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昶面无表情,“你跟我说得谈是一个意思吗?”
殷将阑嗤笑道:“从队想得是哪个谈啊?我想得又是哪个谈啊,我今晚淋了雨,吹了风,脑子不太够用,从队给个明示呗。”
从昶不接殷将阑的话茬,他突然站起身,“你今天要是不想说或者还没编好想说的故事,那我就改天再来。”
他转身要走,殷将阑突然起身抓住从昶的手腕,从昶想也没想就要甩开殷将阑的胳膊,但下一秒因为殷将阑的一番话,他愣在原地,看向殷将阑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
“从昶,你难道没看出来,我在吃醋吗?”
从昶后撤一步的动作都慢了半分,面对殷将阑的步步紧逼,他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紧贴墙壁,“殷将阑,你脑子淋坏了吧。”
“我为什么问你谢岚,为什么问你谢雨,这种无关紧要的人,我为什么说,从昶,你真的一点都不明白吗?你真的以为我在路灯下说得那些话,都是假的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在我身后吗?”
殷将阑看着从昶,那双明媚张扬的眸子此刻盛满了悲伤与委屈,他看出从昶的抗拒与不信,他后退了一小步,看到从昶因为他这一小步而松了一口气,他敛下眼眸,“我一直在想,从昶,你为什么选我啊,你有答案吗?”
“我……”从昶我了半天,最后一个字都没蹦出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殷将阑,他本来可以一闪了之,但看着如此颓废的殷将阑,他怎么也做不到洒脱离开。
“从昶,你能给我一个答案吗?哪怕这个答案会让我死心,我也不想再这样不明不白地继续跟你斗嘴。”
“我需要时间去想。”
“多久?”
“三天。”
“一天。”
殷将阑指尖点上从昶的心口,“我就给你一天时间,如果明天这个时候你没来找我,我就死心了。”
从昶没说话。
殷将阑:“其实我一点不在乎我能活多久,我多久去死,再者,你都死了,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我知道了,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的。”
殷将阑点了点心口,将从昶模样的小人召唤出来,他看向从昶,示意他也像他这样,从昶不解但还是照做。
殷将阑将自己的小人拿了回来,又将从昶的小人交给从昶,“在此之前,就先这样吧。”
殷将阑抱着小人走向沙发,从昶与自己的小人面面相觑。
明明主动权在从昶手中,可他却觉得自己跟小人才是被抛弃的那一方。
等殷将阑再次回头的时候,从昶已经不见了,他一改刚刚的颓废与深情,走到酒柜旁拿了一瓶年份甚好的红酒。
小人站在桌子上看着殷将阑高兴地哼着歌,他抱起果盘里的一个葡萄啃了起来,殷将阑瞥见他这模样,哼笑道:“你吃的着味道吗?”
“啃啃不行啊,人家都说匹诺曹说谎会长鼻子,我觉得你说谎我要长牙了,我这不得赶紧磨磨,万一哪天成兔子了,多丑啊。”
小人见殷将阑没搭话,他瞥了一眼,“你把我叫回来,是不是我给从昶告密啊,你对自己也太没信心了吧,我好歹也是你分裂出来的啊。”
殷将阑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屈指弹了小人一个脑瓜崩,“我就是太了解自己,我才知道,你啊,一定会告密的。”
“这水越混,才越有可能浑水摸鱼不是吗?”
小人捂着自己的额头,手中的葡萄滚落在地毯上,殷将阑弯腰捡起放在果盘上,随后又摘了一颗扔进嘴里面。
“不过我是真佩服你啊,对着从昶那张死人脸,你也能说出那么恶心人的话来,你也不怕从昶掉脸子就走。”
殷将阑觉得葡萄味道不错,又摘了一颗吃,“掉脸子?从昶虽然变成了鬼,但为人的做派还在,他做不出让弱势人难堪的事情,而且我之前铺垫了那么久,为得就是这一刻。”
“我是个人,一个快死且无缚鸡之力的人,我现在不仅要跟人斗,还要跟鬼斗,没有一把合适的刀,岂不是真成炮灰了?”殷将阑摘下一颗葡萄放在指尖把玩着,“我不喜欢掌控不了自己的感觉,就算我要死,我也要一群人给我陪葬,不是人,鬼也行。”
小人撇了下嘴,“那万一从昶不接你的茬儿,明天拒绝你了怎么办?”
“他不会。”
“你就这么笃定?”小人疑惑,“你俩可是死对头,闹腾了这么多年,你不会觉得从昶喜欢你吧?虽然我也是殷将阑,但这么自恋的想法,我可从来没想过的。”
殷将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双手环胸靠在桌边,“他可能不喜欢我,但绝对对我有欲望,我这样的,gay圈天菜好吧,而且,我数过从昶在看到我的时候,一共咽了多少次口水。”
“多少次?”小人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