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源便把听到的歌谣给老太太讲了。
“哼,黄毛小孩会编排别人闺阁姑娘吗?这编排的人就这点伎俩,矛头不是指向你姑娘,就是指向你了,你啊,遇事别慌,仔细考量,谨慎行事。”
“儿子谨记母亲教诲。”
赵君源走出大门刚想上轿,想了想,又折了回来,转去玉芳斋。
“夫君,什么事如此匆忙,看这满头大汗的。”王氏亲昵地凑上去用帕子给赵君源擦汗。
“嗯,是有件事情要麻烦你了。”
“夫君先坐下喝杯茶,慢慢说。”王氏殷勤地送上一杯茶。
赵君源原本就渴了了,连喝了几杯,舒畅多了。
“夫君有什么事,尽管跟妾说,妾必尽心尽力。”
“我想疏影的婚事该提上日程了,我一个大男人不好贸贸然去见蒋母,妇人之间好说话,还得拜托替我走一趟,问问蒋夫人的意思。”
王氏心里乐开了花,笑容满面的,“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疏影的婚事,这可是大喜事,妾很乐意去办,我这就去写了拜帖整理整理出门。”
“有劳费心了!”
蒋家是武将之家,前些年护国将军蒋父战死沙场,蒋家嫡子蒋韩杨子继父位,继续为国效力。
蒋母邀请王氏坐在凉亭里品茶,赏花。
“夫人这池里的荷花开得可真艳,越看越惹人怜。”
“是啊,我每日没事就坐在这看它们,怎么看都不够的。”
荷花池中,两只鸳鸯依偎在大如盖的荷叶下乘凉,偶尔交缠着脖子。
“哟,这荷叶下还藏着鸳鸯呢,真真可爱。”王氏捂捂嘴,笑出声来。
“鸳鸯都成双成对的,真是羡煞旁人,只是我家疏影还是形单影只,不知将军何时回来?”
蒋母抬眼,终于提到正事了,只是上次信里说将要出兵,也没提什么时候回来。
“近来战事吃紧,估计也快要回来了。”
王氏心里不悦,年年打战,月月打战,一年到头都是要打战,难道那些打战的就都不用成家生子了?如今还拿这个理由来搪塞我?
“将军在外为国为民征战沙场,必定吃了很多苦头,家里面还是需要父母多做主。”
“嗯,是了。”
“夫人和我家主母早年交换信物为他们两个定了娃娃亲,只可惜我家主母去得早,未能看着两人成亲,一晃眼,我们家疏影就二十了,都是我们大人未能为两人早做打算,夫人看什么时候订下两人得好事?”
想起舒婉,蒋母不觉两眼朦胧,她和舒婉在赏花宴上一见如故,当时俩人同时怀胎,觉得是上天的缘分,便给还在她们肚子里的孩子订下了娃娃亲,不曾想,舒婉竟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是该完成舒婉的心愿,遵守她们的约定,了却这一桩心事了。
“我也是想着尽快让这两个孩子尽早完婚,我这就让人给韩杨送信,让他务必尽早回来。”
“有劳夫人费心了。”
“应该的。”
王氏一回来就去了赵君源的书房禀报。
“蒋母怎么说?”
“蒋夫人也是希望俩人尽早完婚,已修书一封催促将军回来了。”
“那便好!”赵君源像是卸下了重担似的,浑身都松快了。
梅香阁。
“姑娘,成了。”夏至兴奋地凑到许蔓耳边转述打听到的消息。
许蔓开心得手舞足蹈,接下来就是等着赵疏影的未婚夫回来结婚了。
颐养斋。
“老太太,丹福来了。”
“快让她进来。”
“是!”
“老太太,万福!”
“好,姑娘这两天怎样了?”
“奴婢看姑娘好多了,今日还活蹦乱跳的。”
“活蹦乱跳?”老太太疑惑,这个词是可以和疏影联系在一起的?
丹福把这两天观察到的都告诉了老太太。
“奴婢觉得,姑娘病了一场,性情变了不少。”
“嗯,照你这么说,是有点活人样了,是好事,你回去继续照顾她,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徐妈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