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龇牙咧嘴的鬼丫头也有了自己的名字,叫新新。什么都是新的,不是谁的女儿,也不是哪具身体的主人,只是一个自由的灵魂。
“想不想和阿姨玩呀?”
“要!”
连忆白将她也放进了那对浮雕的银手镯里面,让小刘小王带孩子。
林正清不久就会和身体重新融合,她得好好活着,给陈灵赎罪,给这些年经历了海难的人赎罪。
她更不能成为压倒陈灵的最后一棵稻草,还活着的人,总该好好地活着。
在连忆白即将倒下的最后一刻,金途俯身蹲下将她背起。好轻,单薄到她觉得很容易就会再次失去,感受到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耳后,她才重新有了实感。
金途看着还杵在这的林正清,不太耐烦,“去打包几碗海鲜粥过来!”
连忆白的愿力逐渐比从前更加的耐用了,要不然这次也不会这么托大。
被路上的目光一遍遍注视,不好意思的连忆白把头埋进金途的肩膀,没有起来过和另一个人这样的亲密接触,红红的耳尖透露出了主人的心事,无力的身体又让她没有办法拒绝,她的私心也希望这段路能再长一点。
鼻尖的发香让她的头脑更加昏沉,明明她们用的洗发露是一样的,为什么金途的头发就这么好闻。
金途将连忆白放在了房间沙发上,迅速将脚边的黄鱼干收好,把行李箱拉上。不给她吃,她想多和她这样待一会儿。
“再吃一块这个!”金途将自己碗里的生蚝夹给了她。
连忆白还没从发香中缓过神来。她们只会是并肩的朋友,人族和妖族的寿命差距,注定了自己只会是她漫长岁月里的一段经历,自己会变老,也会变丑。
“要我帮你洗吗?已经放好了水。”金途像在问连忆白明天中午能不能吃红烧鱼一样简单。
再次走神的连忆白只听清了后半句:“好。”
金途差点就要压不住嘴角了,嗯?还有这种好事?她不再追问,就当连忆白答应了吧。
“你今天穿哪一条?”她在试图突破神明的边界。
“我…自己来拿衣服,谢谢。”连忆白有些不好意思。
金途将她抱进了卫生间,把浴室门带上,却站在里面没走。
她觉得空气好像凝固了,连忆白心里跑马灯一样地转:我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不是我自己洗澡吗?
“不脱衣服洗澡吗?”金途37摄氏度的嘴,温柔地说出了让她热热的话。
“啊!?”她的脸红得要滴出血了。
“我说,你先脱衣服,有事再叫我,我先出去了。”金途有些不舍得再逗弄自己的神明了。
过于强大的天赋,有时候并不一定是件好事,比如狐族特有的强大五感,现在就很折磨她。
她听得出,连忆白现在在给肩膀打沐浴露了,而且前一天晚上她还尝过那里的味道。
不行了,金途稳了稳急促的呼吸,开始试图转移注意力。她学着之前连忆白清理垃圾的样子,把餐盒都拿了出去。她又去把两人的床铺好,被子里、枕头上,还能闻到属于她们两个人的味道。
“嘭!”浴室传来一阵巨响。
连忆白咬牙痛吸了一口气:“嘶!”
金途急忙拉开了浴室门,连忆白在反应了几秒后,才意识到,也许,此时此刻她应该先趴下,遮挡住对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