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带土的话,他好笑了一阵,替小夹解围也为自己鸣不平。
“这个星期我不也是在一对一辅导你么?带土。怎么,小夹帮你开眼之后,就没有我这个指导上忍什么事了不成?”
“以水门老师的年纪,已经不适合吃这种飞醋了吧。”带土的吐槽引来一个不轻不重的掌风——拍在他后脑勺上。
发现水门嘴角抽搐的表情后,是小夹替他拍的这一巴掌。
“不然在剩下的一个星期我们调换过来?”女上忍提议,“明天起水门老师指导卡卡西,我帮你?”论纯体术和忍术方面的话,其实有水门在或许会对卡卡西很有指导意义。
带土抬头想了想,他其实也很清楚如果小夹帮他精进一下写轮眼会更有利——毕竟这是他目前的“杀手锏”——而水门能对他起的帮助更多在于指导动作,其实需要他更长期练习才行。
“啊,还是不用了。”带土表示还是自家老师亲、自家老师是大佬,“我还是请水门老师继续知道我吧。”
带土也隐隐意识到,同伴兼对手可能面临的挑战是什么,或许小夹已经在全力帮卡卡西想办法了。而且考虑到他们的关系……他决定做一个君子,成人之美,不“拆散”这对跨越时空的“伴侣”。
如果小夹知道宇智波少年在想什么,她八成会告诉他想多了。
但至少带土有一点没想错,小夹已经下定决心帮卡卡西解决问题——从本质上解决。
当水门打算告辞时,小夹便也从被炉中钻出来,“我送送你。”这意思是有话要说。
水门欣然答应,她跟着他现后站了起来。琳和带土的关注点聚集到了正在加热的火锅,而卡卡西敏感的心思已随着黑发女人出了起居室。
“我们也打个赌怎么样?你和我之间。”她送黄发上忍到门口,忽然提议。
年轻男人站定后莞尔一笑,“我一直想说:你不愧是纲手大人的高徒,这一点很像她呢。”
小夹沉吟一秒,笑着认了。
“怎样呢?你有兴趣么?”
水门倒也不打算让女人太轻松地达到目的,而是说:“那要看赌局和标的是什么样了。”但他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分明表露着兴趣。
小夹也不打算卖关子,直言相告:“你我也比试一场,就在他们二人决斗的同一天,如何?”
水门的的确确感到了惊讶,如果要让他脑中作为战忍的那一部分来判断,小夹提出的挑战就是自讨苦吃,他的骄傲告诉他会让小夹输得一派涂地。
但在同时,脑中掌管记忆的区域也帮他想起,同样的邀约其实在去年时就由他提起过。那时他意在探底小夹实力如何,结果毫无悬念地被拒绝了。
他打算听听她的意图后,再做决定。
“赌约是什么呢?”他问。
女人答:“老规矩,任何一件事情,比如我要提的要求是如果最终我还是无法说服卡卡西接受手术,我就要用自己的办法,而你不许阻止我。”因为她知道水门的支持对她而言格外重要,一直都是,自她进入这个时代被一步步探出身份,皆因水门而走到今日。
水门心底一沉,但他也很清楚这一天避无可避,无论是为了卡卡西,还是为了眼前这名眉眼柔和的女子的心愿。
“好吧,我同意接受挑战。”他颔首应允,一如每一次她表现出对某一重要的事十分坚持时,他做的那样。
不过水门也没打算让她心怀侥幸:“但你要知道,你会败给我的。”言语难免霸气,但他说的是真相。
他确实对小夹的实力依然感到好奇,尤其是一次次见过她展现的“惊喜”后,这个聪明的女人可以说在其力所能及的程度下做到了最好。
无论是为克服查克拉不多的“阴封印”还是破解高难度忍术和秘术制作的卷轴,加上她本身是万花筒写轮眼的拥有者,(水门还不清楚她的万花筒能力具体是什么,)仅仅是这些就让她成为挺麻烦的对手。
他不知道她还有什么“秘密”招式没有?如果有的话,他也想借此机会全部见识一下,包括她要如何运用这些手段取胜——虽然他依旧肯定不会让她赢——她在实战中的战术安排和反应又会如何呢?
不得不承认,他为决斗之日感到了一些兴奋。
“那可不好说。如果看扁了你的对手,一定会吃足苦头——这是常识。”小夹这时也毫不客气地对他回敬到。
这句话最后点燃了他的斗志。看来接下来的一周里,他也要像两名部下一样期待那一天到来了。
“好,那如果我赢了,我的要求也很简单。”水门顿了顿,直视她黑色的眼睛,简单地说:“你也要对卡卡西有信心。”
有信心做什么?哪方面的信心?他一概没说。
小夹觉得他可能纯粹已认定自己会赢,所以压根没打算向她提太刁难的要求,如果这是水门心软的一面,那她就不客气了。她会想方设法的实现目的。
送走水门,她转身打算回起居室,不期却遇到卡卡西正站在玄关通往房间内的走廊上。
银发少年似乎有些犹豫,但迎上女人后她还是鼓起勇气问:“你和老师……刚才说了什么?”
小夹有点意外,但还是随口回答:“我跟他也打了个赌。”
卡卡西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你还真是纲手大人的徒弟,连好赌都学啊。”
小夹不禁乐了,这话她刚刚才听过一遍。于是她回敬卡卡西的是:“你也是,你的师父果真是水门,他刚刚说了和你一模一样的话。”
卡卡西瞬间懂得了,抿着唇略显出一丝笑意。然而他又正色说到:“我会赢的。无论老师跟你约定的是什么,你不要答应他。”
女人微怔,顿时猜到了:少年以为她和指导上忍的赌约是关于带土与卡卡西的决斗。而卡卡西认为,小夹此次依然打赌相信他会赢。
少年自然没又偷听她和水门到底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其实两个成年人正在讨论另一场决斗,而她提起挑战的目标是为了即便在本人不同意的情况下,也要给卡卡西实施写轮眼移植手术。
小夹忽然感到很心痛,她觉得自己好像背叛了少年的信任,自己又一次做了糟糕的成年人会做的“坏事”。
她也刹那间明白了水门提的赌约是什么意思——什么是对卡卡西有信心——她应当相信少年是多么优异且杰出,而不是从一开始就不再相信他会赢下决斗,也替她赢下“赌局”。
“对了,有件事。”少年走近两步,又继续说:“那天我说的话有些重了,你别在意,我……就是偶尔说话很难听,我会改掉这个毛病……我不是针对你。”
小夹感到讶异,只得保持安静听下去,才明白卡卡西说的是什么。
“你的眼睛,我不会要的,但我知道你是出于好意,我不该说那些伤人的话。对不起。”
等听清这一切,女人不免感觉到一股炙热的温暖向她心口袭来,她本能想要抚心,又觉动作未免矫揉造作;想去拥抱少年,又发现少年已经成长,连身形都已高过了她,而她不该主动对他有太多亲昵的行为。
她短暂时间内不知手往哪里搁,只得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伸直胳膊在银发头顶用力揉了两把。
“我不怪你。我可是在你身上押了两次宝呢!”她默默在心里再次感谢水门,她明白了,她确实应当相信卡卡西。
收回手,她向厨房走,打算看看芋头和红薯烤的如何了。
而少年没来得及躲闪就被她揉过脑袋后,站在地板上有几分挫败地想:她终究只是将他当成少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