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揣起手,嘴里念叨着:“多炫酷的耳机,听点摇滚的多好!”
在手机里面搜到了一首名为《灰色轨迹》,喝着小酒,摇晃着身子陶醉其中。
叶蓁回到家,被麻将摔在桌子上的声音吓到,下一秒鼻腔充满二手烟的味道。玻璃破碎声,再下来小孩的尖叫和哭泣声,逐渐撕裂耳膜。
最后一声清脆的钥匙开锁音,叶蓁熟练地用钥匙打开自己卧室的门锁,关上门那一刻,仿佛耳朵里塞满了棉花。
叶蓁丢掉书包,躺平在床上,任凭门外喧闹。插上耳机,手机上播放一首小提琴乐《梦醒时分》。
屋外一个刚接上一手好牌的中年妇女,棕色卷发,不耐烦地跑到客厅, “哎呦,我的祖宗,你能不能消停会儿。”
女孩在一片碎玻璃中用玻璃碎片玩弄着上下扑通的金鱼,脸上的泪水干的很快,笑容在脸上挂得也很快。
女主人将女孩从一滩水中提起来扔到了卧室,不忘在屁股上踹上几下,“玩玻璃你不害怕把手划伤了,赶紧给我脱衣服睡觉。”
女主人狠狠地关上门,“小嫚呀,你还玩不玩啦?”麻将桌上的人催了。
沈嫚走过叶蓁的卧室翻了一记白眼,小声唠叨:“一天到晚像个小姐,也不收拾下屋子。”
沈嫚回到座位,一连输到了半夜。
在男主人回家前的最后半个小时才想起收拾屋子,整个屋子又开始‘哐嘡哐嘡’响着,生怕安静会闹鬼。
早晨窗帘被凉风吹起层层波浪,阳光在捕捉照耀了桌子上的音乐盒,上面是一个女孩拉着小提琴。
叶蓁从床上爬起,跌跌撞撞地趴向装着锁子的柜子,叶蓁打开里面一个粉红文件夹,上面贴着音律的贴花。
叶蓁小手捏出里面的证件,是入选证,和参加国际比赛的证书。
叶蓁将这些东西埋在胸口,额头上的皱纹来不及收回,她从不觉得这是噩梦。
她又重新规整放好,锁上铁锁不忘拽拽查看是否锁号,留恋地出了房门。
早上叶蓁身穿白T恤牛仔裤,披着长发,背着小提琴,先是去宠物店买了一盒小鱼罐头,叶蓁依次和笼子里的小家伙们打了早安,特意摸了摸一只名叫仙蓝的蜥蜴。
林楠从后面走了出来,“蓁蓁,你来了?明天就要去比赛哦,我们家蓁蓁出息了,我都还没出过市。”
“想想时间真是快,记得到时候拍两张照片,给你林姨长长见识。”
林楠,叶蓁母亲在这个城市唯一的朋友,她伸手摸了摸叶蓁的小脑袋。
时间是很快,算算刘沁走了四年了,叶蓁也是越来越像她。
刘沁笑起来真像个饱读诗书的闺中大小姐,干净又亲近,但那双眼睛如果沉了下来便冷的让人发颤,叶蓁也是这般。
“没问题,林姨。”叶蓁嘻嘻笑,伸手挑逗伸出爪子的英短猫。
“我给你装个袋子吧,好拿上。”林姨用红色袋子装好交给叶蓁手里。
“路上注意安全,替我向你妈问好,我下午再去。”林楠一般是下午带上几瓶好酒去的。
叶蓁挥手再见,去了鹤泽公园。
鹤泽公园是城里最大的公园,体育健身应有尽有,竹林湖泊,廊桥画亭。
一个老爷爷激动地叫停了欢快奔走的叶蓁,“小蓁呀,拿完奖记得继续教爷爷,拉小提琴哟,你康奶奶嫌弃爷爷我就只会一首。”
康奶奶在一旁倔脸,拍了下爷爷,“我哪有嫌弃,你那一曲能变八个样。”
“康爷爷,你放心等我回来,公园准时包教包会。”叶蓁搀扶着康爷爷康奶奶,坐在椅子上。
“小蓁呐,拿上。”康爷爷从兜里拿出来一个平安福,交到叶蓁手上。
“就知道你每天要喂公主,爷爷我和奶奶去这最有名的寺院替你求得平安福。你的水平,爷爷肯定不用怀疑,路上平平安安才是关键。”
叶蓁半蹲在一旁,将平安福握在手心,“谢谢,康爷爷康奶奶。”
叶蓁抬头笑着,康奶奶慈祥地摸着叶蓁的小脑袋。
“这是老爷子和我的一片心意。我们养了女儿儿子受了多大得罪,如今几年回来一次还没小蓁你像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