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见从昶爬一半不起来了,于是好心地伸出手去,“这是怎么了?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啊。”
从昶清了清嗓子,没搭黑无常的手,自己站了起来,他装作没事地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那老鬼的鬼气,散发的鬼气被黑无常捕捉到,清澈的鬼眼微微眯起,但等从昶看过来的时候,他又恢复了正常。
“吃瘪了?”
“殷将阑没跟你在一起吗?”
“少提他。”从昶本来没打算回答黑无常,但一听到殷将阑的名字,他便怒火中烧,“我们之间的距离还会影响我的实力吗?”
“不会啊。”黑无常想也没想便回答道。
从昶闻言疑惑地看着黑无常,黑无常眼珠一转继续说道:“但是,如果默契度很高的话,是会有一定影响的,而且你们俩个属于二次结契,第二次结契也不是由你发起的,所以这跟其他鬼的结契还是不太一样的。”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两个,我不是主导的一方吗?”
黑无常挠挠鬓角,“你暂时可以这么理解。”
从昶扭头就走。
黑无常:“不是?这就走了?”
从昶脚步一顿,“别把这事儿告诉殷将阑。”
“你干嘛去,你家房子不是在北边?诶!你伤成这样了,还不回去疗伤?”
“我要去算账。”
黑无常咋嘛着从昶这五个字,听得他都背后一紧。
他回头对着突然出现的白无常说道:“事情解决了?”
“嗯。”
黑无常叹息一声,“这样不行啊,这样下去,我们要补的窟窿会越来越多的,白白,你说,咱们两个这个无常身份还能做多久?”
“做到你不想做了为止。”
黑无常没想到白无常会这么说,他眨巴眨巴眼睛,良久才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殷将阑正在自己的快乐大本营里快活着呢。
殷将阑的本意不是来快活的,他是来找方法的。
殷少爷这辈子放荡不羁,什么混事儿都干过,唯独没干过给自己的对头道歉的蠢事。
但他又觉得一码归一码,从昶那么嘴毒的人从来就没骂过他那傻逼老爹不是?
虽然殷将阑挺想让从昶骂骂的,但从昶不骂啊。
思来想去,殷将阑就来大本营里找思来了,思来是这里的主管,也是殷将阑亲手提拔上来的人才,外界对于思来跟他的关系那是众说纷纭,殷将阑从不解释,花名在外,他乐得其中。
思来一进来就给殷将阑倒了杯茶水,殷将阑一开始还不知道那是茶水,还端着喝酒的范儿,入了口险些没被涩死,“怎么?我这儿要倒闭了?”
思来笑了下,用手在殷将阑的胸口顺了顺,“澜哥别生气,喝点茶水养养生不好吗?”
殷将阑将茶杯往前一推,整个人往沙发里靠去,思来随着他的动作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殷将阑看他这幅猫儿一般的模样,伸手揉弄着他的耳垂,“我要死的事情,都传到你耳朵里了。”
“澜哥……”
“是真的。”
思来得到确切的消息,这会儿急得直接从殷将阑怀中直起身子,“怎么会这么突然?澜哥你之前不是年年体检吗?怎么就突然癌症晚期了?澜哥,你再去做做检查吧,现在这年头误诊的医生医院太多了,咱多去几家,万一……”
“没事,看开了。”殷将阑熟练地从思来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思来想也没想就抢了过来,殷将阑手里落了空,“胆子大了。”
“你少抽点吧,澜哥,算我求你了。”思来这会儿是真的担心殷将阑,他抚上殷将阑这张俊美的脸,“你对自己好点吧,现在就算是癌症晚期,就凭你的财力,好好养也能活很久的。”
殷将阑没搭话,他胳膊长,思来的格挡在他眼里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防御,他伸手就能拿回烟盒,思来按不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殷将阑点燃香烟,呼吸吐纳。
烟雾缭绕中,殷将阑摸了摸思来的脑袋,“就是要死了,才要及时行乐。”
思来满眼都是对殷将阑的爱慕,他伸手攀上殷将阑的脖子,“澜哥,那这次……”
殷将阑哪里会不明白思来的暗示,只是他刚刚那番话还真不是这个意思,他拍了拍思来的后背,示意让他先下去,结果思来会错了意,更来劲儿了,直接将上半身的衬衫给脱了。
“诶……”
“殷将阑,你居然用自己快死的噱头来约/炮,真是够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