到啊,这楚家老爷居然会干这种勾当。”

“可不是嘛,这人啊,一旦有了财就会忘了本心呐,这世道,谁能拒绝权力?”

“害,我估计啊,之前在长安做的那些善事,怕不是做贼心虚呦。”

听了这些话,她本想装作不在意,可心里还是难受。

“你说谁敢去拍那罪贼留下的地皮啊。”

楚玥停下脚步,站在他们身边。

“诶,你可别说,我看那布告上划得地段可是好地段,还只是个空地想干什么都行,指不定会被哪个老板看上建个宅子呢。”

她又回到布告栏前,找着有关地皮拍卖的布告,果然在左上角看见地皮署的布告:

奉圣谕处置叛贼楚江舟充公田产,依《大榭律疏·田产掌》今将京畿郊外一处三十亩良田公拍于众,季夏朔后十九巳时在万珍楼击云鼓开拍,凡长安百姓皆可竟之。

季夏朔后十九,就是明日。

楚跃看向附图,舆图上圈出标记的地方正是阿爹留给自己的那块地皮。

自己只让竹青转了药铺,却漏了这块地皮。

她站在原地正在想法子,被人猛地撞了一下肩膀,没站稳向前踉跄,钝痛从肩膀蔓延,她下意识回头,却撞上了林鹤川的眼神。

林鹤川朝身边的傅金说:“傅金,你先去追。”说完向楚玥走去。

隔着樱纱,他看不清面前女子的面容,“惊扰到姑娘,多有得罪。”

楚玥盯着林鹤川向自己一步一步走进,又闻见一股玫瑰水的味道,林鹤川之前见过自己,虽然只有一面,以防万一她还是装个哑巴,正欲摇头,耳侧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鹤川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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