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迁大人吩咐了,劳烦世子这边请。”说着伸手引路就把慕潇带去了赵迁书房。
慕潇一进门便看见赵迁埋首在案牍上,手上拿着狼毫笔不知在写着什么,一侧案牍上的文卷堆得很高。
“呦,赵大人很忙啊,这卷宗都堆成小山堆儿了。”慕潇调笑的上前。
“哎呦,世子,您还不知道吗,最近京内发生了大案子,沈礼才今早竟被抛尸到沈侍郎府门口,一接到消息我就来了,忙的焦头烂额呢。”赵迁边说着,上前请慕潇落座。
“不妨事,我站着就行。您这房内陈设布置倒是不错,赵大人很有品味。”慕潇在这屋子里来回踱步,似是在欣赏。
“世子见笑了,只是随意布置,想着忙碌的时候,抬头看看这屋子,心情能好些。”赵迁回。
“不知世子今日前来可有何要事?”赵迁问道。
“我还能有什么事儿,就是我父亲失踪的案子,今日想来咨询赵大人一些细节。”慕潇停下来脚步看着赵迁。
“不知世子想知道什么?臣必定知无不言”赵迁跟着慕潇的脚步,依旧脸上带着笑,看起来非常随和。
“嗯......听说那日是你第一时间带人抄了聂府。在慕寒府中不知大人有没有搜到与我父王失踪有关的人证或者物证?”慕潇说。
“这个...“
“怎么,这有什么不好说?”慕潇靠近了问。
“世子恕罪,那日聂寒府中确实没有搜到任何与平南王失踪有关的人证物证,只搜到了聂寒与梁国往来的信件物什等。不过世子,聂寒当初不是写予了平南王一封手书?不知你们是否找到,毕竟那封手书是最直接的证据了。”赵迁回答。
“我手中也没有那封手书。”慕潇缓缓的说,说着走到了那副慕寒山前,立住,侧头认真了眸子问“这可是秋云居士亲作的慕寒山?”
“世子好眼力,正是此画。”赵迁说这话时,颇具骄傲之感。
“我父王找皇伯伯讨要许久,没想到最后竟赐予了大人。”慕潇状似遗憾般说道。
“这.....若世子想要,臣自会双手奉上,只是这是陛下钦赐的画作。臣.....”赵迁闻言似是有些为难。
“欸~即是皇伯伯赐予了你便是你的。赵大人年纪轻轻就如此得皇伯伯恩宠,自是前途不可限量,日后或许还要请赵大人多多照拂呢。”慕潇说。
“哪里哪里,都是陛下抬爱,臣只是尽心尽力为陛下办事而已。”赵迁拱手道。
“赵大人,聂千屿那竖子还是没有线索吗?他可能是唯一知道我父亲失踪真相的人了。”慕潇话锋一转。
“尚未找到,已经广发海捕文书,只是不知此人如何逃出生天,竟毫无线索。”赵迁摇头叹气。
“哼,如此贼子,找到必要诛之。”慕潇恨声道。“不过赵大人,那聂千泽临死前有没有吐露出什么?”
“这...那日我赶到聂府,聂千泽似是存了死志,不论如何用刑,除了喊冤没有吐露半点有用的东西。我见如此拖着也无用,便具表上奏了朝堂。几天之后,陛下便下令,直接就地诛杀。”赵迁回忆着说道。
“竟是如此......实在是可惜。竟真的没有一点关于我父亲失踪的线索。”慕潇垂眸叹道,似是伤心极了。
“赵大人,我父平南王如今尚未找到,身为人子我也是心急如焚。若你们刑部有了聂千屿的消息,还望告知。在此谢过赵大人了。”慕潇说着对着赵迁拱手作揖。
“世子万万不可,这本就是分内之事,臣定会全力搜捕。陛下与天下万民无不盼着早日找到平南王啊!”说着就去扶起慕潇。
“既如此,我便不再打扰。告辞。”
慕潇说完转身要离开,忽而又回首“赵大人,近日京内出现两桩大案,高侍郎与沈公子先后横死街头,这两桩大案搞得京城人人自危,惶惶难安。还望赵大人尽早破案,以慰京城民心。”
他刻意把“高侍郎”两个字咬的格外重。
“世子放心,臣必当尽心竭力!”赵迁仍面上带笑闻言立刻回道。
慕潇人走出刑部后,卫凌赶忙上前问道“世子怎么样,可有看出什么?”
“没有,他的一举一动,甚至面上的一颦一笑都完美的正常。”慕潇凝眉。
“看来赵迁是没问题了?”卫凌问。
“不,还是先盯着,再看看。当下最要紧的是找到聂寒的案件卷宗,确认那些证物是否是沈明说的那样。”慕潇道。
“就在今天夜里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