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冉看着狐女,咬牙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狐女绽放了自信的笑容:“豹女,你可真是太不了解人家啦。我正是因为害怕,才找人抓了你的同伴呀~”
“还换不换了?”秃顶男吐了口痰,“别墨迹了!”
“换!”夏冉无奈道,她看了眼宋筝,宋筝悄悄给她使了个眼色。
夏冉与秃顶男同时放人。
小六回到她身后的一瞬,夏冉将全部注意力都盯在宋筝身上,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瞬间扯断了宋筝的捆绳。
宋筝默契的逃离,也窜回到夏冉身后。
“你!你们!”狐女大惊失色,秃顶男看势不妙,拽着狐女要溜之大吉。
“不准走!”夏冉扔了几个飞刀出去。
飞刀入木,将虚掩的门关了个严实。
狐女吩咐着手下们厮杀,自己则努力推门,可惜飞刀太深,门框变形了无法开启。
夏冉一看同伴们都安全了,放心的大开杀戒。
她抽出腰刀,一刀一个小喽啰,一会儿就清了场。
不堪一击,夏冉冷笑一声。
若不是担心宋筝和小六的安全,她根本无需与他们废话演戏。
秃顶男看着她的身手,直接吓尿了,颤颤巍巍地举着匕首:“别过来。”
夏冉活动了一下脖子,收了刀。
她用右拳直接将匕首击飞,再一拳打中了秃顶男的太阳穴,又倒地一个。
她踩着尸体走到狐女面前,睥睨道:“狐女,是你自找的。”
“求求你,求你再放我一次吧!”狐女吓得眼泪鼻涕齐飞,“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
“机会?”夏冉冷笑。
你不配了。
夏冉化拳为掌,一掌震碎了狐女的经脉:“这一掌,是为了狮女。”
狐女瞪大了眼珠,身体失去了所有活力,不再动弹。
恰在同一时刻,霞光起,雄鸡鸣。
“走吧!”夏冉踢开狐女的尸体,清出一条血路,“我们出城。”
……
雪洛城恢复了通行,街头巷尾也热闹了起来。
茶馆中,说书人正神采飞扬的讲着两出大戏:
一曰:天生坏种年光耀,恃宠而骄杀亲舅。
二曰:年氏少爷被休夫,从城主夫一跃降为贩马商。
看客们正听得津津有味,原捕头带着衙差过来制止:“哎!就你,说书的!不准议论城主府的家事!”
说书人擦了擦汗道:“好嘞,官爷。咱们接下来再说个城中趣闻——”
原捕头横眉一瞪,手扶在了佩刀上,时刻准备拿人。
说书人咽了口唾沫,一拍惊堂木:“咱们上回书说道,雪洛城中近日走水频发,可竟有一人活着出了火场!”
“这是怎么回事儿?”看客们起哄道。
原捕头将手从佩刀上放下,抓起了桌子上的瓜子,也饶有兴致的听起来。
“这位皇族的贵公子啊,那是吉人自有天相,这人啊走大运时有天助也!本是僻静无人的小院……可偏偏有小情人附近幽会,且说那火势汹涌,烟气引起了这路人的注意。”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而灭火队的官差也凑巧巡逻到这条街上!这人救出来时竟然毫发无损!”说书人长吁短叹,感慨万千。
“说书的,你这就说的不对了!那人在火中,怎可能一点不受伤呢?”原捕头扔了颗瓜子仁在口中,随意插话道。
“哟!官爷,小老儿都是听旁人所说。现场情况究竟如何,您给再补充两句?”
“咳咳!诸位听我说——”原捕头推开说书人,自己拍响了惊堂木,为大家讲起了后续。
当时的火势靠近窗边,封窗的木板被烧得摇摇欲坠,绑着景岳的绳索也被火焰烧断了。
他忍着头晕目眩,一脚踹开了窗户,从楼上摔了下去。
围观的百姓们只见一个火人从天而降,落在了废弃的马棚上,连带着马棚也起了火。
景岳就地打了几个滚,试图将身上的火扑灭。
灭火队那时正到楼下,几盆水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如此一番操作之下,可算是保住了景岳的命。
原捕头总结陈词:“火场无情,这位公子能活着出来纯属侥幸。天干物燥,诸位可千万要小心火烛啊!”
景岳从火场出来后,昏迷了两日整。
那是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他被困在了八岁那年。耳边一直有人喊着:“馒头——”
小景岳睁眼。
是他差点死掉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