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为什么不说?”
从昶的气息不容拒绝地入侵殷将阑的领地,不消片刻,小小休息室充斥着从昶的鬼气,殷将阑还未意识到两人的姿势到底有多么的暧昧,只是觉得太近了,“你怎么过来了?”
从昶没理会殷将阑,他抬手抓住殷将阑蹭弄他小腿的脚踝,往前一折,刚刚准备起身的殷将阑因为从昶的动作重新躺回到床上。
“从昶。”
“这段时间,就一直自己扛着?”
冰凉的指尖抚摸着脚踝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又疼又痒,但这种感受跟刚刚那种难受的不太一样,殷将阑不喜欢这个被动的姿势,尤其还是面对从昶。
殷将阑不客气地伸腿踢了一脚从昶,从昶连躲都没躲,任由殷将阑的脚掌踩上他的胸口。
“从昶,你到底要干什么?别用那种可怜的眼神看着我。”
“自己犯了错,还能这么理直气壮。”从昶手上用力一折,俯身靠近殷将阑,这个姿势暧昧又危险,“任务结束了,该开始你的小树修正计划了。”
“今天第一课,学会真诚地坦诚。”
“你他妈真的有病吧,从昶,赶紧给我松开,要不然我扇你啊!”
“第一小节,礼貌用语。”
“我礼貌个屁!赶紧滚出去!”
从昶一手捏着殷将阑的小腿,一手掐着他的下巴,冰冷的鬼气萦绕在殷将阑的鼻尖,他忍不住偏过头去,从昶却不如他的愿,逼迫他直视自己。
“殷将阑,你为什么不能乖乖听话?还是你只对我,龇牙咧嘴?”
“呵,你哪来的脸,觉得你在我这儿是特殊的?”
“很好,既然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就更应该好好教育了。”从昶的拇指殷将阑脸颊上摩挲,看到殷将阑那要杀人的眼神,不知为何想到了那天在鬼镇外,他将整个拇指塞到小人嘴里的场景。
鬼与人不同。
人会权衡利弊,想着不合时宜。
但鬼不会。
鬼会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拇指抚上殷将阑的唇缝时,他便瞪大了眼睛,“我靠,从昶,你他妈又犯……”病,最后一个字因为从昶的亵弄而被殷将阑吞下。
从昶趁虚而入,拇指不客气地压着殷将阑搅动的舌尖,口中的津液沾染上拇指,鬼没有触感,但从昶觉得那一定很温暖。
看,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触感才对,而不是抽出来干干净净。
“殷将阑,为了调教你,我会无所不用其极,我是鬼,不是人。”
从昶抽出拇指,他继续滑动着指尖,语气中带着几分狎昵,“我生前查抄过一个卖/淫窝点,其中一个小男孩说跟过你,他说你很喜欢,用手指在他身上跳舞,这样吗?”
“放屁!老子的床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的。”殷将阑也不是被压的主儿,他另一条腿屈膝直接抵上从昶的男性尊严。
他不知道那里会不会疼,但是个男人面对那里被袭击的第一反应一定是躲避。
从昶也不例外。
殷将阑趁此机会,将从昶反压在身下,他知道自己的机会很少,反压的事件也很少,所以在这会儿功夫,他必须恶心够从昶才好。
“我都不知道从队在办任务的时候依旧想着我,上次还说不喜欢我呢?你提起那男孩的语气可不太好啊,怎么了,从队是吃醋了吗?如果是从队在我床上摇屁股,不看脸,说不定,我还真有点兴致。”殷将阑不客气地在从昶的屁股上涩/情下/流地重重揉弄着。
殷将阑不知道鬼还有没有这世俗的欲望,反正为了恶心从昶,他今天豁出去了,揉弄的手掌缓缓靠着某处去,还未到达目的地便被警察拦下。
“殷将阑。”
殷将阑挑衅地挑了挑眉,“怎么?没准备好吗?那你上我的床干什么?”
“你确定要继续挑衅我吗?”
殷将阑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是我挑衅你吗?从昶,你看清楚了,是你每次主动来找我,是你自己跪在我的床上,作为一个正常的男性,很容易把这当成做/爱的邀约的。”
从昶抿紧了嘴唇,那模样像是被说中心事哑口无言后倔强沉默的老实人,殷将阑拍了拍从昶的脸颊,“我知道你也是gay,从队,别总跟我说什么调教不调教,警察真要说,那也是管教,从昶,你对我到底存着什么心思,你自己清楚吗?”
“要不然,还是我来调教你吧。”
“从外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