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剎那,脸上那抹笑意骤消,表情一瞬转为冷漠。
李兴文眼见简延判若两人,压根不像他认识的‘简延’。
加上发生他在身上离奇、骇人又可怕,想想就不自觉发瘆,根本没法用常理解释。
只能以非科学解释来挂勾一切不寻常的经历,眼底不禁闪过骇然之余,一股毛骨悚然猛地窜上心头,寒毛直竖,头皮发麻,整个人如坠冰窟,表情爬上惊骇,想都不想的脱口而出。
“明明外表是简延,言行举止,表现出的态度,却跟简延完全不同,你到底是谁?
你把简延怎么了,你快让他出来跟我说话!”
李夫人顿时发出愤怒的呜呜,怒瞪李兴文。
她的话不用听,黑时言也能解读出她愤怒背后的语言。
‘李兴文你问他干嘛?
难道你对他还有情,你想旧情复燃不成?
别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你说你自从那件事后,就已经跟他断了,发誓不会再犯。
可你现在干嘛?你在问他?你个混蛋,违背誓言的臭男人,啊——’
面对李夫人面露疯狂,想冲上来抓花‘简延’那张充满病态的‘丑脸’,眼底泄漏满满对他的怨恨,竟然破坏她家庭,抢她老公,整个人不断用力的,想起身。
然而,被一道无形力量定在原地,根本起不来。
那怕全身因用力,额头、颈侧青筋一瞬迸出,脸色也瞬间涨红,也爬不起来。
黑时言看着李夫人又开始持续发出呜呜式尖叫,其余长舌男女也意识到他们突然失去意识被带到这里——
做可怕恶梦,陷入古怪、离奇的被动状态,所有情况极为不正常后。
他们跟着开始发出愤怒、狂吼斥责、污辱简延的声音,此起彼落。
“简延你干嘛?”
“你这是在犯罪,还不快放了我们?!”
“我们一定会报警,一定告你,告死你——”
“死基佬,不要脸的同性恋,竟然绑架我们,欠男人哔的X货…”
同时李兴文察觉站在他们面前,穿着病服的‘简延’,很可能…
不,绝不是他的简延。
这个‘简延’一定是别人假扮,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成功假扮成简延…
“快说——你把简延藏哪去了?快把他交出来。
如果你敢伤害他,我一定跟你没完。”
黑时言听着这些人唧哩呱啦讲了一堆,实在忒刺耳,早已不能享受他们惊恐、害怕与低频情绪。
以及释放到空气里的负能量后,又忍不住掏掏耳朵,眼底闪过一阵不耐烦。
随着无情绪起伏的双眼不自觉转动一圈,眉头微皱,自然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动了动之际。
他不想再听见任何人聒噪吵闹声音的脱口而出,“啧,闭嘴。
唧哩呱啦的你们烦不烦?不烦我都听烦了。
吵死人了,真聒噪!”
此话一出,所有人像被强行摀嘴,一瞬噤声,再也绷不出一句话,只能呜呜狂叫与抗议。
同时众人表情因眼前的‘简延’,竟然有这种非科学所能解释的特殊能力,一瞬惊恐起来。
黑时言不想跟这些人待下去,准备应召唤者,夺走这些人类腐臭肮脏的灵魂…
当然,有些话还是要讲的。
念头闪过脑海。
于是,这些长舌男女、当事人渣夫妻,眼看着原本冷漠近乎面无表情的‘简延’态度丕变。
连身上无形泄漏的冷意,也突然消失。
黑时言伸手扒了扒头发,自然而然流露自恋感,他无法忍受有一丝不完美存在,下意识捯饬、捯饬身上没有一丝皱折的病服。
随即做出绅士鞠躬绕手礼,完全展现生而为魔的骄傲,也可以说对他们‘先礼后兵’。
顷刻间,整个医院顶楼陷入一片诡谲宁静。
所有人不禁被‘简延’行为惊到,不禁呆住。
没来由的不安、恐惧,与各种可怕又杂七杂八的念头迅速闪过脑海。
他到底想干嘛?他想对我们做什么?
该不会,他想杀了我们?